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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在一起(162)

齐镜从椅子上起身后,他走到我身边,便握住我冰冷的手,他问:“宴宴,饿不饿?”

我眼神恍惚摇摇头说:“我不饿,我刚才吃了红烧鱼。”

齐镜眉头一皱,他伸出手在我脸上抚摸了一下说:“在胡说什么。”

我说:“我爸妈呢?”

齐镜一听,他沉默了一会,牵着我说:“我们先穿上袜子,不然会感冒。”

他牵着我从书房内走了出来,将我牵入了房间内,齐镜将我按在床上坐下,仆人拿了一双有两只耳朵的维尼熊袜子走进来,还有一双棉拖鞋,齐镜接过后,半蹲在我面前握住我脚,认真又仔细为我将那双造型可爱的维尼熊袜子穿在脚上。

他穿好一只后,又为我穿上了另一只,低头打量了我袜子几眼,手在袜子的耳朵上捏了捏,笑着回答我说:“耳朵很可爱。”

就算穿上了棉袜,可我仍旧不觉得暖和,我看向齐镜说:“我妈妈呢。”

齐镜站起来说:“我去楼下给你准备晚饭。”

他转身要走时,我拽住他衣角,他侧身来看我,我睁大眼睛固执的问:“我妈妈呢?”

齐镜似乎是怕我用这样的眼神看向他,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说:“宴宴,你妈妈死了。”

他这句话落在我耳畔,我身体晃了晃,眼睛被齐镜捂住了,我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良久,我拉开齐镜捂在我眼睛上的手,抬起脸看向他笑着说:“你骗我,明明刚才我还吃了她给我做的红烧鱼,他们两人之前还坐在沙发上说着话,只不过是下去散个步,怎么会死呢?”

齐镜仔仔细细观察着我表情,他再次无情又肯定说了一句:“我没有骗你,已经死了。”

我从床上猛然起身说:“你这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他们没有死,你又把他们给抓了起来是不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通通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我神情激动说完这些话,齐镜只是没有表情看向我,我们两人对视了一眼,我转身便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我在被子内说:“你别喊我,让我重新睡过去,他们散步回来后,肯定在等我。”

齐镜没在说话,我在被子内强迫自己入睡,可闭上眼睛那一刻脑海内闪现的,全部都是我妈倒下那一刻。

153.安眠药

之后几天我都躲在那间卧室里,不肯出门,也不想吃饭,人在短短时间内暴瘦下来。

齐镜每天上班回来都要来看我,我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他坐一会儿便会起身离开。接过门外仆人的手中的晚餐来到我面前对我说:“宴宴,今天有你最爱的红烧鱼。我们吃一点好吗?”

我不动,也不理他,只是将自己缩在角落里,齐镜见我没反应,便用筷子将鱼刺挑干净后,递到我唇边,他说:“多少吃一点。”

我伸出手狠狠将他筷子一打,双目愤怒的看向他。

他重新将筷子捡起来,身后的仆人似乎是怕齐镜会生气,去拿他手中的筷子的手有些抖,可齐镜面色仍旧很平常对她说:“换一双筷子过来。”

仆人接过他手上的脏掉的。立马转身从房间离去。

齐镜将手中的碗放在别处,他站起来看了我一眼,他说:“我之前提醒过你,任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也提醒过你,遗嘱没有交出来,同样你会承受这代价,周宴宴,事到如今你怨得了谁?”

我说:“我恨你们齐家每一个人。”

齐镜嘴角弯齐一丝嘲讽的笑。他说:“你的恨如果只是自我报复,我觉得你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出口。”

仆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将新的筷子递给了齐镜,他接过后,拿在手上看了一眼。随机扔在桌上,那两双筷子从桌面上换换滚落在地上,齐镜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想死,我不会拦你,还会给你提供一种毫无痛苦的死法,如果你现在不吃不喝自我的折磨的话,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楼下有一瓶安眠药,十粒就可以让你安眠入睡。”

齐镜说完这句话,转身便从房间内离开。

我蹲在那儿眨了眨眼睛,动了动酸痛的手臂,许久,埋在被子内大哭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引擎远去声,便试着从床上下来,缓慢挪到窗户口,看向窗外的阳光,我伸出手捂住眼睛,感受阳光在皮肤上的温度,我这才感觉冬天好像快要消失了。

到达下午时,我正蹲在花园和花匠一起修剪里面的花花草草,齐镜的车从大门口开了进来,一直开入停车场内,没过多久他出现在大厅的门口,站在阶级上看向我。

我站在花园内和他对视着,许久,我弯腰摘了一朵蔷薇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将手中那朵花递给齐镜说:“送给你。”

他望着我许久,开口问:“想明白了?”

我说:“对,我爸妈都希望我好好活着,这是他们的愿望,我不想让他们死不瞑目。”

齐镜听了我这句话,忽然笑了笑,接过我手上的蔷薇,他打量了几眼,忽然伸出手拨开我耳边的碎发,将蔷薇别在我耳边说:“很漂亮。”

我说:“谢谢。”可这句话说完,我有点失落,抚摸着自己的脸问:“我现在皮肤是不是很差?”

齐镜说:“很漂亮。”

我笑着说:“谢谢您的夸奖。”

齐镜朝我伸出手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我望着他宽大的手,许久才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手心,他牵着我进入了餐厅。

吃完晚饭后,我因为有点累,便提前从餐桌上离开,到达房间内,我坐在化妆镜前看向镜子内苍白的自己,手指在没有血色的皮肤上细细抚摸着,一直抚摸到耳边那朵蔷薇花上,我将那朵花从耳边拿了下来,放在眼下看了两眼,扔在桌上没有看一眼,起身便从化妆镜前离开。

之后几天我的状态越来越好了,齐怕引起我伤心事,并没有让我去见我妈妈,而是让手下人全程操办葬礼,只是过问了我细节,我简简单单说了一句:“你决定就好了,随便你。”

齐镜听了也没在说什么,便吩咐于助理按照他策划的方式去办里。

等我妈的葬礼一过,我时刻注意外界的新闻与动静,只要是关于索利的事情我都仔仔细细看上一遍,可并没有关于遗产公布的事情,我当时以为是手续繁琐,或者要一段时间才会被公布,可又等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还是没有。

齐镜也没再问遗嘱的问题,我觉得事情不对劲,也有可能刘律师遇害了,当这个念头从我脑袋内冒出来后,我便有些不安了。

第二天早上我本来想齐镜去上班时,去一趟刘律师家,可齐镜用完早餐后,似乎不打算去公司,而是坐在花园内晒着冬日里暖暖的太阳,也没有看文件,只是睡在躺椅上悠闲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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