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所以呢?你是想求我原谅?”
小谢说:“不,我今天并不是来找你原谅的,现在赵雅婷和樊部长为了这个职位不仅他们两人吵了起来,连带着都处处刁难我,我并没有这个心思想要争这个位置,可我没想到他们在公司内处处摸黑我,说什么我出差时,用公款买私人用品,这些事情我根本没做过,可他们却像是疯了一样死咬着我不放。”
我说:“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想让我帮你?”
小谢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当时是自己一时糊涂,所以才会迫于赵雅婷的压力下伤害了你。”
我说:“小谢,说这些话已经没有意义了,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什么一时糊涂,如果我是你,就算丢掉这份工作我也不会背叛自己的朋友,从你答应赵雅婷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把我当成朋友了,所以,你现在说太多也无意义。”
小谢低下头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说对不起。”
我并没有时间看她在我面前楚楚可怜的模样,提起包说:“道歉也道了,那我先走了。”
我刚想转身离开,小谢在我身后说:“你知道吗?赵雅婷流产的孩子是樊部长的,当时在酒店她是故意站在你身后不动,就是想借你之手将这个麻烦解决掉,又能够彻底离间你和赵毅。”
我动作一顿,小谢继续说:“这是有一天夜晚,我在办公室内亲口听到赵雅婷和樊部长说的,他们两个人已经勾结了两年,也就是说在没和赵毅认识前两人就认识了,之后赵雅婷和赵毅结婚,她和樊部长之间还存在关系,并没有断掉,当初赵雅婷就是借樊部长的手除掉了曾源,然后自己登上了组长的位置,之后她怕你说出她和樊部长的事情,几次想要除掉你。”
小谢沉默了一会儿,她接着说:“宴宴,如果没有赵雅婷,你和赵毅大约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吧……”
我笑了一声说:“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小谢:“没什么,我只是为你感到遗憾,你这么喜欢赵毅,可最后,却抵不过一个人的阴谋,赵雅婷也不见得是真心喜欢赵毅,如果她喜欢他,也不会在和他结婚后,还和樊部长有勾结,赵毅大约永远想不到,赵雅婷连孩子都不是他的。”
我冷笑一声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当初是不是赵雅婷故意害我,还是她想要开除我,或者他孩子根本不是赵毅的,这些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是过去式。”
我说完这句话,便从这间小餐馆走了出去,可走了很远后,莫名地,我蹲在马路上大哭了出来。
这哭不是为了惋惜,也不是因为委屈,我只是特别悲伤的想,自己十几年的坚持,却最终毁在一个女人手中,所有心血都化为乌有。
我哭了好久,擦掉眼泪后,继续往前走着。
回到家里,我发现电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也不知道宴安最近上线了没有,我重新将电脑打开,里面有他回复我的一条消息,他说:“会有的。”
这条消息还是一个星期前他回复我的。
我看了良久,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我说:“宴安,如果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毁掉了你十几年的梦想,你会怎么做?”
他说:“只说明,你的梦想很脆弱。”
071.火烧云
对,只能说明我的梦想真的很脆弱,脆弱到随便一点风雨就会夭折。
第二天去上班,天气阴,大雨。我打车去的公司,心情特别低落又低沉,我正打算上电梯时,组长打来一个电话给我,说是让我去圆京门店去客户那里取一份文件,顺带把地址和路线发给了我。
我只能转身按照手机上的地址,去圆京门取文件,到达那里时,整间饭店都静悄悄的,门口站了一名经理,我还没完全靠近,他便已经主动问:“是周宴宴小姐吗?”
我点点头说:“我是。”
那经理对我笑着说:“请跟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进入餐厅后,发现诺大的大厅内,只有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了一桌人,是正低头看文件的齐镜。他身边站着于助理,两人低声交谈着,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餐厅内有其他什么人,正打算离开时,齐镜在我身后说了一句:“宴宴。”
我脚步一顿,正想继续走时,齐镜在我身后说:“你在生齐叔叔的气?”
我想不理会他的话,继续往前走着,可腿像是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想了想,最终还是转过身,隔着很远的距离对他笑着说:“不是,我们组长要我来圆京门在客户这里接一份文件。可没看到客户,我想应该是组长给错了地址,我现在赶着去接呢。”
齐镜合住文件递给了于助理,他说:“地址没错,我有一份文件需要你带回公司交给我施秘书。”
齐镜又从手边拿起另一份文件持在空中等着我来接。我慢悠悠走了过去,正要伸出手去接时,齐镜忽然将手中的文件收了回去,眼神示意我坐下,我嘿嘿笑了两声说:“齐叔叔,别逗我玩了,我还赶着回公司上班呢。”
齐镜挑眉说:“你觉得我在逗你玩?”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齐镜说:“你先坐下。”
都到了这地步,躲不过我只能坐下,齐镜看了于助理一眼说:“你先去外面等。”
于助理得了命令从餐厅内退了出去,里面只剩下我和齐镜后,我低着脑袋也没有看他,我闷着声音说:“齐叔叔,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赶着去上班呢。”
齐镜说:“你不抬脸看我,我怎么和你说。”
我只能抬起脸看向他,齐镜笑了笑说:“宴宴,你最近在躲齐叔叔?”
我尴尬的笑着说:“哈哈哈,有吗?”
齐镜说:“嗯,有。”
我说:“没有吧,哈哈哈。”
齐镜说:“说说,为什么要躲我。”扔协引技。
我又低下了脑袋,说:“我只是怕别人说闲话。”
齐镜语气微沉说:“难道有人说了什么?”
我说:“没有,没有谁说,我只是怕别人说。你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太适合走太近,多少也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齐镜往我碟子内添了几个蛋挞,他说:“宴宴,总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被任何人所影响,你明白齐叔叔的话吗?”
他见我不说话,又淡淡说一句:“把蛋挞吃了。”
我听了他话,动作缓慢拿起碟子内他拿给我的蛋挞,轻轻咬了一口,酥脆,甜而不腻。
我们两人相对无言说完这句话,我快速吃完后,便拿起桌上的文件对齐镜说:“齐叔叔,我吃完了,您慢用。”
我正要起身时,齐镜说:“等一下。”
我看向他,他说:“你过来。”
我抱着文件犹豫了一下,一点一点挪到他面前,到达餐桌边时,齐镜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有点严肃,他视线停留在我脸上相当长时间,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正在心里乱想时,他脸忽然朝我靠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大拇指在我嘴角处轻轻擦拭了一下,严肃的脸忽然溢出笑,说:“出门之前,最起码要将嘴角残留的蛋挞屑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