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提到吃的上去,我妈这才想起什么,拍了一下大腿说:“对了,我还炖了东西,你等等。正好给你补补。”
她说完便迅速入了厨房去照看她那一锅汤了,她一离开,我嘴角勉强弯起的笑容便落寞了下来。
我觉得有些疲惫便去沙发上坐了一会,我妈为我从厨房端了一碗汤出来,我并没有接,而是直接问我妈最近去医院复查的怎么样。
当初出院的时候,医生便叮嘱她在这一年里,最好是没一个月便去复查一次。
我妈大约还不知道我已经拿到了她的检查结果,她笑容愣了愣,才说:“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你就担心一下自己吧。”
我说:“听说您肺部有感染?”
我妈说:“哪里的事。”
我说:“我都拿到您的检查报告了。”
我妈这才觉得瞒不住,小声说:“只是感染而已,没什么事情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喝冰糖炖雪梨,已经好了不少了。”
我妈这种人是最怕去医院的,一旦面对什么事情,第一意识便是死撑,要一直死撑到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才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自然是不会任由她这样下去,便和她说让她下午随我去医院一趟,我妈不肯,还一直在强调说没事,可我根本不理她,在下午的时候强制性的带着她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途中,我妈问和林容深结婚后,生活过得怎么样,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回应说:“挺好的。”
我妈听到这个回答倒是安心不少,她说:“我还有点担心呢,听你这样说,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我之前确实想多了,林容深这个人其实也挺不错,抛开成见来说的话。”
对于我妈的话我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着,我妈也没有发现,因为之后她先去要进医院的恐惧,不断怎样我应该不会有事吧,会不会复发,或者如果复发了该怎么办。
我只能反复的安慰她说没事。
带着我妈去医院进行检查给办理好入院手续后,我本来是想要给她守夜,可她坚持让我回家,说是我也好在怀孕了,不能熬夜。
为了怕她知道我孩子流产的事情,我只能答应。便喊了一个特护在这里照看他,差不多晚上九点才到达家里。
那个时候林容深正在书房处理工作,我现在门口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缓缓的退了出去。
到达要睡觉的时候。我已经洗好澡躺在了床上,正翻着林容深睡觉前习惯性看的书籍。
发现大多都挺深奥,有些看不懂正想扔在一旁睡觉时,门忽然被人给推开。
我抬起脸去看,林容深站在门口看向床上的我。
我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对他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衣服也放在浴室,这么晚了,快速洗澡吧。”
林容深看着我并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会觉得奇怪,毕竟这段时间我和林容深始终都是分房睡觉。
虽然有些尴尬,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恢复正常,我必须要努力,毕竟,这个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担子需要我来承担。
就像谭姐说的那样。我不能让詹东为我白死。
我的自暴自弃并不能改变他已经死亡的事实。
可林容深始终的不说话,让我动作越来越僵硬,隔了好久,他才说:“不早了,睡吧。”
说完。便了浴室。
我身体松懈下来后,我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等林容深从浴室出来时,我已经安静的躺好在床上闭着眼睛整准备入睡。
他将头发擦干后,便揭开被子躺在了我身边,我感觉到床在塌陷,身体有些不自然的紧绷。
可林容深并没有抱我,躺在我身边后,便伸出手将灯给关掉了,房间一下变得无比漆黑,也无比寂静。
我安下心来,人也渐渐地放松入睡,还好今天这个夜晚平安有宁静的度过。
第二天早上,我死被房间内的动静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发现眼前有一张我颇为熟悉的脸,那张脸也正安静的凝视着我,我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我有些惊喜的唤了一句:“詹东。”
那张脸僵硬了一秒,紧着便冷笑一声说:“白日梦也该醒了。”
眼前一团雾忽然散开,脑袋好像被人泼了一瓢冷水,瞬间就清醒了。
我吓得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林容深正站在床边看向我,眉目阴冷。
不过很快他便移开视线,转身背对着我换着衬衫。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里看着他。
当他将领结给系好后,没有看我一眼,拉开门便出了卧室。
☆、123.小心
等我从房间内追出去时,林容深已经不见了,桌上的早餐都没有动过,保姆小心翼翼走到我面前来提醒我说林容深好像生气了。
我知道他会生气,他是一个极其自傲的人,又怎么会忍受得了,我把他和詹东相提并论。
我对保姆说了一句没事,便进浴室去洗漱,等洗漱出来后,便又去医院照看我妈,等晚上再次回来时,家里空荡荡的,林容深没有回来。
我没有在意,去洗完澡后,便在客厅内看了一会电视。看到十二点林容深还是没有回来,我觉得有些累,便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吻着我的背脊,我吓了好大一跳。刚想反抗可感觉到身后的人的气息时,我又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躺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吻着我。
可他吻了好久,似乎发现我已经醒了。而且跟一截木头一般,他忽然直接掐着我下巴,眼神凶狠问我:“说,我是谁。”
我感觉下巴像是要被他掐得脱臼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他双眼好像要冒出火焰,他说:“怎么说不出话来?还认不出我是谁吗?”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因为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艰难的说:“你醉了。”
林容深笑得寒冷问:“到底是我醉了还是你醉了?是不是昨天晚上一整晚你都在幻想躺在你身边的男人是你前夫?嗯?”
我觉得此时的林容深有些不可理喻,直接将他从我身上推开,翻身便从床上下来想要出卧室,可还没走远,人便被他用力的甩回了床上,他忽然掐着我颈脖低吼说:“说话!”
劲脖上那双手的力道让我感觉到一阵窒息,我有些呼吸不过来,只能瞪大眼睛沉默不语的看着他,也没有更多挣扎。
林容深见我这幅模样,突然间笑了出来,他自嘲的说:“夏莱莱,我上辈子到底欠见你什么,才会疯了一样任由你这样的女人来糟蹋我。”
他说话这句话,手从我的脖子上收回,突然将床头柜上的台灯往地下狠狠一扫,人便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从床上滚了下来,抬脸看向躺在床上没有动作的他,我隔了好久才从地下爬了起来,发现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