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慧说:“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拿这些照片来找你,这段时间我真是急得六魂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说:“那天你们两个人都喝了酒,都醉了吗?”
唐慧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说:“对,是醉了。”
我说:“你是被他强迫还是自愿?”
唐慧泪眼模糊问:“这重要吗?”
我说:“当然很重要,如果是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他和你发生了性关系,那就是强奸。”
唐慧满脸坚决的说:“我不会报警的,如果报警了齐飚一定会知道。”
我说:“你先冷静下来,我并没有说一定要报警,如果他对我们进行勒索的话,这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唐慧咬着唇说:“反正我不会报警。”
我说:“那我问你,在你们发生关系时,你是清醒的吗?”
唐慧动作幅度极其小的点点头说:“是,那个时候我没有特别醉。”
我说:“那为什么你没有阻止她?”
唐慧双手互相的死死抓住,她说:“我只是……我只是……”
我说:“你只是什么?”
唐慧找不出什么借口,便干脆说:“在那样的情况,我对他很难抵挡……连我自己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
我说:“也就是你自愿和他发生了关系。”
唐慧像个罪人一样低着头,她极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怎么了,对于他一点也不抗拒,那种感觉齐飚没有给过我……不知不觉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我说:“现在你说太多也没用,事实便是,你已经婚内出轨了。”
我这一句话,将唐慧炸得六神无主。
她声音内满是慌张的问:“可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拿不出一千万,他说,如果一个月我没拿出来,他便会去找齐飚。”她摇晃着脑袋说:“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去找齐飚,一定不能的。”
我脸上没有多大表情坐在那里,淡淡的说:“你先冷静一下,只有冷静了才能够将事情解决好。”
唐慧再次问我:“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她,她忽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说:“梁小姐,您一定要帮帮我,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齐飚知道的,一定不能,你能不能救救我啊。”
我有点惋惜说:“齐太太,我本来是一片好意圆你的梦,可我没想到竟然因为我的牵线搭桥,你们两个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齐总知道了,肯定也会怪我。”
唐慧哭着摇头说:“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所以你就帮帮我吧。”
我说:“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
唐慧说:“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我说:“多久?”
唐慧被我问蒙了,回答不上来,她根本没有什么经济能力,所有一切来源都来自于齐飚,齐飚每一年都会给她一百万的生活费,一百万不用不吃的话,估计要十年才可以凑够,十年,太过遥远了。
我说:“毕竟一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唐小姐,我拿出来也会有些困难,如果这一年你还不上,这笔钱我根本借不了。”
唐慧坐在我对面,抿着唇闷声不吭。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坐着时,好久,我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觉得不早了,便提着包从椅子上起身对唐慧说:“这件事情我会进行保密,恕我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帮到您。”
我转身要走时,唐慧在我身后说:“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你帮我吗?”
我脚步顿了顿,回身去看他,唐慧没有再哭,而是平静的看向我,我想了三秒,退回去坐在她对面,放下手中的包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花那么多钱,让你和陈桥鑫见面,我本来是想通过讨好你,来让齐飚在董事会那天推举我执掌沈氏,可我没想到就因为这个想法就让你们两人之间竟成了这番模样,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说实在话,我也很希望你和陈桥鑫的事情不被暴露出来。”
唐慧说:“你直说。”
我说:“如果能够帮我摆平你丈夫,那么我必定会帮你摆平陈桥鑫。”
唐慧略带怀疑的问:“真的吗?”
我说:“如果你不信,到时候你大可让你丈夫停止对我的支持。”
唐慧不蠢,她有点点怀疑的问:“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你刻意的成分?”
我说:“你在怀疑我?”
唐慧不说话。
我冷笑说:“齐太太,如果你怀疑是我特意为之,那么很好,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管理,就当做我从来都不知道就好,您也不用帮我去摆平你丈夫。”
我起身就要走,唐慧说:“好,我答应你,但你要给我时间,并且还要保证我和陈桥鑫之间的事情不会被泄露。”
我问:“要多久。”
唐慧说:“你能够给多久。”
我说:“董事会之前,你必须让他改变主意。”
唐慧说:“好。”
听到她的回答后,我对她笑了笑,说:“那我先走了。”
唐慧没回答,就坐在那里。
我也没有管她,转身便走,到达车上,朱助理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这种逼上梁山的事情,唐慧根本没有选择,她不能下山,那就只能上山。”
朱助理说:“你觉得她能够搞得定齐飚吗?”
我说:“她的话对于齐飚来说,比任何人都有用。”
朱助理说:“你就不怕她破釜沉舟干脆把这件事情捅破给齐飚?”
我笑着说:“那样更好,我直接和齐飚接触,反而省事。”我看向朱助理说:“齐飚是典型的大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哪里肯容忍她出轨,更别说让别人知道她的妻子给她戴了绿帽子,这只会让别人笑掉大牙。”
我无比肯定的说:“他根本不会允许,他会藏着掖着,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人知道,因为家丑不能外扬,到时候,他支不支持我,根本就由不得他选择。”我看向窗外说:“当然,如果唐慧能够搞定齐飚更好,毕竟以后他是股东,闹仇了不是很好。”
朱助理笑着说:“看来,你已经想了一个万全之策了。”
之后那段时间我便静静等着唐慧这边的消息,眼看着股东大会召开在即,我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少把握,这件事情会成几分,晚上就连睡觉都在想着会发生怎样的突发状况。
就在股东大会还有五天时,一天早上我在洗手间内化着妆,手正拿着眉笔描眉,可描着描着,忽然脑袋一阵天旋地转,我整个人朝后面倒了下去,便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后,我人在医院,病房内一个人也没有,手臂上打着点滴,我脖子躺在枕头上四处张望了一眼,刚想起来,忽然觉得手臂上一阵瘙痒,我抬起手一看,一手臂的红疹。
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时,我忽然才记起,原来又是一个月过去,是到了我该吃药的时候了,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