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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219)

我说:“喂喂喂,你要想想办法啊,我东西都打包了……”

我这句话刚落音沈柏腾竟然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那服务员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了,她望着我手上的手机,立马伸出手一夺说:“等下结账的时候,记得给付我电话费。”

之后她把老板请过来直接和我交涉,我在心里翻了数十个白眼,只能扯掉颈脖上一条铂金项链放在桌上对老板说:“您放心,我朋友很快就会送钱过来,我绝对不是吃白食的那种人。”

那老板拿起我的项链查看了一眼,怀疑的问:“看上去像银的。”

我说:“假一赔十。”

那老板见我都这样说了,倒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便去收银台给别的客人买单结账,我在等沈柏腾送钱来的这个过程中,那老板一直时不时盯着我看,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我就溜了。

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说实话,很尴尬,真的很尴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半个小时之久,沈柏腾那王八蛋终于找人过来给了我一个男士钱包,我拿在手上后,便迅速将钱包打开,里面很多卡,现金也不少。

我想都没想,拿出两百走到柜台前便让老板算账,总共是四十五块,我多给了两百,说让他不用找,说完后,也没有看他们的眼神,直接提着早餐离开了这店。

回到医院后,我刚想冲进去找沈柏腾麻烦,问他是不是故意让我在那儿出丑,可气势汹汹的刚走到门口,看到沈柏腾病床边坐着的人时,我脚步立马一顿,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

病床上躺着的沈柏腾抬头看了我一眼,而他病床便坐的人也随之抬起脸来看,她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这丝惊讶消失,她非常客套的和我说:“梁笙,你也在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上下两难时,袁姿看到我手上提着的早餐,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我走来说:“我听柏腾说你下楼去买早餐了,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回来了。”

她不打招呼的自作主张从我手上接过早餐,对我说:“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在那样的情况下,估计柏腾凶多吉少。”

对于她的话,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隔了好久,我微笑说:“谢什么,如果这次不是柏腾来救我,他也不会受伤,这一切都是我应该的。”

袁姿笑着说:“救你是他的本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也别太有心理负担。”土尽岁技。

我说:“肯定不会,总之,谢谢他的舍命相救了。”

袁姿笑了笑,没再说话,提着早餐转身朝着沈柏腾走去。

她将早餐拿出来后,还试探了一下粥的温度,关切的看向沈柏腾问:“粥你吃得惯吗?要不要我去换些别的。”

沈柏腾说:“不用麻烦。”

袁姿低头看了一眼碗内的青菜粥,皱眉嘟囔说:“你一直以来都不爱喝粥,而且这里面只有青菜,会不会对你病情恢复不够好?”

沈柏腾笑着说:“你想多了,偶尔不会有事,别担心。”

袁姿听沈柏腾如此说,便只能用勺子给沈柏腾盛出来。

我站在门口望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180.那就更好

之后那几天都是袁姿在医院内照顾沈柏腾,我自然没有去,而是回了之前住的酒店。而贾秘书早已经在酒店内等了我很久了,她看到我回来后,便迫不及待问我情况怎么样了。

可看到我手上包扎的伤口时,又惊讶的问:“您手怎么受伤了?”

我说:“只不过是一点小伤。”

我说完这句话。便去柜子旁收拾我的东西,打算回K市,贾秘书见我始终没有回答朱助理的事情,又再次走了上来追问我朱助理的情况。

我转过身来很简洁的对她说:“死了。”

贾秘书起先还没明白过来我的话,一脸呆滞的看向我,我再次对他说:“死了,我看到了他尸体。”

贾秘书身体晃动了两下,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我没有管她,继续低头给自己收拾着东西。

之后,我没有去看沈柏腾,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结果,那就没必要在这里逗留了,我直接回了k市。

回到K市后,我便依旧安分守己的坐着自己的事情,别人也都以为我去番市出差回来了。

经过了这半个月的冒险生活。再次回到法治社会下的城市,我忽然觉得,能够生活在这样平安富足的地方,真的是难得。不用奢求太多。

什么都不想,好好过了这五年,那就够了。

而沈柏腾在云麓市调养了大约一个星期后,便也转到了K市,毕竟这边的医疗水平比K市那些小城市要好太多。

他回来那天,我还是去医院看了他,毕竟怎么说,他都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对他不理不问。也说不过去。

我去的时候,还专门去水果市场挑选了一些水果和鲜花,到达那里时,他正躺在病床上看文件,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温度也正好。

他一直都是一个喜好安静的人。

我站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便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沈柏腾从文件内抬起脸来看我。我笑着走了进去问:“好点了吗?”

沈柏腾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不能来吗?”

沈柏腾说:“在云麓市时,怎么没有打招呼就走。”

我说:“留在那里干什么,看你和袁姿亲亲我我?”我嘲讽的一笑,放下手中的果篮说:“我可没这么大度,而且我演技本来就不好,到时候臭脾气一上来,吓到你的宝贝未婚妻了该怎么办?”

沈柏腾说:“还挺酸的。”

我将手上一束花递给他面前问:“好看吗?”

他接过,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说:“给我买的。”

我说:“好看吗?”

沈柏腾对花向来不了解,但他还是说了一句:“挺好看。”

我又从他手上拿了过来说:“可惜不是给你的。”

沈柏腾问:“给谁的。”

我指着手中的花束说:“菊花当然是给死人的,死人,当然是死掉的周助理。”

我看到沈柏腾的脸上闪过不悦,心里却有些痛快。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将床上两份文件递给我问:“这文件是你批的吗。”

我说:“怎么了?”

他说:“你自己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立即去接,而是看到沈柏腾床头柜上有削干净洗好的水果,便顺势拿了一块咬在了嘴里,才拿过来看,我看了两眼,并没有发现到什么问题,疑惑的问:“怎么了?”

沈柏腾说:“你再仔细看看。”

我翻看了几下,说:“怎么了?”

沈柏腾说:“这份合同明显有问题,甲方确定我们这方的技术施工人员,明显是干涉我方正常生产。甲方聘请的监理以及具体事项,没有确定,我们的材料,甲方及监理逾期审核,如何处理、这些都没有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