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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247)

她保养得一直很得宜,可晕倒后醒来,却发现瞬间苍老了不少。

袁姿见之前还对她热情无比的二太太,竟然转瞬就对她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说,有些焦急的看向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沈柏腾问:“妈妈这是怎么来?柏腾?她怎么不说话了。”

面对袁姿焦急的询问,沈柏腾抬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淡声说:“别急。”

他安抚下袁姿后,这才询问医生自己母亲的情况,医生自然也是详细的说明,沈柏腾了解后,这才点点头,弯下腰唤了一句:“您好点了吗?需要去医院吗?”

二太太还是不动,沈柏腾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二太太的回应,刚想对身后的周助理吩咐什么。

靠在床上的二太太终于有了反应,她说:“你们都出去吧,柏腾留下。”

房间内所有人的反应都显得略迟钝,尤其是袁姿,她不知道在这短短时间内到底发生怎样的事情,导致自己婆婆情绪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常。

她愣愣的看向沈柏腾,沈柏腾似乎是怕她担心什么,开口说:“在外面等我,很快就好。”

袁姿还是有些担心的问:“妈妈怎么了?”

沈柏腾说:“不用担心,很快就好。”他看向周助理说:“带夫人下去等。”

周助理说了一声是,便来到袁姿身边说:“夫人,我们先下楼等吧,您也累了一天了。”

就算袁姿不想走,此时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点点头,随着周助理离开这里,不过她走到门口后,看到站在门外的我,脸上是明显的疑惑。

周助理再次提醒说:“夫人,走吧。”

袁姿只能随着周助理朝楼下走去,房间内的仆人也满脸奇怪的纷纷从房间内离开。

等所有人离开后,我也没有道理再继续站在那里,只能也转身从门口离开,二太太的房间内只留下沈柏腾一个人,在所有人全部离开后,门被关上了。

到达楼下后,我和袁姿都相对无言的坐着,两个人都不交流,上来给我们端茶的仆人都感觉到有些尴尬,却还是尽本分的小心翼翼行事,给袁姿递了一杯茶,她接过后喝了一口。

仆人要给我递的是一杯咖啡,我端在手上正要喝,忽然这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胃里那种恶心之感又再次往上翻涌,我脸色有些难看,尽量抑制着。土沟女亡。

袁姿端着手上的茶杯,疑惑的看向我面色怪异的我。

我尽量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安安静静喝了一口咖啡,只是一口后,便平缓的放在桌上,再也不肯碰第二口。

袁姿打量了我一眼,虽然面色上有疑惑,可她最终还是没有胡思乱想,继续饮用着那杯茶。

大约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沈柏腾从二太太的房间内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袁姿放下手中的茶杯后,便立即迎了上去,有些急切的问:“柏腾?妈妈怎么样了?”

沈柏腾揽住袁姿的肩说:“妈妈只是有些累了,不用担心,她身体上没有多大的问题。”

袁姿说:“可是她看上去有些奇怪,白天并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柏腾笑着说:“怎么会呢,别乱想了。”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说:“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明天还要去你家回门。”

袁姿还是不死心的看了一眼二太太房间的方向,她说:“可是……”

沈柏腾抱着她朝前走说:“好了,这边我会留周助理注意,别担心了,走吧。”

袁姿拗不过沈柏腾,也只能随着他离开,我坐在那儿望着沈柏腾将袁姿送上车后,沈柏腾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他便同样弯身上了车。

车门关上后,司机发动引擎,车子便消失在门口。

我做在那望了很久,留在这里的周助理走了上来说:“夫人,您该休息了。”

我失望的收回了视线,小声的嗯了一声,便起身上了楼。

谁都不知道这一夜,二太太到底和沈柏腾说了什么。

之后二太太仍旧是卧病在床,就连常去的祠堂诵经念佛都取消了,终日流连床榻,人看着渐渐消瘦,急死那些当仆人的了。

二太太现在的状况,沈柏腾也请了不少医生前来查看,所有人都说二太太身体上并没有什么毛病,找不出症结所在。

医生说,只能是心病。

在二太太知道我怀孕的这几天,我并没有去她房间,只是每天问一下管家二太太的情况,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六天,要求要见我的竟然是二太太,当天二太太的仆人来我房间说是想请我走一趟。

当时我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到仆人的话后,抬起脸来问:“二太太的病怎么样?”

仆人说:“还是老样子。”

我放下手上的书说:“好,我等下就过去。”

仆人离开后,我才穿上鞋子去了二太太的房间,到达门口,房间内一屋子的中药味,我觉得有些难受,用手捂了一下鼻子,躺在床上的二太太正背对着我,但她似乎已经知道我来了她房间。

因为躺在那里的她,开口说:“你来了。”

我捂住鼻子的手立马放了下来,走近了几步,语气带着关切的问:“您身体好点了吗?”

她咳嗽了几声说:“还死不了。”

仆人搬了一条椅子放在了她床边,我走过去坐了下来。

二太太从床上挣扎着要起来,我伸出手想要过去扶,二太太淡声说:“碧文,扶我。”

照顾二太太的仆人听到后,立马走了上去将病床上的二太太扶着坐了起来,并且还往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

就光这点动作,她都费了好大劲。

一切都好后,二太太吩咐房间内的仆人都下去。

☆、201.自私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二太太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我不想怎样。”

二太太冷笑说:“你不想怎样?”

我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二太太说:“也就是说,你们之间并没有断过联系?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说:“你应该去问你儿子,这样的话不该来问我。”

二太太说:“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我说:“凭什么?”

二太太一字一顿说:“就凭你是沈廷的妻子,他是沈廷的儿子,这些够吗?”

我紧抿着唇说:“我不在乎这些。”

二太太激动的拍着胸部说:“你不在乎。我在乎,沈家的名誉在乎,柏腾在乎!他的脸在乎!孩子生下来后,你是让他来给柏腾当弟弟吗?!还是说对外宣称你和自己的继子乱伦,生下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孩子?!你到底还知不知脸这字该怎么写了?!”

对于二太太的激动,我显得平静很多,我梗着脖子说:“我可以对外宣称说孩子是我和别人生的,我可以离开沈家,我可以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