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姿说:“我们聊聊。”
我听到她这句话后,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她,笑着说:“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好聊的。”
袁姿从沙发上起来说:“哦,对,在这里聊根本就不方便。”
她走到我身后说:“去你房间聊。”
她甚至都不经过我同意,朝着楼上走去,没有办法,我只能跟在她身后,跟着她一起上了楼。
到达我房间后,袁姿说:“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笑着说:“我没赢,我输了,我的孩子不是输给你了吗?”
提到孩子的事情,袁姿说:“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一定会不得好死,你信我。”
我坐在床上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说:“我并没有说不信,我这样的人连活着都是生活在低于,死了又何妨?”
袁姿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总对我怀有很大的敌意,不,不单单对我,你对我们整个袁家都有敌意。”
我听了她这句话,从床上站起来,我说:“这些事情,你就应该去问问你的好父亲了,他做过什么,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恨你,恨你们袁家。”
袁姿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要好好享用你所有的一切荣华富贵便即可。”
袁姿冷笑说:“我永远都不看让你得到沈柏腾,永远。”
她给我甩下这句话,便从我房间内离开。
我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心想,来这里就为了和我说这一句话?
之后那几天我还在琢磨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谁知,没过多久便传来袁姿自杀的消息,当时二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后,便脸色苍白的冲出了沈家大厅,我站在二楼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后,拦住了一位仆人,问她们二太太这么慌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仆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袁小姐昨天夜晚在公寓内自杀了,今天早上才被发现,差点就死了,现在沈先生还有袁家人全部去了医院,您也去看看吧。”
我说:“自杀?”
仆人说:“对,听说是为了和沈先生离婚的事情。”
我听到仆人这句话后,忽然就明白了,袁姿那天和我甩下那句话的含义。
我也没有多停留,快速赶去医院看袁姿,到达那里时,小小的病房被所有人全部给围满,袁姿躺在病床上脸色雪白,她的手始终死死握住沈柏腾的手,鼻尖上带着氧气罩,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盯着沈柏腾,似乎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沈柏腾坐在她病床边,不言语,任由她握着。
病房内所有人都不说话,全部都静静看着沈柏腾和袁姿。
隔了好久,氧气罩下的袁姿眯了眯眼,有点奄奄一息之感,但她还是虚弱的唤了一句:“柏腾……”
沈柏腾握住她另一只手说:“在,我在这里。”
她苍白的唇动了动,用尽全身力气对沈柏腾说:“我们、我们重新、重新开始好不好。”
所有人都在屏息的等着沈柏腾的回答,隔了好久,沈柏腾笑着说:“傻瓜,我们从来就没有结束过,如何重新开始。”
袁姿再听到沈柏腾那句话后,氧气罩下那张瘦弱的脸,忽然开出一朵花,极其灿烂夺目。
她笑完后,忽然斜眼看向门口站着的我。
沈柏腾注意到她的视线,也侧脸来看,不过,他似乎当我不存在,又对袁姿说:“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不仅让我担心,还让你爸爸担心。”
病床上的袁姿乖巧的嗯了一声。
当所有人全部盯着他们时,房间内唯一一个人看向门外的我,这个人便是袁姿的父亲袁江东。
只是很平常的一眼,就像是在扫视一个陌生人一般,我站在那儿回以他一笑,并且自主的加了一句:“袁先生,您好。”
袁江东说:“原来是沈太太了,怎么站在外面。”
我说:“我来看看袁姿。”
袁江东说:“进来坐。”役每呆号。
在照顾袁姿的沈柏腾,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周助理,很快他便将视线收了回来,重新看向袁姿。
周助理却忽然在所有人都没注意中,挡在了我和袁江东面前,对我说:“太太,刚才仆人打来电话说,您在商场丢失的那条项链已经找到了,仆人让您赶紧回去一趟,警察在等您。”
我说:“是吗?这么快?”
周助理转过身看向袁江东,满脸歉意的说:“袁总,那我先送我们太太回去了。”
☆、215.离别
在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车内对周助理说:“这是怕我见袁姿呢,还是怕我见袁江东。”
周助理说:“两个都不要见,这是为了您好。”
我淡淡笑着说:“我知道。”
周助理没再说话,我们两个人都沉默的坐在车内。
我在心里连连冷笑的想,自杀。女人惯用的伎俩。却又无比管用,袁姿。我服你。
袁姿自杀后的那几天,沈柏腾都在医院内陪着她,照顾她,两人离婚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那张离婚协议到现在来说,也只不过是一张废纸。
等袁姿情况好转后,沈柏腾生辰那天来了一趟沈家,陪着二太太吃了一顿晚饭,吃完饭后,他并没有而是来了我的房间,他在医院这几天内似乎是很累,来到我房间后,便靠在我床上。闭眼假寐着。
我从意识洗完澡出来,看到他在我房间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惊讶,缓缓走到化妆镜前为自己涂完护肤品后,我来到他身旁。
他感觉到我的存在。伸出手揽住了我腰,往怀中一抱。
我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伏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好久,我开口说:“生日快乐。”他眼睛半睁,看了我一眼。随即拨开我额头上的碎发,唇吻了一下我的眉心,他说:“谢谢。”他有恢复了闭目养神的状态。
我沉默了一会儿,小声的说:“你们……不离婚了吗?”
沈柏腾比较干脆的回了我一句:“不会。”我说:“她好点了吗?”沈柏腾说:“已经没有大碍。”我哦了一声,有些失落。
他听出我声音内的异样,睁开眼看向我问:“怎么,不开心吗。”
我有点失望的说:“我以为你们两人可以离婚呢。”沈柏腾笑了出来说:“你这样的话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我说:“没事,你就当是我的玩笑话。”
沈柏腾说:“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如何。”
我听到沈柏腾这句话时,忽然身体一僵,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我讷讷的看向他。
沈柏腾见我这样惊讶,他问:“怎么。”
我说:“你不是不同意我怀你的孩子吗?”沈柏腾说:“我突然很好奇,我们的孩子生下会是像你还是像我。”
我心不在焉的说:“像你吧。”
沈柏腾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希望他像你。”役刚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