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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280)

没多久,我们面前那辆车发动引擎,终于从我们车前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

朱助理看了我一眼说:“很紧张吗?”

我说:“现在还不是让他开见我的时候。”朱助理说:“沈柏腾的助理很精明。”我说:“他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还活着的这件事情上来。”我下巴处忽然多出一双手,我看向手的主人,朱助理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白色的手帕,他手法轻柔的擦拭着我额头上的冷汗说:“太太,瞧您连冷汗都吓出来了。”我打掉他的手说:“没事。”

朱助理被我打掉手后,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我们的车也来了,朱助理拉开门后,便将我从车内搂着走了出来,将我快速送入送我们的车内,车子发动后,终于从这危险的地方离开。

之后在回去的路上,我始终没有什么心神能够静下心来想事情,这么久时间没见,再次见面,他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到达别墅内后,我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再理会朱助理。

现如今袁姿肯定知道我还活着,她必定有所动作,我是该出现了,一旦外界宣布我死亡,那么我在沈氏剩余的股份便会遭到股东瓜分。

可是我该以怎样的形势出现在沈柏腾面前呢?

我想了很久,暂时性没有想到,便只能将事情放一放,先把娱乐公司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大约两天过后,霍聂给我的消息,自然是个好消息,他说,他愿意把九州娱乐公司卖给我们,条件他们也答应,但唯一有个条件,便是在和肖景华协议的这三十年里,必须要保证我们给她开的工资不能低于二线经纪人。

并且要随着经济起伏增长。

对于他这个提议,我觉得对我来说,没任何损失,便同意了。

之后的事情便一直都是朱助理在着手管理,我没再去管这些事情,我相信,依照他的能力,一定都会处理妥当。

就在我一直都在关注娱乐公司这边的事情时,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那边是沈氏忽然取消了对我寻找的悬赏,可也没有对外宣布承认我是否死亡的事情,并且贾秘书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来过别墅这边了。

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况,便让朱助理去联系贾秘书,可打过去后,便被她挂断了。

就在我们一直在猜测是什么原因时,贾秘书派了人过来和我们联系,说是她已经引起了沈柏腾的怀疑,那边已经把她控制住了,她说让我们这段时间暂时性别联系她。

我没想到沈柏腾会知道这么快,他是不是已经查出来,为我着手卖掉沈氏股份的人是贾秘书了?还是说,他知道我的行踪了?并且还知道我还活着?

不然为什么会控制住贾秘书?

我正坐在餐桌旁心事重重时,朱助理为我盛看一碗汤,放在我面前说:“您在想什么。”我说:“朱助理。”

他嗯了一声。役住场亡。

我说:“我可能需要回沈家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朱助理的手忽然按在我肩头,我抬起脸看向他,朱助理忽然俯下身靠近我的脸,我们脸的距离只有几厘米远,他温热的鼻息扫了我脸上,暧昧的气息在我们唇间流窜

朱助理骨节分明的手微抬高我脸,他舌尖舔掉我嘴角的一滴酱汁,他说:“无论太太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225.死灰一片

我指尖在嘴角轻轻一勾,抹掉那一丝湿润之感,对朱助理说:“我需要你约一个人。”

朱助理似乎是明白了我的心内所想,他也没有问我到底约谁,而是简洁的回了一句:“我明白。”

我用勺子舀了舀碗内的浓汤,笑着说:“明白就好。”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在一间茶馆等一个人,等了很久。包厢内的门始终没有被推开过,我也不急,一遍一遍煮着桌上的茶,煮好后,无人饮,我又倒掉。

如此反复五六回,门外终于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我端着手中的茶杯闻了闻,发现煮了这么多次茶,唯独这一次的味道最为纯正。

就在我垂眸品尝时,紧闭的门终于被人推开,门外大约有四五个人。为首的人,是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将门给推开后,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打量了一眼屋子,过了一会儿,他目光准确无比落在正在悠然喝茶的我身上。

他忽然大笑一声,洪亮的声音在这间幽静的茶室有些刺耳,他笑了好久,终于停下了笑声,表情阴冷的说:“梁小姐,藏了这么久。终于出来了。”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并没有看他,而是悠悠的给对面的空茶杯斟上碧绿的茶水说:“袁总,别来无恙。”

袁江东说:“就在昨天有位声称姓梁的小姐约我,我以为是别人和我开的一场玩笑,没想到今天来,才发现原来真是梁小姐本人。”

我说:“我也特地等您很久了。”

袁江东说:“你不是死了吗?”

我微笑说:“袁总难道打算就这样站在门口和我聊天吗?”

袁江东这才意识到,他已经站在门口有一段时间了,他笑得坦荡的走了进来,保镖要跟进来。我淡淡说:“袁总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袁江东抬手朝保镖们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保镖接收到他手势内的意思后,便纷纷退了出去,有服务员将茶室的门给带上,袁江东坐在了我对面,端起早已经斟好的茶喝了一口说:“龙井。”

我说:“听闻袁先生一直都钟爱龙井,今天既然是我主动邀约袁先生出来用茶,自然是要依照您的喜好来招待您。”

袁江东不是很满意的说:“茶味太浓,缺少自然清香,看来梁小姐还需要多学几年茶艺了。”

我放下手中的竹制镊子说:“我第一次尝试,请见谅。”

袁江东说:“没关系,我对人向来有包容性。”袁江东看了我一眼笑着说:“特别是像你们这种小年轻,年少不懂事,鲁莽又轻狂的人。”

对于他话里有话。我有并没有任何不满或者生气,而是继续笑着说:“袁先生对于我还活着这件事情,是不是感到很惊讶?”

袁江东放下手中的茶杯否认说:“不,我一点也不惊讶你还会活着,我反而很好奇,你今天为什么会约我,约我的来意又是为了什么。”

我说:“您猜。”

袁江东说:“你确定要我猜?”

我说:“对啊。”

袁江东说:“对于女人的心思我向来都不猜,因为想来想去也就那几招。”

我说:“其实我真要感谢您那一枪,如果不是您那一枪,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的斤两。”

袁江东讶异问:“枪?”他又笑了出来说:“梁小姐,这样的黑锅我还真是不敢背啊,你那一枪可不是我,千万别把锅往我身上推,我承受不起。”

我笑着说:“我一直以为像袁先生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敢做也敢当,您这般否认……倒着实让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