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文疼的直接跪在了地下,因为疼痛他脸都扭曲了,用没受伤的手死死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
沈柏腾面不改色说:“她对于我多重要,或者我要不要救她,这只是我的私事,我从来都不喜欢任何人对我的私人事指手画脚,你也不行。”
周继文跪在地下,垂着脑袋不说话,那颗子弹直接从他手臂射穿。卡在了骨头内,鲜红的血蜿蜒的布满他整条手臂。
他没再抬起脸来。
沈博文看了这样一场好戏。脸上的神色更加开心了,他嘴角的笑已经保持了很长时间,这大约是他这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了,他最恨最厌恶的人,也有这一天,这让他怎么不痛快?
沈博文看向他的好弟弟沈柏腾,问:“这个条件你答应吗?”
沈柏腾说:“是不是只要我给你跪下,你就放过她。”
沈博文说:“你是我的弟弟,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沈柏腾笑了,在面对着样的情况他反而笑得无比淡定又轻松说:“从我来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开条件,现在该我了,要我跪你没有问题,但你现在必须让她先上来,如果在我给你跪下那一瞬间,你趁机反悔割断了绳子,那我岂不是做了赔本生意?”沈柏腾说:“我这辈子。从来不喜欢输,这一次是我愿意拿自己的东西输掉去换取别的东西,我给你要的东西,你自然要保证我的东西是安全的,并且不会有危险,我还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博文听到沈柏腾这样说,他张开嘴想说什么,沈柏腾又抢先了他的话:“我当然知道,这场游戏是你掌控。”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用手中的枪对准沈博文的眉心说:“可你要应该知道,你现在踩在了我的什么之上,如果不同意,那把这局彻底毁掉又如何,反正最终都是鱼死网破,现在我们就来赌谁的子弹快。”
沈博文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保持沉默下去,我亲爱的弟弟不可能这么乖顺的。”
沈柏腾说:“你说呢?”
沈博文说:“既然你要看人是否还安全,让她上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沈博文朝着身后的两个保镖挥了挥手,那些保镖看到他的示意后,便立马拉动天台边缘的绳子,两人合力将我往上拉。围土帅亡。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剧烈摇晃,那种作呕头晕的感觉更加严重了,我真有一种随时都可以死过去的错觉感。
我不断用鼻子呼吸着,用力呼吸着,想用空气将胸口那些恶心和头晕之感驱散,大约五分钟,我的身体终于被他们合理给抬了起来,我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而是全身虚软无力的躺在地下。
等身体内的难受终于被完全驱赶后,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沈博文对沈柏腾说:“你的要求也已经做到了,你是否也该实现你的了。”
沈柏腾看向躺在地下失去知觉的我,他唤了一句:“梁笙。”
我耳朵暂且还处在耳鸣中,可他这句话,我还是听到了,虽然很小。
我身体还在发软,眼睛也因为充血视线还是有些模糊。
只能动了动手指回应了一下他。
沈柏腾见我有了反应,他继续开口说:“从现在开始,你躺在那里不好动,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他见我没有反应,又再次说了一句:“听到了,就动一下手。”
我艰难的呼吸着,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又动了动手指,表示我已经听到了。
沈柏腾的声音永远带着安定人心的魔力,他再次说:“嗯,好,我已经明白了,好好躺着。”
沈柏腾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向沈博文,沈博文微笑的看向他,等着他实行最后一个条件。
可谁知道沈柏腾忽然嘴角弯起一丝诡异的笑,这丝笑被沈博文给捕捉到后,他脸上立马严肃了起来,因为今天这一切进行得太过顺利了,沈柏腾也顺从过头了,一直让他赶到非常的怀疑,当他嘴角异样的笑一出现后,沈博文瞬间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所以,他脸色一变后,便大声说了一句:“你笑什么?”
沈柏腾笑着说:“我突然发现事情原来还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他这句话一出,他仍旧持枪对准着沈博文,可脸却偏了几分看向天台入口处的方向说了一句:“是打算躲一辈子吗?”
沈柏腾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因为天台入口处安安静静,没有人,只有风声。
所有人都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天台所有人全部都屏息。
几秒过去后,天台的入口处,终于出现一处衣角,当衣角一点一点被放大时,朱文从入口处走了进来,他看向沈柏腾说:“我很好奇,沈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柏腾说:“给我设局,却不出现在这个局里面,似乎就说不过去了。”
朱文笑了出来,他说:“原来沈先生已经全都知道了。”
沈柏腾说:“结果你的到了,该来解局了”
朱文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彻底站在了光亮的地方,所有人这时才看到他怀中所抱的孩子。
沈博文看到又出来了一个,眼睛内是兴奋的光芒,他说:“呦,这又来了一个,是闹哪一出啊?”
朱文看向沈博文,他抱着怀中的孩子不顾沈博文那边的枪,闲庭信步的走过去,他对沈博文说:“沈董事长,您千万别误会,我是友非敌。”
沈博文听到朱文的话,他冷笑一声说:“这话该从何说起呢。”
朱文说:“我用一个孩子来和您交换一个人,您说如何?”
沈博文目光落在朱文怀中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大约一岁多,被朱文单只手抱在怀中,他只能看到他的半边脸。
沈博文说:“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孩子?朱助理这是觉得我在沈博文缺孩子吗?”
朱文不疾不徐说:“沈董事长自然是不缺孩子,您周围想要为您生孩子的人太多了,可这个孩子有别的孩子不同,因为这个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您唯一出世的孩子。”
朱文的话非常拗口,沈博文还没琢磨清楚是什么意思时,天台入口处忽然冲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朝着我们这方声音无比尖锐说了一句:“把孩子还给我!”
可当她的话说出口后,脚踩在一个坑里面,她人直接趴在了地下,带起一地灰尘往她脸上扑了过去,她张开嘴嚎啕大哭,不顾嘴里脸上的灰尘,在地下挣扎着朝朱文撕心裂肺的哭喊说:“你把孩子还给我啊。”
这个人,在场的主要几个人里面谁都认识,她便是袁姿,这般狼狈的袁姿,真是不常见。
可此时的袁姿早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她从地下连爬带滚的爬了起来,朝着朱文走去,伸出手想要去从他怀中夺取孩子,朱文忽然将孩子高高举起,防止她来抢夺。
他对袁姿说:“袁小姐,我并不想要为难您,今天之所以劫持您和孩子是逼不得已,现在您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如果您回答出了令我满意的答案,这个孩子我会安然无恙的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