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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393)

到达深夜后,我和沈柏腾用过晚饭后,卓娜的母亲便为我和沈柏腾准备了一间房间,因为被子不够,我起先想说什么,可看沈柏腾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沈柏腾因为手暂时性的动弹不得,虽然我现在也全身跟散架一般,但还是将我们两人分别盖的被子铺好在床上。围吗女号。

我看了一眼站在窗户边的沈柏腾,没有说一句话,最先躺好在了床上。

我快要睡着时,才感觉床微微塌陷,沈柏腾躺了上来,床只有那么大,高大的男人躺了上来瞬间就占了一大半。

我缩了缩,尽量让自己不去碰到他,沈柏腾也没有再靠近,我们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大约是我们一觉太过空荡,外面又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大雨,打在瓦片顶上,像是石头敲击着地面的声音,让这个本来就寂静的夜晚更加安静,这薄薄的被我为越发冰冷,我有些受不了的缩了缩,将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

我以为这个也要即将在这寂静的雨夜过去时,身边的沈柏腾忽然动了动,将我冰冷的身体搂进了怀中,他用另一个能够动的手抚摸了一下我冰冷的脸说:“睡不着吗。”

我动了两下,小声嗯了一下。

沈柏腾的脸埋在我的发丝内,他叹息了一声说:“害怕吗?”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的害怕,所以问了一句:“现在吗?”

沈柏腾声音特别低说:“不是,是摔下山坡那时。”

我实话实说:“不,我没觉得害怕,因为当时我什么都听不到。”

沈柏腾没说话,只是抱住我的手一点一点收紧让我的身体更加铁紧他。

他许久都没有说话,我以为他睡着了,又试探性的唤了一句柏腾,沈柏腾嗯了一声回应我。

声音还跟清晰,就代表他还没有睡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他,就觉得此刻睡不着,不说点的什么又好像不对。

他将我许久都没有说话,为没有追问什么,房间内继续沉默。

我想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可以聊,我说:“那天你车内的司机为什么会跳车?”

沈柏腾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隔了一会,淡淡的说:“想让我们两人一起死,你说呢。”

我抓住他衣领,抬起脸看向他问:“这个人会是谁。”

沈柏腾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笑声内带了几丝寒意,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摸了摸我的脑袋说:“睡吧。”

他似乎不想告诉我,我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靠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

☆、303.农家生活

之后那几天我和沈柏腾便都在这里修养着身体,我身体虽然没有受伤,可沈柏腾却不一样,他手虽然是轻微骨折,可脱掉衣服后,手腕处却肿了很高。而且还严重淤青。

卓娜和我说了很多次,说沈柏腾的手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让我不要太过担心,我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不担心是假的。

每天都会检查他的手一遍,当我看着他手终于有好转的倾向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沈柏腾的手臂完全好了起来后,我和沈柏腾自然是不能白吃白住的待在卓家。

卓娜从小就没有爸爸,母女的花销全部都是来自于上集市卖草药,所以每天都要出门上山去采,采完后便拿去集市上的药店去卖,从采到卖这一个过程中是需要费很长时间的,所以,她们母女两白天都不在家,就只剩下我和沈柏腾。

为了不给她们母女两增加负担。我会帮着做家务,沈柏腾这种大少爷自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般我在打扫屋子时,他就拿一条椅子坐在院子内晒晒太阳,但更多的时候是坐在那里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在重活。

卓娜家里因为没有男人的缘故,东西坏了就全部堆放在哪里没有人修,也一直都没有用过。

不过有一天沈柏腾见我无聊拿着那一台黑白电视机在那里折腾了老半天,本来在外面晒太阳的他走进来后,便问我在干什么。

我用力的拍了那台电视两下,可无论我怎么拍,那台电视始终没有动静。我奇怪的说:“刚才还有点图像呢,怎么一下就没了。”

沈柏腾望着我这灰头土脸的模样。忽然间就笑,我听到他笑声抬起脸看向他问:“你笑什么?电视机坏了有什么好笑?”

沈柏腾问:“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觉得电视机坏了,拍两下就会好?”

他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好像在我们女人眼中,电器之类的东西坏掉确实第一反应就是去拍它。

我有些不高兴了,我说:“有些电视本来拍拍就会好,怎么叫我们女人是这样?难道你们男人不这样吗?”

沈柏腾靠在门上说:“对于我来说,东西坏了我会修,如果你不修,无论你怎么拍,它也始终是坏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门上站直身体朝着我这方走来,他同我一起蹲在了地下,检查了一下那台电视机,发现确实没有图像了。便对我说:“把扳手起子这些工具拿过来。”

我看了沈柏腾一眼问:“你会修?”

沈柏腾撤掉电视机的插座,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知道。”便开始了拆电视机的准备。

不过我还是按照他的话,屁颠屁颠的去房间内翻找工具,翻了好久才找齐沈柏腾要的东西。

沈柏腾拆电视机的手法非常熟练,就好像拆过无数部一样,他查看了一眼电视机的内部零件,也不知道看出了一些什么问题,换掉了一根特别小的线后,他便重新将电视机给装好。

一切完毕后,沈柏腾对蹲在一旁看得入迷的我说了一句:“把电源接上。”

我反应过来,立马将电视机的电源接上电,在接上电的那一秒,电视机忽然发出一声响声,巨大的嘈杂声冒了出来,还吓了我一跳。

沈柏腾电器机的按钮上按了几下,将音量调小了一点,抬眸看了我一眼说:“瞧你这点出息。”

我说:“我这点出息怎么了?是你技术上的问题好不好?”

沈柏腾懒得和我争辩,敷衍我说:“嗯,是我技术上的问题,吓到梁小姐了实在抱歉。”

正在我们说话间,他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电视机忽然在他那双神奇的手上变好了,不仅可以看电视了,而且还可以收到不少的频道,还比较的清晰,虽然有雪花点。

我没想到沈柏腾这么厉害,有些目瞪口呆的问:“你以前学过修电视?”

沈柏腾抬手看了一眼,顺带着回了我一句:“没有。”发现手上全部都是灰尘,有轻微洁癖的他眉头轻微皱了一下。

我有些崇拜了,我说:“你没学过,又怎么知道修的?”

沈柏腾给了我四个字说:“无师自通。”围吗记亡。

他转身要出门去洗手,我立马拉住了他手臂,他站住了脚步回头来看我,用眼神询问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