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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43)

我上楼的动作一顿,顺着声音转身去看,袁长明朝我小跑过来,他站定在我面前后,脸上带着大男孩般清爽的笑,脸上藏不住的兴奋说:“我一早就发现你站在这里了,厉害吧?”

我听着他自来熟的话,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袁长明得意洋洋说:“你猜啊。”

我说:“不想猜。”我扔下这句话,便想转身继续上楼,袁长明跟在我身后说:“喂,你这个人记性太不好了,你忘记昨天了吗?昨天是你自己说你叫梁笙啊。”

我不断往前走,敷衍的说:“哦,昨天我好像是说过。”

袁长明説:“我今天来这里,就是特地来找你的。”上农圣巴。

我说:“找我干嘛。”

他说:“赔你裙子啊。”

走到拐弯处,袁长明忽然将我按住,朝我竖起一根指头说:“给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够了。”

他说完,便快速掉头就跑,朝着大厅外跑了出去,到达车旁边,从司机手上迅速接过一个袋子,似乎是非常害怕我会离开,回来奔跑的速度明显加快,他到达我面前后,不断喘着气,便将手中的袋子递到我面前说:“这是我亲自去商场挑选的,虽然没有找到昨天你所穿的同一款,可我买了一件更是适合你的,希望你会喜欢。”

☆、044.美好到让人嫉妒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东西,伸出手从里面拿出裙子,是一款吊带小礼服,鹅黄色,设计很简单,但处处透露这精致。

我对牌子虽然不了解。可吊牌上的数字还是看得懂,价格当然是贵的离谱,相当于寻常老百姓家,一年的生活支出。

可袁长明的注意点丝毫没再价格上,全部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脸上,似乎在琢磨着我是否喜欢。

我将手中裙子重新塞回袋子内,袁长明期待的问:“怎么样?喜欢吗?”

我说:“经过你家人同意了吗?”

袁长明不解问:“为什么要通过我家人同意?”

我说:“你知道送女性裙子的意义吗?”

他继续不解问:“什么意义?”

我说:“送女性裙子,这意思就相当于女人送男人皮带。”袁长明明显没想到这一层,我笑着问:“你对我有意思?”

他的脸因为我这句话,被憋得通红,他眼神慌张又闪躲说:“你说的什么话,我只是赔你裙子。不是送,我才不送女人裙子呢。”

我说:“你今年应该不大吧?”

他说:“我今年二十三。”

我一听,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大,还是一个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难怪处处透着稚嫩。我将手中的袋子塞入他怀中说:“送给你未来女朋友吧,我那条裙子才一两百,受不起你这条。”

我说完,便没再继续和他周旋,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袁长明抱着袋子站在那儿望着我的背影发呆。

袁江东袁姿还有袁长明被留在沈家吃晚饭,沈廷便让仆人打电话给沈柏腾和沈博文回家来陪客,到达晚上五点左右,沈柏腾和沈博文陆续到来。

沈博文似乎也和袁姿非常熟悉,刚到达大厅内便带着二太太身旁的袁姿大笑的唤了一句:“袁丫头!”

袁姿听到沈博文的声音,便抬头看去,看到是许久未见的沈博文,当即便朝他小跑而去,高兴的唤了一句博文哥。

沈博文哈哈大笑。一把便将袁姿给揽在怀中,一副大哥哥的模样说:“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果真是女大十八变。”

袁姿拍了拍沈博文肩膀说:“博文哥也不赖啊,越长越帅了,什么时候给我看嫂嫂啊。”

沈博文笑着说:“还早呢,你都没找,我哪能找啊。”

两人正在说着话,铁门外沈柏腾的车开了进来停在了门口,他从车上下来后,袁姿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都没顾得上理会沈博文,转身便朝着刚走到门口的沈柏腾身边,半真半假的抱怨说:“我都在这里等你一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沈柏腾将外套脱掉递给一旁的仆人,他对袁姿笑着说:“我要工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闲吗?”

袁姿笑嘻嘻的挽着沈柏腾说:“可我才回来,就算再忙你总要抽时间陪我吧。”

沈柏腾任由袁姿挽着,在经过沈博文身边时,两兄弟见面,各自不阴不阳笑了一下,便移开视线。

沈柏腾一来,袁姿的所有视线便全部在他身上,二姨太太今天难得好兴致,平时这样的场面她是不会出来凑热闹的。可今天她倒是在这里坐了一下午,看沈柏腾和袁姿在一起的眼神,充满了满意与欣慰。

大太太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向缠着沈柏腾的袁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望着和袁姿坐一起的沈柏腾,袁姿正说起她和沈柏腾以前读书的乐趣,很多很多,妙趣横生,都是一些我从来没听过的,听说,沈柏腾从小就聪明,学习成绩永远是名列前茅,听说,袁姿小时候经常来沈家玩,时常在沈家休息,有时候因为害怕一个人都还会跑去沈柏腾房间,听说,袁姿十八岁生日那年,在盛大的成年礼上,沈柏腾以袁姿的名义,给她捐赠了十几所希望小学。

很多,很多,青梅竹马的过往,听了就让人觉得美好,美好到让人嫉妒。

原来,他为了她做过这么多事情。

我坐在那儿看似没有听,其实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悉数落入我耳内,我不断喝着手中的红酒,喝到三四杯,坐在我对面的袁长明一直在关注我,他不仅关注我,并且还关注了我手中的酒,在我继续要去倒酒时,袁长明好奇的问了我一句:“酒很好喝吗?”上农尤亡。

所有人都把注意点放在了沈柏腾和袁姿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方,对于袁长明的话,我嘴角勾起一丝笑问:“你要不要来一杯?”

他固执的问我:“好喝吗?”

我说:“酒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

袁长明说:“可你一直在喝啊,喝了四五杯了,如果不好喝,那你干嘛要喝?”

对于他的话,我笑了,抬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再次确认问:“你要不要?”

袁长明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喝一点点。”

我顺势从桌上拿了一个干净的空杯子给袁长明倒一杯,然后递给了他,他略带羞涩的接过后,便喝了一口,大约是没喝过酒,他脸瞬间就因为酒而变得通红,还有些不适应酒的味道,吐了吐舌头。

我看到他这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不知道是这笑声太过,还是突然间大家都默契死似的没有说话,我这笑声就在这短暂的安静中,显得尤为突出。

瞬间,所有人全部看向我和袁长明。

红着脸的袁长明也感觉到了,他嘴里含着的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吞下去,被这么多人视线一看,他一慌张,便把自己给呛住了,当即便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