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腾摸了摸下巴问:“很变态吗?”
我说:“对,你真的很变态。”
沈柏腾将话题言归正传说:“总之一份协议起草的有问题。”
我说:“那沈大总裁说说该怎么写?”
沈柏腾说:“男方和女方婚姻关系破裂后,男方应该每月给女方抚养费,还有精神损失费,现如今是他先出轨,还让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你现在有充分的理由要求他赔偿你的损失费。”
我说:“那沈总觉得赔多少好呢?”
沈柏腾轻描淡写的说:“一半身家。”
我继续问:“那么沈总是否知道袁长明的身家是有多少呢?”
沈柏腾说:“袁氏的股份,袁江东给他置办的产业还有股票,外加不动产和旗下呢餐饮产业龙头的总和归纳起来,少说应该也有一百亿之多。”
我听到沈柏腾如此准确的说出了袁长明的沈家问题,我有点惊讶了,我说:“你这都知道?”
沈柏腾说:“难道我不应该知道?”
我说:“那沈总觉得我应该拿多少。”
沈柏腾认真的想了想说:“二十亿。”
我冷笑了,连连冷笑了,我说:“婚姻法要是由你来拟定,那可真是我们女同胞的福音啊。”
沈柏腾说:“看来你是不认同我的说法?”
我说:“我离婚你来管我的事情干什么。”
沈柏腾说:“来为你保障权益。”
我呵呵笑了两声,直接从他腿上搬过电脑说:“谢谢,我的权益我自己来保障。”
我真觉得沈柏腾这人是疯了,竟然痴心妄想的认为袁长明会给我二十亿,没睡醒吧。
沈柏腾见我不信,但是懒得理会我,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看向我。
我和袁长明离婚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钱,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现在的我并不想再磨蹭下去,只想将我们之间的婚姻速战速决的斩断。
一切都定好后,律师便从我房间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我和沈柏腾,我说:“你也走吧。”
沈柏腾靠在椅子上懒懒的看向我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好好活着,好好养儿子。”我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还有好好养男人。”
☆、326.知道
沈柏腾听我要养男人他就笑了,他问我:“养什么男人?”
我说:“你以为我生下孩子会一直当单亲妈妈吗?那你也太搞笑了,我是不会为任何男人辜负自己的青春,所以养男人的钱肯定要准备好。”
沈柏腾时听了大约也觉得有道理,还跟着点点头说:“毕竟以你现在的身份想要养一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柏腾在这里坐了一会,觉得我精神这方面都还算很好。便没有多逗留。
大约两天后,应该是律师已经将离婚协议转交给了袁长明,因为他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到达我的病房后,便拿着协议问我::“你真要和我离婚吗?”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因为我觉得提出来的那天已经将所有话都说的很明白了。
可袁长明却激动的说:“我不同意。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我有种无力感,只能再次重复说:“长明我们都不爱对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绊住我们,离婚后双方可以更幸福,现在你痛苦,我也痛苦,我们何必自我折磨。”
袁长明坐在了床上,手拉住我的手说:“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对单颖太过照顾了,可梁笙我可以和你保证。我和她之间始终清清白白,从来没有一起逾越,如果你不喜欢我和她相处,我可以不见她,如果你觉得她惹你烦,我也可以将她送走,梁笙只要我们不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问:“长明,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和我离婚?”
长明忽然将给抱住,他说:“因为我爱你!”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大约是是说话的语气太过用力,所以,身体都被话的力道和冲击到震动。他抱住我的手臂越来越紧,紧到让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声音近乎哀求的说:“梁笙,我爸爸已经离开了我。你说过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你能不能给我这最后一次机会,就这一次,下一次我绝对不敢再犯了好吗?”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因为我已经把所有该说的话全部说尽了,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够说什么。
袁长明最大的缺点就是软弱。而他的缺点在我这里却变成了我的于心不忍,面对他的哀求,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他,因为任何一句话都显得我无比无情和残忍,毕竟他的爸爸就在不不久前死于我的手。
可一味的拖着他,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处,不如让他把我当成一个薄情的负心汉,让他安安心心跟着单颖一起生活,对他才是一种好的选择。围见杂亡。
真相有时候太过残忍了,他不知道那些黑暗的事情对他也未尝不是一种好处,趁现在他还可以抽身离开,从此生活富足,有妻有儿,这才是人生中最幸福安稳的人生了,这也是我唯一能够补偿他的。
袁长明的哀求并没有让我动容,我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任由他抱着我,袁长明感觉到我没有反应,便松开了我身体看向我,他说:“梁笙,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盯着我脸,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盯出一丝动摇,可他盯了好久,发现我脸上始终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再次摇晃了我身体一下,声音有些绝望的哀求,他说:“梁笙,你说啊,说你别离开我啊,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以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他为了让回心转意又立马说:“明天我就把单颖她们送走,送得远远的,让她们再也打搅不了我们的生活好不好?”
他这些话冲动的说完,见我还是无动于衷,眼睛注视着门外的某一点,他感觉到有些奇怪,便随着我的视线一道看了过去,便正好看到在门口的单颖,她手上正抱着孩子,没有血色的唇此时正抿成一条直线,被她抱在怀中的孩子有些吵闹,开始断断续续的啼哭着,还用手去抓单颖的胸部,似乎是饿了,想要吃奶。
可单颖仍旧没有动,目光始终落在袁长明的身上,那眼神透着一丝入骨的凉意。
袁长明怎么都没想到单颖竟然会在此刻跟来,从她看他的眼神中便可以得知,他刚才所说的话,单颖全部都听到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袁长明便呆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该怎么去处理这一切了,因为刚才那些话,对任何人来说,都很残忍,特别是对一个刚为他产下孩子的母亲来说,更无法接受。
房间内的无人说话,将走廊外的脚步声衬托得更加沉重和拖拉,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们这怪异的沉默。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完全没想到单颖会出现在门口,又是怎么出现的,竟然毫无所知。
孩子在单颖怀中哭的越来越大了,可单颖仍旧没有动,目光始终冷冷的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