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话,没有再看我一眼,抱着孩子径直出了病房门口。
等她离开后,门口的保镖也散了,护士见我脸色有些差,便询问我身体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只是简短的和她说了一句有些疲惫,不碍事,便将她打发走了。
房间内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我坐在床上想,单颖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我还是别再插手,无论他是生是死,是成是败,让他以为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也好,他彻底死心了,才会心甘情愿去和单颖过日子,我若是再给他半点幻想和半点错误的讯息,反而变相是在变相的吊着他。
正当我在沉思这件事情时,门外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我以为又是袁姿来了,眉头下意识的皱起,刚往门口去看时,才发现来人是沈柏腾。
我表情一僵。
沈柏腾手搭在门把手上,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对于我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了,难道是最近有很多人来烦你?”
我表情收了收,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
沈柏腾说:“不能来吗?还是不欢迎。”
我说:“没有,只是想着你最近很忙,应该是没有空来我这里才对。”
沈柏腾假装没有听出我话内的意思,他手上提着一袋子红豆糕,到达我床边后,他将糕点从袋子内拿了出来,捏了一块递给我说:“不是很甜,试试看。”
我目光落在沈柏腾指尖上所拿的那块糕点上许久,刚提起气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去接他手指上的糕点。
沈柏腾坐在一旁满含微笑的望着我品尝着,我吃了一块后,他又给了我一块,顺带着问我味道怎么样。
我没什么心情的回了一句:“还可以吧。”围投吉亡。
沈柏腾递了一张纸巾给我,让我擦拭嘴边的糕点屑。
我胡乱擦了一下嘴巴,大约是因为心绪走远,所以那盒红豆糕被我接二连三吃得只剩下三四块时,沈柏腾拍了一下我的手,我感觉到手背上有些疼痛,当即便缩了回来,紧皱着没有去看向他。
沈柏腾说:“你再这样吃下去,之后就不用吃晚饭了。”
听到他的话,我这才下意识的看向红豆糕的盒子内,发现没剩多少了,我便收了手,对他说:“我一直知道袁长明不是你的对手,对于这件事情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因为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的道理,我不会不懂。可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安然无恙出来,就算全身身价蒸发而光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沈柏腾见我终于提到了这个问题上,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他说:“这么说,你心里是有选择了。”
我说:“我从来就没想过靠袁长明,我知道斗心机他肯定是斗不过你,你会做的事情他不会去做,他的人生设了太多的底线,可你却没有,你根本就没有底线,只要这件事情会成功,就算手段卑鄙,你也觉得无所谓,不会有有任何的良心不安,往往是你这种人才会步步为营,我前段时间之所以是犹豫,是因为在两种选择上面,我多少会犯一个常人都会犯的错误,那便是在有多种选择上,喜欢去比较和分析,可谁知道,我还没有分析出来谁更适合我,你就已经对袁长明下手了,并且还顺带的把我利用了一下。”
沈柏腾说:“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的认为袁长明这件事情是我所为?”
我说:“为什么不能是你?这件事情不是你还能有谁?”
沈柏腾笑着起身了,他走到窗户口,将紧闭的窗帘拉开了一点,让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他看到楼下一片绿意怏然,语气颇值得让人寻思说:“这个人也该浮出水面了。”
我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眉头紧皱的盯着沈柏腾的背影,他望着窗外良久,转过身来看向我,他说:“你在仔细想想,有一个人多久没有出现了。”
我说:“你想要说什么?”
沈柏腾嘴角衔着冷笑说:“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成语吗,知道黄雀是谁吗?”
这次我不再说话,而是等着沈柏腾主动解释。
他说:“你这次还真是误会我了,想要动袁长明的,不只是我,还有一个朱文。”
☆、347.讥笑
沈柏腾突然提到了朱文,让我更加是一头雾水了,自从朱文从星辉离职后,我们之间便再也没有过联系,虽然之前是沈柏腾使了一招一箭双雕的计谋,成功的让我误会了朱文。可对于我来说,也算是将一个麻烦送走,我自然不会再去招惹他,他离职这么久,我们两个人便没有再见过。
现在沈柏腾突然提起朱文,这倒是让我意外了。当然,意外的是朱文怎么会和袁氏扯上关系,而沈柏腾似乎是知道了一些关于朱文的事情,因为他刚才话满是意味深长让人寻思。
我想,他接下来应该会有下文,既然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围投乐划。
沈柏腾站在窗户口对我说:“难道到现在你都还不清楚朱文的身份吗?”
我快接了一句说:“我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但并不确切的肯定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沈柏腾说:“袁氏有一条非常重要的运输通道,这条通道曾是袁江东用自己的一丝之职用非法手段占领,因为国内国外出口外贸非常庞大。而很多经营外贸的商家为了怕海关扣货,或者有些东西不能让还海关给查知,在这种情况下,在袁江东垄断下的这条通道经过,是最快速,也是最便利的,不用一关一关检查,只要货到人到,将费用一交,人和货都会进行放行,虽然从这条通道经过只需要短短的时间,可收的费用却非常昂贵,可却还是有很多人愿意花钱走这边。而这些愿意的人自然就包括朱文他们这一众人。”
我越发不懂了,可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和猜测。
沈柏腾继续开口说:“茱萸县你应该去过。也清楚里面是个什么情形。袁江东虽然在这条特殊通道上以走私为利。毒品、违禁物什么都会运,唯独有一样东西,是无论对方出多少钱他都会不会运输,那便是一切与军用有关的东西。”
我静静看着沈柏腾,没有打断他,他也语气平静的叙述着。
“因为一旦这些东西大量被运到国内,这一条特殊通道的运货点便会被人一下查知,毕竟军用的东西可不比那些大麻冰毒,运进来后,就可以运往世界各地卖给那些吸毒犯。
这种军用武器庞只会集中的运往一个地方,这种情况就相当于树大招风,袁江东自然不会自寻死路,所以他会拒绝运输这种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对于一直和袁江东合作的黑道团伙可就不满足了,他们很多次都试图以大量的金钱来让袁江东对军用物品进行放行,可袁江东却异常坚决的拒绝,他的拒绝导致黑道团伙们的军用武器这方面产生了短缺,这点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危险又让他们恼怒的,可该怎么办呢?这条特殊通道毕竟是别人的,他们不可能硬抢,一旦他们硬抢,警察那边自然就会知晓,这条至关重要的通道必定就会被查封,到时候反而耽误了他们的方便,为了让这条通道在不惊动任何人之下,仍旧正常运输下去而又能够属于自己,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窃取,一旦窃取了这条通道的所有权,他们想要运什么难道不就是他们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