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一眼我小腹说:“你心里最好有点准备,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说完这句话,便懒懒的从椅子上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良久,感觉脸上粘稠的感觉还是非常的明显和难受,我再次用力擦了擦,直到将脸上的皮肤擦破皮,才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样朝着卧室内走去。
童谣似乎是去浴室沐浴了,因为朱文手上正拿着托盘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们正好撞上,他衣服已经穿戴整齐,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向我。
我也看向他。
我并打算对他说什么,只能朝着前方走去,可谁知道才走几步,端着托盘在我身后的朱文说:“我奉劝你,在这五天内的时限里,最好让沈柏腾将袁氏的股份拿出来,在这茱萸县,是没有王法可言的,那种地方你应该去过。”
我没有回头去看他,而是笑了出来说:“我当然知道,茱萸县是个什么地方,而你们茱萸县的人又是怎样的人,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深刻体会了,我也谢谢你的提醒。”我继续朝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件事情,停了下来说:“朱先生,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一个人吗?”
朱文站在我身后,并没有问我像谁,可他的沉默代表他在等答案。
我扭过头笑看向他说:“男妓。”
说完,我不再看朱文的脸色,揉了揉脸颊朝着门外走去。
之后我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看到镜子内的脸,才发现脸颊红肿的非常严重,我用手揉了揉,在心里想了一句,这个童谣看上去漂亮是相当的漂亮,可好像很毒辣的样子。
真是应正一句话,蛇蝎美人。
她给了我五天的期限,在这五天内,这里的人仍旧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感觉不到对我有任何危险。
五天的时间眼看就过去一大半,沈柏腾那边始终没有了消息,起先我也在期待着他的选择,可时间越来越临近,沈柏腾那边却始终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时,我的心忽然一点一点迈向死亡,最后的一点期待也化为了虚无。
在这样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拿袁氏来交换我,他肯定不会,他向来注重利益。
就算我怀了他的孩子,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等着给他生呢?我这个孩子最终留没留住,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挺无所谓吧。
到达第四天后,童谣再次来找我,问我沈柏腾是不是真的不考虑来换我了,我始终挺直着腰说:“童小姐不是看到了吗?如果他会换我,早就来了,何必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童谣笑了,她说:“你的生命还有十多个小时,不好意思,过了今天,你和你的孩子就将在今天消失。”
我说:“我知道。”
童谣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这十多个小时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到第二天早上快十点时,沈柏腾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而在被人带走前,我给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药。
这颗药是打胎药,如果我今天逃不过此劫,那么在今天晚上十点左右孩子将会被流掉。
这样也好,至少让它少些痛苦。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只是很安静的任由他们押着走,正要下楼时,身后忽然传来朱文一句:“等一下。”
他这句话一出,我们所有人一起回头去看。
☆、353.谈判
朱文朝着我这方走来,他站定在我面前,看向押住我的保镖,他问我:“你想好了,他真的不会来找你?”
我冷笑说:“他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朱文说:“那我真的救不了你。”
我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救我。也从来没有希冀过今天的自己会活着走出这里。”
朱文眼眸冷淡的瞟了我一眼,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便收回了视线,便任由保镖们押着,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只是很平静,真的很平静。
如果有些事情注定我无能为力的话,那也不能强求,只能按照天意走了。
差不多十分钟,他们将我带到一个马场,而童谣和另外三个陌生的人正好赛马而归,到达我面前后,她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向我,那马乖乖停了下来。不断甩着脑袋。
童谣笑着说:“很遗憾,这场游戏,我赌输了,原来你真的没有价值来换取我想要的一切,身为女人,我不得不说,你悲哀得点让人觉得可怜了。”
我说:“少废话,你想怎样。”
童谣剩下这匹马走动了一下,她马术看上去很好,因为她稍微拍了拍马的后背,马便安静了下来。
童谣翻身从马上下来,后面的人也跟随着下马,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童谣到达我面前后。用手中的马鞭顶着我小腹说:“你说呢。”
我心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倒是没什么。可孩子……
童谣见我气势没有之前嚣张了。她拿皮鞭的手从我肚皮上收了回来,她说:“放心,我没这么残忍,我还给你三个小时,如果三个小时该来的人没有来,抱歉,任何事情都不好再商量。”
她说完这句话,便将手上的皮鞭往一旁的保镖身上一丢。
那保镖正好接在手上。
童谣进了休息室,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之后三个小时,童谣在马场的休息室内悠闲的喝着茶,而我便一直站在外面发着呆,所有人都在静心等待着什么。
三个小时眼看着就过去一大半,童谣的下午茶也用得差不多了,她坐在沙发上招来了一个人,在来人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那人便从休息室内走了出来,到达我面前后,便给了我一只手机。
我有些不明白的看向他。
那人丝毫也不废话说:“童小姐说让你打一通电话。”
我说:“打给谁。”
那人反问我:“你说呢?”
他也不管我听没听明白,将手机塞在我手上后,便转身进了休息室,童谣从透明玻璃内看向外面站着我的我,指尖隔空点了点我手上的手机,又点了点自己的耳朵,示意我打电话。
我明白她是让我打给谁,我想了三秒,便拿着手机熟练的按了一串号码,电话拨过去后,并没有人接听,一直反复的响着,响到最后,便自动挂断。
我拿着手机看了许久,刚想拨第二通号码,可手刚在键盘上按下第一个数字,我顿了顿,没有继续,想着如果有人接听话,我想,根本不用我自己打过去,此时,我难免在心里嘲讽自己,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到达这个时候了,我竟然对他还存在一丝幻想。
以前他救我,是建立在对自己没损失的基础上,可现在,这是让他拿整个袁氏来换取,这对于他来说,损失有多大,谁都知道。
他这个利益当先的人,怎么可能会用手上的东西来换取我?
那电话打下去还有意义吗?不过是在自取其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