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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496)

沈柏腾有些不悦的微眯着眼睛说:“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了。”

我有点火了,无法控制自己心内的无名之火说:“沈柏腾?你能不能别这么狭隘?我说了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感情,我之所以这么着急去看他,那是因为这一次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他如果不是他,你的孩子此时就凶多吉少,话说回来,更应该感谢他的人是你。”

沈柏腾冷笑说:“梁笙,你以为我真有你想的这么狭隘吗?如果你认为是我故意要藏着袁长明,不让你们见面,你现在大可以去找他,如果找到了他,我让你带孩子和他离开。”

我自然是不会相信袁长明的话,我必须要亲眼去见他,也要亲自去找他,必须要见他的本人为止。

现在袁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又受伤了,他怎么可能走远,他不会又像上次那样一般消失的。

我固执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沈柏腾也不再拦着我。

我冲出了病房,在栋住院楼上上下下找着,当我走到自后一间,那便是袁姿这间房时,我脚步停了下来,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口犹豫了良久,迟疑了大概四五分钟,我还是伸出手将门个给推开了。

当们彻底大开后,袁姿没有在病床上,也没有在房间里,我以为她是转院了,沈柏腾怎么可能会让我同时和袁姿住在同一栋楼呢?

正当我这样想着时,我在房间内忽然闻到了一股怪异的烧焦的味道,这种烧焦的味道,好像是纸张之内的东西燃烧后产生的气味。

我直接从门口冲了进去跑到了房间内的阳台口上,袁姿正蹲在一个火盆前,不断往燃烧得正旺的火盆里扔着手上的冥纸。

嘴里在碎碎念着什么,我听不清楚,特别小一声,也特别的颠三倒四。

我站在那里看了她良久,她烧得非常专注,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火光映在她脸上,让她苍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

她烧完手上的冥纸后,发现没有了,便慌张的起身想要去房间内,可刚转身,发现我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表情愣了一下,望着我良久,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像没有发现我一般,直接从我身边走过,嘴里碎碎念着说:“钱呢,钱去哪里呢,我要烧很多钱给他们,不然饿着他们了怎么办?”

她刚走到桌边,忽然又说:“对,还有被子,没有被子,他们冷了该怎么办,我要给他们烧过去。”

她说完这句话,便从床上胡乱的扯出一张床单,朝着阳台上走了进去,我跟在她身后问了一句:“袁姿,长明呢?这几天你有见到长明吗?”

袁姿在听到我这句话时,想往火盆里扔被单的手一顿,她转过身问我:“长明?”

我说:“对,长明呢?”

我见她表情似乎是见过长明,可谁知道下一秒,她大笑了出来,笑得哭了出来说:“长明?你问我长明?”

我不是很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静静等着。

可知道她刚想张嘴说话,目光忽然往我身后一瞟,她瞳孔里瞬间满是恐惧,捂着脑袋全身瑟瑟发抖说:“我不知道长明去哪里了,我没有见过他,你不要问我,你不要问我,我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

她说完,便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将手上的被单迅速扔在在那火盆内,大火突然窜了上来。

等我回头去看,发现身后沈柏腾正站在我身后。

☆、374.记得

我在看他那一瞬间,有些不明白了,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了,袁姿看到他为什么会那么惊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袁长明呢?为什么现在气氛这么奇怪?

想到这里,我脑袋内已经一片混乱。

沈柏腾却走了上来,到达我身边。开口问我:“你怎么来了这里?”

我说:“我来问问袁姿,长明的消息。”

沈柏腾说:“你问出什么来了吗?”

我说:“我不相信长明就这样不见了。”

沈柏腾说:“现在根本不是你不相信,而是我们大家都不相信,可这件事情确实是事实。”

我说:“他那天流了很多血,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消失?他是超人吗?超人也是需要复原期的。”

沈柏腾说:“超人应该是你。”

我有些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一脸不明不白的看向他,沈柏腾冷不丁的说:“你自己低头。”

我按照他的话,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可看到的。是空荡荡的病服上鲜红的血,我忽然这才反应过来,身体正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腿差点一软跪在了地下,不过,还好沈柏腾扶了我一把,他面无表情问:“现在知道没力气身体疼了?”

我觉得头阵阵发晕,突然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只能喘着气说:“你不用说风凉话,我一定会把长明找到的。”

沈柏腾说:“我并没有说不让你照他,是你自己心急。”

他将我带出病房时,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去看身后的袁姿,发现她还是不断往火盆里扔着手上的东西,阳台上的火势越来越大了。沈柏腾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便让医院来人注意一下这边。

我到达自己的病房后,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疼,小腹的伤口刚缝合好,因为刚才太过用力运动,伤口早就裂开了,鲜血也流得有些恐怖,还好医生来得及时。

不过他们在看我重新裂开的伤后,便惊讶问我是怎么弄的。

我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之前可能是情绪太过激动了,所以没怎么觉得怎样。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可当紧张的情绪退掉后,才感觉到剧痛无比。

沈柏腾见我没有回答医生的话,在一旁轻飘飘的说:“别问了,自己作死,相信现在她也不会有任何力气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医生见沈柏腾的眼神和脸色都凉飕飕的,自然是不敢再多话。便低下头清理着我伤口上的鲜血,可他清理了好久,发现伤口裂开的程度早就超出了他的预想范围,他没有有些紧皱的说:“沈先生,梁小姐可能需要重新手术。”

我听到这话,当场就有些发懵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那医生很肯定的说:“现在立马手术。”

他是在等沈柏腾回答,沈柏腾沉思了半秒,最终很冷静的做出了判断,他说:“把她这条狗命留着就算了,其余事情,随便你们怎么处置。”

我听到狗命两个字,如果当时情况允许,我一定会想都没想冲上去找沈柏腾拼命的,可奈何身体早就被医生们控制住,我更加没有什么力气,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等我再出出来后,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二度开刀让我身体虚弱到根本没办动弹,也没力气说话,只能睁着眼睛望着房间内的一切。

沈柏腾自然是在,他现在已经将所有工作全部移到了我的病房,我在睡觉的时候他在工作,我清醒的时候他还在工作,我瞪大眼睛盯着墙顶无聊发呆时,他还是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