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理扔下这句话,便从我面前起身满脸失望的离开了这里。
我趴在地下许久,直到房间内空无一人才爬起来,我第一件事情便是整理自己的衣襟,还有妆容,直到自己感觉到又变回了以前的梁笙后,我才从会所离开。
果然,在会所第四天开张后,没有通知我,也没有挂我牌,更加没有给我销魂丸。
在第五天时,我身上的毒性便渐渐扩散,我洗完澡出来后,便感觉全身都是瘙痒,那种痒,让我彻夜不能安眠,无法入睡,我一次一次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用滚烫的水去浇着自己肌肤,来缓解这痛苦。
一直到达大半夜,沈柏腾给了我一通电话,我接听了,可电话内传来的却是沈柏腾秘书的声音,她和我说,让我今天过去一趟,并且还和我说了地址和时间。
我在电话内那端许久都没给出答案,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是否还能够见他,可又想着如果拒绝了他,不见他的后果又是什么。
我纠结了两三秒,沈柏腾的秘书没有得到我答复,她问我:“梁小姐是没时间吗?”
我当即便斩断了所有思虑,对沈柏腾的秘书笑着说:“对不起,邱小姐,因为今天是特殊期,我……
我犹豫了两三秒,干脆说:“麻烦和沈总说一下,我今天不能去。”
秘书听出了我这个意思是拒绝,这是我第一次拒绝沈柏腾的要求,电话那端的秘书感觉到诧异,不过她并没有多问,很快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这通电话结束后,沈柏腾也没有再给我电话,他的秘书也没再给我,似乎对于我上次破坏了规矩,他存心是想冷落我,我想,说不定现在的沈柏腾一定如徐姐所说,被另一个女人取代了我的位置,我再去找上门来,只不过是自讨没趣。
我以为自己会熬过这一个月的折磨,可这样的折磨在到达十天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躺在床上时,整个房间都能够听到我痛苦的嘶叫和痛苦的呜咽声。
我不肯去抓破自己的皮肤得到痛快,可我更加无法忍受这钻心的瘙痒,很多次我都想拿起厨房的刀从自己颈脖处下手了结这些痛苦,也很多次站在了阳台的门口,想一跃而下,来结束这一切。
可每当到达最后一秒,我始终无法跨出那一步,我害怕死亡,害怕死亡给我带来的剧痛。
我胆怯,我懦弱,我无法做到这一步。
我只能给徐姐不断拨打电话,可电话过去后,那边始终没有人接听,我慌忙的穿好衣服,跑去会所找徐姐,刚到达门口,一个平时与我有过一点交集的同事,一把将我拽在角落,她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开口便告诉我,说会所新来了一个女人,和我差不多大,被徐经理他们推荐给了沈柏腾,而且就是在今天。
她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间就被人给代了。
谁都知道沈柏腾是我的客人,并且是我长期客人,他除了在会所买下过我,基本上没碰过其余女人,这是一年来,会有女人来代替我。
☆、007.代替
那同事还在追问发愣中的我,她见我不回答,忽然目光久久的落在我脸上,她惊讶大叫了一声,我捂着脸看向她,疑惑问:“怎么了?”
同事捂着唇瞪大眼睛说:“你……脸上的红疹。”
她这句话说出来,我立马用手给捂住,匆匆说了一句:“我去找徐姐。”便快速离开了这里。
我去找徐姐时,她人没再办公室,听人说是招呼客人去了,应征刚才同事的话,那么此刻徐姐必定是在为沈柏腾引荐新的女人,到达贵宾厅后,我并没有硬闯,因为我知道,聪明的人都明白,面对这样的事情,大吵大闹只会显得你人愚笨,刁蛮无理,其它事情并不会改变。
我只是站在一个巨大的花瓶后面静静等着。
等了二十分钟,我看到徐经理领着沈柏腾和一位一袭白裙子画着淡妆的女人走了出来,我看不见那女人的脸,只觉得气质确实如之前那位同事描述的一般,非常貌美年轻,她站的距离和沈柏腾并不远,在徐姐和沈柏腾说话时,那女人便满是痴迷的看向身边的男人,眉间满是爱慕的情意。
而沈柏腾眉间看不出什么,只是随着徐姐引荐的方向带着那女人离开。
几人朝前走了几步时,本来正在和沈柏腾说话的徐姐,视线瞬间一移,正好落在花瓶后面的我身上,她在看到我时,眼睛内闪过几丝警告,似乎是害怕我来搅合这事情,可我并没有,我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儿。
徐姐在确认我并没有别的动作,才想起自己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了,便赶忙想要去转移话题,掩饰自己刚才的异样,可谁知,沈柏腾在徐姐要开口说话时,往我这边看了过来,我有点措手不及,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准确的看到我。
我站在花瓶后面,不知道该继续躲着,还是该站出来时,沈柏腾身边的女人似乎是认识我,她眉间闪过一丝精明,主动握住沈柏腾的手,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本来正看向我的沈柏腾被她吸引过视线,徐姐也反应过来,对沈柏腾说了几句话,便笑着引着他继续朝前走着。
等他们从我视线离开后,我才死死握住自己衣角,复又松开,笑着告诉自己,没事,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从开始来这里的第一天,我便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没有离开,在花瓶后面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徐姐果然上来,她一上来便拉着我进入了包间,满脸不郁问我来这里干什么,还说谁准许我来这里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我只是浑身难受,我想求徐姐帮助,可这主要的话没有问出来,反而第一句便是问徐姐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徐姐听了,眉间的怒色才稍微收了收,说:“上面新派给沈柏腾的女人,用来代替你。”
我说:“他接受了吗?”
徐姐说:“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
徐姐盯着我脸上细细红疹的脸,问:“发了多久了?”
我说:“十天了。”
徐姐说:“你一点都没抓过?”
我说:“嗯。”
徐姐冷笑一声说:“你真对自己下得了狠手。”
我说:“徐姐,有什么办法让我缓过这一个月?我很难受。”我在和徐姐说这句话时,由于皮肤瘙痒,已经拳头紧握看向她。
徐姐说:“我没办法帮你,上面已经吩咐下来了,现在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你自己忍过这个月吧。”
☆、008.喜新厌旧
我听了徐姐的话没再开口说什么,只是沉默且无言的望桌上几本时尚杂志。
隔了一会儿,我说:“新人如果取代了我的位置后,我的后果是怎么样。”
徐姐说:“可能不会再捧你,你的日子不太好过,和当初的若娇一样,各式各样的男人都要接。”
我说:“徐姐,我会有和若娇一样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