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从一开始没有选择押哪一方的权利,沈柏腾的人,那就永远只能是沈柏腾的人,毕竟我的命现在还被他捏在手中,那我只能主动投诚。
免得让他觉得我不忠心,而觉得我是一个障碍和危险存在,主动对我下手。
而且这件事情已经被小青发觉了,与其让她告诉沈柏腾,还不如我主动提出来告诉他。
这真是骑虎难下。
可这个下药的人到底是谁?
我摇晃着脑袋想,暂时先不想这么多,表明忠心要紧,我只需要把我所查出来的,全部告诉便可,凶手是谁,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小青有了上次那一巴掌,果然老实不少,最起码不敢私自进我房间了,虽然平时还是会阴魂不散,可总比之前改善了不少。
她很快便为我联系了沈柏腾。
去见沈柏腾时,那天正好是蒙蒙细雨,我坐着沈家的车子到达商场后,等司机离开,便自己打了一辆车赶去了沈家一家船舶企业的分部,那分部目前正好是沈柏腾在出手打理。
我到达亚达船舶企业的公司大厦下时,给自己脸上带了一副墨镜,便朝着大厦内走进去,到达大厅时,里面全部都是一些穿着工作装的职员们,在满是商业化气息抱着手中的文件来来回回忙碌的行走着。
我到达前台后,便要求见沈柏腾,那前台正在接听电话,捂住话筒便打量了我几眼,大约是见我面相陌生,并没有预约的迹象,便满是职业化微笑对我笑着说:“抱歉,我们这里需要预约。”
我直接报了我的名字,那秘书刚想继续讲电话的动作一顿,便立马放下手中的电话,态度比之前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便从前台出来引着我朝电梯乘坐的地方行去,便一路带着我上了楼,电梯停在四十层楼时,电梯门开了,戴秘书站在电梯门外。
她看到我后,便笑着和我问了一声好,我自然也给她一笑,从电梯内走了出来,前台没有跟着我继续前行,而是送我上来后,便坐上电梯往下离开。
戴秘书带着我直接去了沈柏腾的办公室,这么久再次见到他的第一面,他没有忙碌的批阅着文件,也没有和下属交谈,而是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和周助理下着西洋棋。
戴秘书带着我站在门口,对沙发上的两人开口提醒说:“沈总,梁小姐来了。”
手中正握着一个王后的沈柏腾朝我这边侧脸看过来,周助理便第一时间从沙发上起身,对沈柏腾说了一句:“那沈总我先走了。”便转身朝门口走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时,他唤了我一句梁小姐,我对他笑了一下,他才从办公室内离开。
而戴秘书在周助理离开后,她也跟着退了出去,并且在退出去后,将门给带关了。
办公室内只剩下我和沈柏腾两个人时,坐在沙发那端的他没有看我,目光继续锁定在黑白格子的棋盘上,说了一句:“打算一个人在那里傻站多久。”
我听了他这句话,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朝他走了过去,坐在了周助理刚才所坐的位置。
棋盘上的西洋棋子分布密集,我看不懂谁处在劣势,谁处在胜势,只感觉周助理所坐的这方棋,被沈柏腾那方围得死死的。
他手不断提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进行位置移动,微抬脸看我,见我非常拘谨的模样,便说:“一段时间,怎么越来越疏离了。”
我说:“身份有别,还是保持距离点好。”
他笑了,听出我话里的讽刺意味,不过并未计较,而是又问:“这段时间过得怎样。”
我说:“很好,一切都很好。”
☆、067.西洋棋
沈柏腾听到我的回答,倒是没再说话,以前我们之间话本来就不多,现在更加话不多。
再次见到他我已经足够冷静了,对于这冷静我很满意,便坐在那儿看着他摆弄着西洋棋。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这类棋会吗?”
我想了想说:“不会,但我会象棋。”
沈柏腾说:“你过来。”
我不解的看向他,不过立马反应过来从沙发上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旁,他很自然的将我揽在怀中,左手握着我右手说:“西洋棋比象棋更有趣。”他停了停,后面添了一句:“我教你。”
我全身有点僵硬,甚至找不到身体的支配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运作着,他离我特别紧,脸就在耳旁。声音低又柔和,听在耳内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可他却不自知,像是真的只是教我西洋棋一般,认真的讲解西洋棋的步骤,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整个人处在放空的状态,频频走神,甚至连拿棋的姿势都有些不标准,沈柏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握着我拿棋的手调整我的姿势,在我耳边温柔的说:“别走神。”
便带着我的手在棋盘上行棋,就这样,他讲解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正事基本上还没开口提,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沈柏腾并没有理会,而是问一直在走神的我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我望着棋盘上一盘散沙一样的棋子,在他这半个小时的讲解中根本没弄明白多少,自然是回答不上来。他见我一脸茫然,便也料到了我什么都没听进去,便笑着说:“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这句话问出口,门外又传来敲门,沈柏腾眉头不经意间皱起,他眼里闪过死不悦,侧脸朝门的方向简短的问了一句:“什么事。”上扔协划。
门外的人出声说:“沈总,袁小姐来了。”
沈柏腾听到周助理这句话,沉默了半晌,许久才嗯了一声。
我主动从他身边站了起来。和他隔了一段安全的距离轻声说:“我去外面等你。”
我这句话刚说完,门外便紧接着传来袁姿的声音,好像已经到达沈柏腾办公室门口了,要想出去根本不可能,我求救似的看向沈柏腾,他一点也不着急,研究了一下棋盘,觉得局势大好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牵住了我的手,将我带去了办公室内供他休息的隔间。他正好将我送进去,门外便传来袁姿的声音。
沈柏腾听了也没有多停留,松开看了我的手,他到达门外后,袁姿正好要朝隔间走进来,可她手刚握上门把手后,门便被人拉开了。
她吓了一跳,在看清楚是出来的沈柏腾时,便笑了两声,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你刚才在休息吗?”
沈柏腾挡在门口,微笑说:“对刚才午休了一会儿,你来之前怎么没有给我电话。”
袁姿笑容狡黠的朝沈柏腾眨眨眼说:“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紧接着她又略带抱怨的说:“反正这段时间,也只是我一个人在胡乱发脾气而已,要是我今天不来找你,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来找我。”
袁姿说到这里,眼睛内明显带着一丝失落与伤心,沈柏腾注意到了,他笑着说:“我这段时间很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找你,正准备明天让助理给你送一场音乐剧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