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时间久了,他对我身体的探索寡淡无味了,是不是就代表我们之间就此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始终没有问出口。
激情过后,沈柏腾便抱着我去了浴室内的浴缸,我整个人相当于躺在他身上,脑袋靠着他胸口,手玩着温热的水,而沈柏腾正靠在那儿抽着烟,目光一直落在玩水的手臂上。
玩了好一会儿,沈柏腾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手将手中的烟给掐灭,手指抬起我下巴后,我脸只能仰着,他唇便又落了上来,他特别深入的吻着我,吻到我快要窒息时,他才松开我唇,将我缠腰在他颈脖处的长发给拨开说:“如果我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做。”
他问出这句话,我心里警报响起,顺势,便抱住了他腰,挨在他心口说:“您会不要我吗?”
沈柏腾在水中玩着我湿漉漉的长发,他说:“不一定,毕竟这段时间你太不听话了。”
我身体对于他的话,便是一僵,因为他这句话带着提醒的意思,我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引起他的不满。
果然,我猜到了。
沈柏腾也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硬,他的话起到作用后,才笑说:“怕什么,在我还没有对你心生厌倦时,对于你这些不听话的行为,我都可以包容,只要是别太过分。”
我隔了好久,才从他胸口坐了起来,抿紧唇看向他说:“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不会再给您添麻烦。”
沈柏腾说:“明白就好。”
他说完这句话,便抬手去触碰我还有些微肿的脸,他说:“我不希望我的东西,在我眼皮子低下今后还会有任何损伤。”
他手指忽然落在我脸上细细的红疹之上,瞬间,我像是被人踩中尾巴的猫一般,快速侧过脸,躲开了他手指继续触碰,我被我这突然的动作给吓到了,意识到不妥,我又立即移过脸,对沈柏腾说:“有点痒。”
他倒是没有介意我这动作,而是问:“医生检查了吗。”
我说:“过几天就会好,吃药了。”
他嗯了一声,然后将我从水中抱了起来,并没有在追问什么,因为很晚了,他明天还要去处理公司的事情,所以,用浴巾包住我后,便出了浴室。
那天夜晚我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后,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他去公司开个会,让我这几天暂时住在这里。
也就是代表这段时间他都会在这里,我将纸条握在手中,心情还算好的去了浴室洗漱,可当我站在镜子前,看到里面满是红疹的自己,彻底给吓到了。
逐渐,身上瘙痒的感觉又出现了,我这才记起,原来那一针耗费我一年的生命的东西,已经消失了,又是新的一天,药效消失,被压制的东西又重新露了出来。
我望着镜子内的自己皱眉好久,这几天我肯定从沈柏腾这里走不了,可我自然也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模样。
我正一时为难,想了几分钟,从浴室出来后,便又给了徐姐电话。
我们约在咖啡厅见面时,徐姐正坐在那儿悠闲喝咖啡,她见我全副武装的盖着,知道了我脸上的东西。
不过,她还是从包内掏出一个药盒子递给我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自己斟酌着下药。”
我拿在手上看了几眼,药盒内大概有三四支药,够我这几天用了,我放入包内说:“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会思量好。”
徐姐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说:“你知道昨天袁婉婉怎么样了吗?”
我说:“怎么样了?”
徐姐有点幸灾乐祸说:“被沈柏腾的人给打得整个脸都没人样了,第二天就去找张哥哭诉,可张哥听到沈柏腾的人对袁婉婉出手的事情后,不是帮袁婉婉维护什么,反而是立马电话拨了过去和沈柏腾道歉,可沈柏腾那边的秘书毫不客气把他电话挂断了。”
徐姐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张哥如此卑躬屈膝,他平时可是猖狂的很,这也是首例有客人在我们会所动手打人,还能够全身而退并且安然无恙的,可见沈家并不简单,又从侧面看出了一点。”
徐姐卖了个关子,我往下问:“哪一点?”
徐姐说:“很明显沈柏腾对于你,并不是云雨之欢的那么简单。”
我听了这话,并没有回答,因为我心里非常清楚,沈柏腾对我是怎样的感情,就像徐姐说,他对于我或许不是云雨之欢那么简单,可也不见得会有多特别。
徐姐见我不说话,又说:“梁笙,抓住机会了。”
我说:“徐姐,这段时间沈柏腾已经对我给他添的麻烦,感到厌烦了,昨天他虽然没有明说,可算是侧击了我,只要我再犯了他的规则,他便随时都会丢弃我,我不会太高估我在他心目中地位。”
徐姐有些不相信问:“是吗?”
我很确定点头说:“是。”
徐姐说:那还是小心为好,人不能自大。”
☆、011.游戏
徐姐说:“袁婉婉还是道行太浅,果然是太自傲的人,往往容易被这种东西给误事。”
我微笑说:“这就是女人的弱点,一个自傲的人,往往就是因为太自卑,她拿捏不准沈柏腾,所以必定会找机会来倒打一耙,将我彻底从沈柏腾心尖除掉,然后她顺势而上,不过,她不了解沈柏腾了,沈柏腾这个人在欢场里最要求女人简单,不生事,就算那天真的是我给了袁婉婉两巴掌,对于沈柏腾来说不过也是一件不值得提起的事情,反而是袁婉婉哭着去找沈柏腾主持公道,才让他厌烦,而我要的正是她去沈柏腾面前倒打一耙。”
徐姐喝着咖啡,意味深长笑着说:“可惜,她就是不懂,袁婉婉以前不过是利用自己的美色去魅惑男人,可有时候光有美色还不行。”徐姐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脑子也是必须要有,很显然,她所服侍过的人,和她玩的都是皮囊游戏,没有玩过脑袋,自然是连自己怎么死都没明白。”
我对徐姐举起手中的水杯说:“徐姐,我谢谢你。”
徐姐说:“谢什么,你也帮过我,相互的。”
我说:“小美怎么样了?”
说到这件事情上,徐姐眉头紧皱,好半晌才说:“已经全身腐烂了,我上次去看过她,差不多不成人样了。”
我说:“若娇的事情呢?”
徐姐说:“还能够怎么样,对方赔了钱给若娇的表哥,人便轻松的从监狱里面出来了,前几天若娇的家人把钱和骨灰盒全部拿走,这件事情大约是这样了结了吧。”
我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法律到底是用来规范平民百姓,还是用来规范掌握法律的人,我现在也终于明白,平民是处在法律牢笼内,而那些制造的法律的人,始终站在法律的牢笼外,甚至手中还握了一把钥匙。”
徐姐笑而不语。
我见完徐姐,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去了一些小巷子内转了一圈,买了一套寿衣寿服,买好后,我又折去了咖啡馆,徐姐还没有走,我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徐姐,对她说,如果真有那一天,就给小美穿上,至少让她走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