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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91)

便想转身走,可刚提起脚,那辆黑色的车窗玻璃缓缓下降,出现一张脸,是许久未见的袁长明,他见我状态很不对劲,便大喊了一声梁笙,我侧身去看他,他便快速从车内推门而下,小跑到我面前,他盯着我脸担忧的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病还没好?上次被人饿了这么久,现在都还没复原吗?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他焦急的一连串说出了这些话,可话出来后,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泄露了什么,脸色有些怪异的住了嘴。

我并没有去追究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生病的事情,又怎么会在这里,只是抬脸问:“可以请我喝杯咖啡吗?”

袁长明听到我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大约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这请求,但他只是迟疑几秒,似乎是怕我返反悔,立马点头连说了好几个好。

他说完,便第一时间转身去开车门,我抬起像是灌铅的脚上了他的车,袁长明将车门关上后,便略带激动的吩咐司机去一家比较远的咖啡馆。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后,我问身边不断在看我的袁长明是否有烟。

他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我要什么,连声说了三个有字,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口袋,他才意识到我要的是什么,便动作立马一顿,侧脸看向我询问说:“烟?”

我说:“对。”

袁长明说:“我不抽烟。”

我目光长久看着他,他看到了我眼睛内渴求,便对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问:“楠哥,你有烟吗?”

司机听到袁长明的话,立马一手掌握住方向盘,又一手从在口袋内快速摸着,他摸出一包中南海递给了袁长明。

袁长明接过后,看到烟的包装上印着一条吸烟有害健康的标语,递烟给我的动作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是要给我。

不过,他最终还是给了我说:“抽烟不好,特别是你们女……”

我没有管他,从他手上拿过那包烟,从里面抽了一根,拿出一根烟,和烟盒内的打火机,给自己点燃后,我便像个吸毒犯人一般,狠狠吸了一口。

我拿着的手是抖得,至今都还是抖的,连续吸了好几口,我终于把自己平静了下来。

袁长明似乎是受不了车内的烟味,他咳嗽了好几下,我望着他清秀的眉目,因为烟味皱起,我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

袁长明看到了,他不满开口说:“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我笑着说:“没抽过烟?”

袁长明顺口一句:“我姐和我爸不准我……”

他说到这里,立马住了嘴,似乎这话会损害他在我面前的男人气概,他又补了一句:“烟有害健康,谁抽谁就先死。”

他幽幽的盯着我说:“所以啊,你别抽为好。”

我没有理他,只是望向窗外,发现天不知道何时已经下雨了,外面是撑着伞匆匆而过的行人。

我正看得入神时,袁长明似乎是好奇我在看什么,竟然凑过脸来随着我看向窗外,他眼睛不断在窗外寻找着什么,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值得让人观看的东西,便小声嘟囔一声:“你在看什么。”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的声音,便侧脸去看他,谁知他没来得及后退,我们两人的额头相撞,鼻息互洒,袁长明整个人彻底傻在那里。

我没有动,一直在等袁长明回过神,主动退后,可他目光始终盯着我的唇,看了好久,下一秒,他忽然做了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动作,便是在我唇上快速的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没有任何邪念,他唇间带有竹子的清香,就像他人一般,美好又纯净。

他吻了我这一下,眉间有点慌,瞟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应,他低垂着脸,耳根有些红,结巴着说:“对……对不起……”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我便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他被我打得措手不及,错愕的看向我,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后,他伸出手立马去捂住脸有点委屈的看向我。

我说:“你这是在耍流氓?”

他乌溜溜的眼睛一片澄明,他抿着唇说:“才没有耍流氓,我只是觉得你唇的颜色很像水蜜桃的糖果色,所以……所以……我就……”

他说到后面,干脆将脸上的手放下对我说:“好啦,我错了,你再给我一巴掌吧。”

他这句话刚说完,我抬手又朝着他左脸一巴掌甩了过去,虽然听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实际上并没有多疼,袁长明愣了,隔了半晌,他才找到自己声音,捂着左边的脸说:“喂?!我让你打,你还真打啊?”

我说:“是你让我打的。”

袁长明说:“我让你打你就真打?”

我问:“那你刚才说的是假话喽?”

袁长明捂着脸,立马否认说:“没有没有。”他说:“随便啦,只要你能够解气,你还可以打我一巴掌。”

我刚抬手作势要去打他,他吓得立马往后一缩,我被他这模样逗得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袁长明见我笑了,也咧嘴一笑。

车内气氛顿时变得暖融融的,我也懒得计较,在我眼里,我一直没有把袁长明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对于我来说,他更像一个小弟弟,尽管我们是同岁。

被他亲了这一下,也没有什么感觉,便继续看向窗外,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

正看得入神时,袁长明的手机响了,他将手机从口袋内掏了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屏幕上无比清楚的映了两个字,老姐。

他眉头皱了一下,便又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他犹豫了一下,便按了接听键。

还没说话,电话内便传来袁姿咆哮的声音说:“不是说让你在医院的楼下等我吗?你又去哪里了?”

袁长明有点心虚,小声撒谎说:“我刚才有个朋友给了我一个电话,说找我有些事情,我想着你和柏腾哥肯定还要一段时间,所以……我就先走了。”亚私尽扛。

电话那段的袁姿根本不信,直接一句:“你哪来的什么朋友?你国外的朋友都跑国内来了?你再和我打什么马虎眼?你到底去哪里?”

袁姿逼问,袁长明又看了我一眼,他懒得再和袁姿纠缠,便干脆说:“好啦好啦,你管我去哪里了,你和柏腾哥在一起,我干嘛去当你们电灯泡啊,不说了,我自己去玩了,挂了。”

袁长明刚想挂断这通电话,可手机那段便换成了沈柏腾的的声音,他动作立马一顿。

我感觉到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也隐隐约约猜到他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便用眼神疑问他。

袁长明用嘴型告诉了我三个字,柏腾哥。

我动作一僵。

袁长明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便全心全意的去和沈柏腾讲着电话,沈柏腾在电话内问他是不是在车内,袁长明自然的回了一句:“当然在。”

他说:“坐在右边还是左边?”

袁长明皱眉说:“右边啊,怎么了?”

沈柏腾在电话内笑着说:“我有一份文件放在了左边的座位,你帮我找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