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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爱的季知白(4)+番外

作者: 绘糖/莫暖言 阅读记录

“我看你们的心思才不对呢!我是为了考验你们读书用没用心故意读错的!结果呢,你们一个也没有及时发现错误读对,你们一定没有预习!你们实在是令我和语文老师很失望!”我一副悲切心痛的口吻。

我的余光朝季知白望去,却发现他戴着耳机,沉浸在美妙的数理化题海里,根本没有意识到教室里发生的小插曲,我失望的收回视线。

让他们自己看书后,我站在讲台上又困又饿,站了一会我就放下书。

我走到讲台边跟第一排的同学亲切打招呼。因为我看到她俩正在分享一袋浪味仙……

坐在老师一进教室、一眼就能看到的第一排,她俩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吃东西,这勇气实在是令我佩服不已。

她俩见我瞅着她们,吃东西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我乐呵呵的朝她俩笑着:“好巧,你们也喜欢吃浪味仙啊?”

左边的周雨看起来就是一个与人为善的精明人,她点点头,笑眯眯的问我:“你要来点吗?”

我和她俩之间的感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发展起来的,简称一包浪味仙,拉进你我她。

塞了点东西进我空荡荡的胃里,我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一直站在那笑着跟她俩扯些跟课文没关的东西。

季知白那张照片应该就是我和她们聊天的时候拍的。

那时我背对着黑板,尽管身心疲惫,脸上依旧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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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阵挠门声和敲门声给吵醒的,我闭着眼睛冥想了一会,才起身去开门。

我看着蹭的一下跳进来的阿黄和优雅的走过来的时言。

我幽幽的想,你们应该庆幸我现在没有起床气,不然你们俩今天怕是白看了今天的太阳。

我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吵醒我的人,而不是想分分钟弄死他们,这都得归功于我大二的舍友们。

大二转专业之后,我换到了新的宿舍,同时也换了新的舍友,以至于刚开始我不能迅速的适应新的环境。

我的新舍友们不仅半夜不睡觉,早上还起的很早。

有时候凌晨两三点我从睡梦中醒来,还能看见对面的人点着台灯坐在书桌前。

我一度以为已经是早上该起床上课了,然而等我打开手机看到时间后,我将手机一丢,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

而每天早上天还未全亮,我总是被一阵又一阵的烧水声、开关柜子和门的声音吵醒。

我说了她们几次之后,她们依旧我行我素,昼夜不分的过着。

我实在是不想再说什么了,改变不了世界,我只能改变我自己。

毕竟我怕说多了,她们三个会趁我睡着的时候联合起来将我一顿胖揍。

所以最后我默默的忍了一年,我发现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感觉到我的头正在遭人偷袭,我从朦胧的思绪里彻底清醒过来。

我拍开时言的手,不怀好意的对他说:“我昨天没洗头……不,我已经好多天没洗头了!”

时言温和的朝我笑笑:“没关系,我刚刚摸完阿黄的头也没洗手。”

“……”我还是想弄死眼前这货,让他白看了今天的太阳。

阿黄在我房间内转来转去闻来闻去,试图找出被我藏起来的并不存在的食物。

我收回嫌弃的目光,对时言说:“你帮我喂下它,我梳妆打扮完带你去蹭饭!”

“你确定冰箱里有吃的?”

我边打着哈欠往卫生间走,边回道:“应该有吧,没有的话,我们把阿黄也带上,一起去找我爸妈蹭饭呗。”

我和时言是发小关系,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个学校。

我们两家关系很好,从小到大,他已经来我家蹭过无数次饭了。

最后我们两人一狗来到了我家的米线店,阿黄的出现可没吓坏店里面寥寥无几的客人。

“这孩子,你把阿黄带过来做啥?”我妈听到动静从后厨走出来,一眼就看到正在客人脚边乱窜的傻阿黄。

“饿了啊。”我理所当然的回道。我拉着时言找了个凉快的位置坐下。

“你们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做。”我妈说着就去逮身体跟个泥鳅一般滑动的阿黄。

“这蠢狗也饿了。”我好笑的看着胖乎乎的阿黄在桌底扫荡了一圈后被我妈一把抱住。

“看在你帮我把行李送过来的份上,想吃啥随便点,我请客!”我豪气的抬起手拍了拍时言的肩膀。

“对对对,想吃什么就跟阿姨说。”拴好了阿黄,我妈客气的朝时言打招呼。

“谢谢阿姨,和墨兰一样就可以了。”

我瞅了一眼礼貌又友好的跟我妈道谢的大尾巴狼时言,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客人问我妈:“老板娘,这是你闺女啊,长的可真好看,还在上学吧?”

我妈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也不急着进去给我俩做吃的了,站在那和客人聊天:“是,她还在读书呢。”

客人又问:“在哪所大学就读啊,学的什么专业啊?”

我妈更是自豪的难以复加,虽然她面上一副荣辱不惊、看惯了大风大浪的模样,“在B大读书呢,学的新闻传媒专业。”

“妈,时言他饿了!他从早上到现在啥也没吃!”在客人再开口前,我抢先说道。

说罢,时言就阴森森的瞥了我一眼。

我心虚的别开眼,我还没有告诉我爸妈我已经换了专业了。

我想起大一时我和时言的那次吵架。那时候我刚和季知白在一起。

我也刚刚从新闻系转到中文系。

当时,他来找我的时候,我舍友正在帮我搬宿舍。

他这才知道我通过了转专业考试,放弃了我初中的时候就有的梦想-当个记者。

他没有帮我搬东西,反而一个劲的问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的脾气从来都不好,尤其是面对亲近的人,我会更加肆无忌惮。

那个时候我提着行李箱,不耐烦的回他:“我转专业到底关你什么事?”

“呵,你连说都没有跟我说一声。习墨兰,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为了他是不是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是不是什么都可以放弃?所以毫不犹豫的放弃你的梦想又算什么呢?毫不犹豫的放弃我又算什么呢?”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寒凉。

那是我第一次见时言如此生气,他眼里的怒火就快将我燃烧殆尽。

我站在那儿,慌张害怕到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还记得他满是失望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我,直到眼底毫无波澜才转身离去。

那之后整整一年,我们都没有再联系,直到大二下学期—

大二下学期期末考试之前两周,我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

认认真真的看书,勤勤恳恳的复习,准备考个满分让自己快乐一下。

那天下午刚吃过饭我就回了图书馆看书,看着看着—

腹部像是自己长了刀片突然开始割它自己,而且还是那种钝刀的刀片,疼得我想哭。

我下意识给季知白发了短信过去,问他能不能陪我去医院,等了一个小时,疼痛都有所缓解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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