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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理工学院(74)+番外

唐循见徐长生眼睛直眨巴地看着他,他都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道,“诗题由你出。”

哪怕是这样,他也脸红。

他的人生啊,以后说起他唐循,估计都会提起他以大欺小,曾经和一个四岁孩子斗诗,但为了替他祖父出一口气,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徐长生扭扭捏捏地,跟占了多大便宜一样,“那多不好意。”

唐循脸都黑了,这是在看不起他吗?眼睛一眯,说道,“诗题。”

徐长生心道,非得伸过来让他打脸,到时候可别喊脸痛,看他跳起来抽。

看了看周围,徐长生提了提裤子说道,“今天是我进国子监的日子,算是喜事,我们就以金榜题名为题如何?”

呵,小小年纪,居然就想着金榜题名?不少人不由得露出无奈的笑容,他们四五岁的时候还在干什么?

这么看来,徐家子的确也有非常的地方,至少他们四五岁的时候不会做出挑衅国子监诸生的事情,不会想着金榜题名。

唐循为了表示自己不占便宜,让徐长生出诗题,接着又道,“那么就由我来抛转引玉吧。”

先作诗肯定是吃亏的,因为对手还可能多一点思考的时间,如果对手不是个四岁孩子,估计大家要赞他一声。

唐循作为礼部尚书之孙,读书还是不错的,背着手开始走来走去。

徐长生眨巴着眼睛看着,等会他也这样走来走去,看上去好有范儿的样子。

“有了。”唐循说道,然后看向徐长生,直接摇头晃脑地念道,“

潜心苦读十余载,

每日早晚攀书山。

不计时间暑寒往,

金榜题名献吾皇。”

时间有点短,但他对这诗还是十分满意的,几乎将读书人的寒窗苦读的场景都写了出来,最后金榜题名贡献大唐。

现在的读书人,中心思想还是读书有成时,献于帝王家。

话一落,徐长生跳起来就拍起巴掌,“好诗好诗。”

反正让他做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他怎么还称赞起对方来了?

唐循也是一愣,“你认输了吗?”

徐长生摇摇头,怎么可能?

给对手鼓掌不是该有的礼貌吗?

再说,捧得越高,摔得越疼,他懂,徐长生觉得他自己太邪恶了,一个劲夸。

唐循脸都黑了,不认输你鼓什么掌,“该你了。”

周围的人也在夸唐循,不愧是礼部尚书之孙,唐循脸上这才好看点。

徐长生心道,你们就可劲的夸吧,等会他脸红起来绝对比猴子屁股还好看。

徐长生将手背到了后面,学着刚才唐循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走了起来。

难怪古人做诗都喜欢这样,好有范儿,他喜欢。

“徐家子,你行不行啊?”

“不行就认输吧,乖乖离开国子监。”

“教训得好,让徐家子知道天高地厚。”

徐长生一怒,干嘛干嘛?他刚起个范儿,这些人耐心也太不好了,唐循刚才走那么久也没有人崔。

抬起头,看他怎么打脸,啪啪啪!

说道,“刚才有个叫孟郊的大诗人和我天人交汇,告诉我一首好诗,我念给大家听。”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徐长生一愣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

昔日龌龊不足夸,

今朝放荡思无涯。

声音一出,周围都安静了。

孔怀仁等都愣住了,这诗好高的意境。

相互看了一看,裴行俭说了一句,“立意这么高,要是不能成功升华确是毁了这首诗。”

颜弘文张了张嘴,“可光是这两句,也比唐循的那首要高明太多。”

几人面面相觑,“应该是七言绝句,看他怎么续下面的句子。”

唐循原本还在接受别人的夸奖,现在脸上微变,心里都紧张了起来,竖起了耳朵。

徐长生看着唐循的表情,别喊脸疼啊,一字一字地继续道,“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长安花。

”(全诗出自大诗人孟郊的《登科后》)。

整个国子监门口,一时间居然就那么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个四岁孩子作出来的?对了,他刚才说是大诗人孟郊告诉他的,不过孟郊是谁?

全诗没有一个字提及金榜题名,但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却将金榜题名后的喜悦和得意表现得淋漓尽致。

策马奔驰在长安道上,一日就将长安的繁荣花看尽。

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风光无限。

这诗恐怕要一举成名天下知,不知道多少文人雅士从今天起,会幻想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场景。

围在国子监门口的,最多的还是读书人。

两首诗孰优孰劣他们还是分得出来的,关键是两首诗差距太大,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唐循脸色先是一白,然后满脸通红。

他……在斗诗中,输给了一个四岁孩童?

恐怕随着这首诗传遍长安,他唐循的名字也会被众人所知,只是这名声。

想想都知道,大家茶余饭后会怎么说,堂堂礼部尚书之孙,居然输给了一个幼童。

原本还在夸奖唐循的人,满脸尴尬,这差距太大了。

徐长生看着面前脸色时青时白的唐循,看把这人气得,他就说吧,脸会非常痛。

徐长生觉得他有点胜之不武,毕竟这不是他真本事,说他赢了,不如说是大诗人孟郊赢了,郑重其事地道,“记住,这首诗的作者是大诗人孟郊,不是我。”

他没办法,他是理科生,要是比数理化,他一点都不虚,但比吟诗作对,他就只得沾沾前人的光了。

徐长生有点心虚地道,“要不,我们这一局算平局?”

唐循满脸通红,激动得身体都哆嗦了起来,“徐家子,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徐长生都震惊了,他怎么欺人了?他好不容易谦虚了一回,难道谦虚还错了?

唐循身体哆嗦得越来越厉害。

“快,将唐公子扶下去休息。”孔怀仁喊道。

唐循心情激荡,话都说不出来,他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呆家里没脸出门了。

孔怀仁开口道,“第一轮比赛,徐家子胜。”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然后热闹了起来。

“徐家子居然真的胜了,这怎么可能?”

“我四岁的时候,连字都还不会写两个。”

“这次,礼部尚书家算是丢脸了,听说礼部尚书为了让陛下收回徐家子殿前见君的特权,激动得在大殿上都晕倒了,这事一出,他恐怕都不好意思向陛下再提收回徐家子殿前见君的特权了。”

“是啊,他们礼部尚书家的后人都败了,他怎么好意思再上书。”

随着徐长生念出孟郊的《登科后》,许多小侍撒腿就往周围的酒楼跑去。

其实除了包厢,酒楼也坐满了人。

小侍一进入酒楼就大喊,“第一轮,斗诗,礼部尚书之孙唐循对徐家子,徐家子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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