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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158)

二人来到后院,大厨带秦如栩直奔位于地下的酒窖。厨房里自有人帮忙料理食材,等待下锅。

“出什么事了?”秦如栩边走边问道。

“顾念英雄救美,挨顿揍,跑了两个,我们捡回来一个,剩下的交给你了。”

“顾念?就他那身板?他英雄救美?救的谁?”秦如栩很诧异。

“姑娘早走了,顾念现在躺在房里,我们有人照应他。”

“他不要紧吧?伤得重不重?有没有找大夫?”

“还在观察,没什么严重外伤,估计身上淤青几块,过几天就好。让他先自己躺会儿,有任何不舒服,我们就送他去医馆。”大厨把秦如栩领到酒窖口,示意他自己下去。

“他家里呢?交待过了?”

“都安排好了,消息封锁,我们这边不会有人走漏消息,尽快抓住剩下的两个,别让他们有时间在外面乱说害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知道了,你去忙吧,剩下的交给我了。”秦如栩抬腿下了酒窖。

大厨回厨房烧菜。

酒窖的门被从里面关上了,地下的任何声音都传不到地面上,没人知道秦如栩在下面怎么逼问口供,反正等他再上来时,他点的那条鱼也正好出锅,顺手带回前面跟同伴一起分享。

当晚包记酒馆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顾念的情况也让人比较安心,她一直在床上安睡,照应她的小伙计隔一会儿就看看她的呼吸脉搏什么的是否还正常,就这么熬到了今晚营业结束。

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立刻上门板打烊,包寄桃等人匆匆到后面查看顾念的情况,顾念从睡梦中缓缓醒转,张开眼看到的就是床边的一群人。

“感觉怎么样?还头晕吗?”包寄桃坐在床沿,轻抚顾念额头。

顾念在被子里动了动,想要坐起来,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扶她坐稳,给她披了件毯子。

“好像还有点晕晕的,又好像不是被打的那种晕法。”顾念只觉得身上酸痛感更强烈了。

“都过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先喝点糖水垫垫,哪种头晕就能分辨了。”还是大厨有办法。

包寄桃端着大厨递来的热糖水,用勺子喂了顾念半碗,然后她自己继续喝完,一碗糖水下肚,血糖上升,顾念舔舔嘴角,好像头晕的症状是有所缓解了些。

“唔,好像是真的饿的头晕。”

床前众人都笑,有人立刻拿来一碟发糕,顾念大口地吃了,众人悬了一晚上的心这才终于落地了。

“好了好了,有胃口吃东西就没问题了,你先前一直嚷头晕头疼,真怕你让人敲了脑袋。”包寄桃把碟子放到一边,给顾念另一杯糖水让她润润喉,又给她裹紧被子。

“先前是真头疼,那家伙最少在我脸上捶了两拳。”

“你还说!就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居然还学人家英雄救美,也不怕最后变成美女救英雄。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

顾念很无辜的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砸晕了一个,然后被揍了。”

“活该!你脸上青肿了一大块,看你明天怎么见人。”

顾念哀嚎一声,“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你放心,秦如栩肯定会帮你请假,他今晚是小店第一个客人,他还带了同伴来呢,吃得可高兴了。”

“啊?他吃完就走了?”

“也没有,我们捡回了你砸晕了那个小子,让秦如栩问了口供,等菜上桌后,他中间借故出去了一趟,去了春娘酒肆找陆老二那些巡街衙役,估计到明天事情就能了了。”

“唔,希望衙役们的嘴巴能严点,别到外面乱说。”

“安心吧你,陆老二他们一群衙役好歹也算是咱们这街面上的人,什么事当说,什么事不当说,他们都心里清楚,只要那两个跑掉的流氓别在外面乱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祈祷他们来得及抓到人。”

“我们都尽力了,剩下的就看老天帮不帮忙了。你再休息一会儿,觉得没事了我们再送你回家,有几瓶跌打药你也一并带回去,搽几天就好。”

“哑姑不会跌打酒,我还想找人帮我搽呢,身上可能也撞青了,骨头酸痛。”

包寄桃笑意不变,“没关系,你先歇着,等我把店里都料理好了,陪你一块回去,教哑姑怎么搽药酒。”

顾念感谢地笑笑,撤了毯子,重新钻回被子里再躺一会儿。

包寄桃给她掖好被子,留她一人在屋里,其他人都先把今天的活干完。

老板娘和大厨自然是不用干这收拾善后的粗重活的,两人去拿一些跌打药,顺便大厨调侃一下老板。

“要是顾念要你给她擦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给她擦咯,不然看她痛得难受?”

“嗯,说得好,要是以后她知悉了你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会不会追杀你。”

“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到外面宣扬的。”

“唔,那多无趣,还以为有好戏看呢。”

“顾念那么懂事的人,才不会如你的愿呢。”

“我又没说什么。”大厨把药酒用块小包袱皮包好系紧,与包寄桃又转向顾念休息的那间屋子。

第103章

顾念在包寄桃那里呆到了更晚一点的时间,街上都没有人了,开了后门,弄了辆买菜的小推车,推着顾念回家,包寄桃跟她一道。

哑姑一直在家里等着,先前报信的伙计并没有说实情,只是遵照大厨的吩咐,说顾念被留下试新菜。

听到铃响,哑姑出来开门,顾念迈进门槛的那几步,哑姑丝毫没有看出异常。

进了门,包寄桃随即顶上门闩,把手上装药的包袱塞到哑姑怀里,来到顾念身前,微蹲身子,将顾念背起,快步走进上房。

哑姑这才意识到出事了,脸上变了颜色,紧跟在后。

在卧房里,把顾念脱了外衣鞋袜,重新在床上躺好之后,包寄桃才有空把经过告诉哑姑,并在她情绪爆发之前,赶她出去打盆热水给顾念擦身,好擦药。

哑姑匆匆忙忙地走了,包寄桃又里里外外地忙活起来,她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重新生起旺火,还拿来了客厅的火盆帮助一块升温,不然一会儿脱了衣服会着凉。

哑姑过了一会儿才提着一冷一热两个水壶进来,先给顾念灌了个汤婆子捂着,又兑了一盆温水,然后小心地扶起顾念给她一件件的脱去衣服,包寄桃背对她俩,站在圆桌前整理药瓶,嘴里还不忘提醒顾念翻身趴着,因为她被人掼在墙上,怕是后背留下大片淤青。

顾念被解除了上半身全部的布料,包括那长长的裹胸布,龇牙咧嘴忍着各种疼痛,小心地趴下。哑姑一看就忍不住掉眼泪,尽管冬衣衣服厚。可顾念背上肩胛骨和背部仍浮现了几块青肿,可见当时那个流氓为了逃跑用了多大的力气。

检查了一番后。伤处都集中在背部,用热巾子擦了一遍后,换包寄桃接手,拿了一瓶跌打酒在床沿坐下,教哑姑擦跌打酒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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