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磬叹了口气，拍拍手走了出去。
霍铭南看着程磬的背影，有点别扭的说道：“你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程磬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霍铭南虽然个性别扭，不会正当的表达谢意，但起码还知道心存感激。
程磬出去之后就给顾阮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没有打通，过了一个多小时，顾阮才回电话。
“程助理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拍戏，没有及时接电话。”
“我也没什么急事，你先忙你的就好。”程磬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左右就好。”
程磬没有正事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顾阮想了想今天的拍摄日程，说道：“我今天四点以后才有时间，要不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时间比较紧，我去找你就好，影视城附近有没有比较安静的咖啡厅。”
“有的，我把地址发给你，到时候你直接来就好，不说了，导演又叫我了。”
……
顾阮从早上拍到下午，忙得忘了时间，等冲到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晚了十五分钟。
程磬已经在等他了。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事，我今天下午也没有工作，而且我也是刚到。”
程磬挑了一个靠里的包厢，很安静，很适合谈话。
服务员送来咖啡后，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程磬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事想要拜托你。”
“是霍铭南的事情吧。”
程磬的眼里带着笑意，说道：“是霍总的事情，你还记得霍总那次发烧，举动非常反常，我当时跟你解释是因为他心理有问题吗？”
顾阮点点头，担心道：“是他病情加重了是吗？”
程磬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不是我不要脸，是霍铭南不要脸”后，才说道：“是的，霍总之前去看过心理医生，心心理医生跟我说，霍总的病情又加重了，必须尽快治疗，但心理医生和我都不是治疗的最佳人选，我想了想只能拜托你了。”
他接着说道：“心理医生说，五年前的车祸给霍总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创伤，霍总变得越来越孤僻，性格古怪，缺少安全感，不喜与人亲近。霍总对心理医生的抗拒很大，并不配合治疗，心理医生建议我，找一个合适的多跟霍总亲近一下，减弱他的不安全感，把他从心理阴影中逐渐带出来。现在你跟霍总住在一起，霍总虽然嘴上不说，但他还是很信任很喜欢你的，所以我就想把这件事拜托给你。”
顾阮的点点头，说道：“那我该怎么做呢？”
“其实也不复杂。”程磬松了一口气，有点于心不忍说道：“只要你循序渐进，多跟霍总接触一些就好，比如说，一起看书，一起遛狗，一起睡觉。”
“一起……睡觉？？！！”
前面几个还挺正常，最后一个画风怎么古怪了呢？
“一起睡觉……这个就不要了吧，就算我想，霍铭南也接受不了啊？”
程磬看着顾阮，突然有种助纣为虐，帮着大灰狼把小白兔骗到手的感觉，但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这个是必须的，睡梦中霍总的不安全感会放到最大，只要身边有个人，让他知道有人陪在他身边就好。”
见顾阮的态度有点松动了，程磬乘热打铁说道：“你放心，你们就算睡在一起，霍总也不能对你做什么的，毕竟他推动不了，连翻身都难。”
顾阮想了想，霍铭南确实没法对他做什么，就当身边水睡一个玩偶吧，顾阮点点头，把这件事答应下来。
……
晚上吃晚饭后，柴柴过来蹭顾阮，想要出去玩。
可能是跟小小和小白一起的时间久了，现在柴柴也会撒娇了，他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身体软软的靠在顾阮腿上，头搁在顾阮膝盖上，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顾阮。
顾阮快要被萌化了，捏了捏柴柴的小耳朵，起身给它套上狗链子，准备带她它出去。
穿鞋的时候，他想起程磬跟自己说过的话，便试探性地问正在看财经节目的霍铭南，说道：“那个，你要和我一起遛狗吗？”
“你一个人不行吗？”霍铭南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麻烦，不过我正好想活动了一下了，我就破例一次。”
顾阮：“……”
你坐在轮椅上，活动个鬼呦。
柴柴见两个人一起陪他出去玩，更兴奋了，忍不住在家里跑了一圈又一圈。
现在天气已经渐渐凉了，他们绕着小区转了三圈，一个小时后才回到了家。
遛完狗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霍铭南以前不过十二点绝对不上床睡觉，但今天傍晚的时候，程磬跟他说顾阮答应了后，他就无比的期待睡觉了。
可是现在才九点半，简直度秒如年。
回来之后，顾阮就去回房间熟悉剧本去了，霍铭南心烦气躁，胡乱地播台，眼神总是忍不住看向顾阮的房间。
终于熬到了晚上十点半，虽然时间还有点早，但他说要去睡觉，也不会太反常。
他走过去悄悄顾阮的门，过了一分钟，顾阮才打开了门。
霍铭南面无表情道，“我想睡觉了。”
顾阮看看钟表，吃惊道：“现在才十点半，你今天这么早就要睡吗？”
“我今天有点头疼，想早睡了。”
顾阮放下剧本，帮霍铭南洗漱完毕后，又帮他换上睡衣，相处了这么多天，顾阮已经能够很平淡地面对霍铭南的裸体了。
霍铭南有意展示自己的身体，但顾阮不接招，全程面无表情，就算不小心碰到，情绪也没有起伏。
霍总很生气。
他年轻的肉体就这么没有诱惑力吗？
他上床后，忍不住眼巴巴地看着顾阮，顾阮帮他把衣服收起来后，说了声“晚安”就出去了。
霍铭南：“？？？”
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气愤的他，拿起手机就开始骚扰程磬。
【你确定你已经说服顾阮了，他说了晚安之后，就走了。】
【霍总，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已经上床了准备睡觉了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嘛……】
【这不是重点！顾阮他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了！】
【顾阮可能不太好意思吧，你有点耐心，给他几天时间。】
【！！】
【细水长流，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
霍铭南气呼呼的放下了手机，他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只能盯着天花板消磨时间。
时间慢慢流逝，霍铭南也渐渐有了睡衣。
“霍总，你睡了吗？”顾阮的声音隔着门传进他耳朵里。
霍铭南睡意全无，心头一动，说道：“还没有。”
顾阮推开了门。
顾阮的发丝还滴着水，应该是才洗漱完毕。穿着一件睡衣，手里抱着枕头和被子。细看他耳尖还有点红，他眼睛眨了几下，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