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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诺淡淡笑了笑,摇头道:“没有,你继续说你的。”
思汝跟着笑了下,眨巴眼问他:“还是你饿了,反正这些我也吃不完,一起吃点?”
她把筷子给他,自己用匙羹,沈诺接过,在她床的另一端坐下,陪她用餐,思汝便又接着刚刚没讲完的话继续说起。
不知不觉便快过探病时间。沈诺这趟来得临时,思汝知他不是个闲人,便催他快回家,她到时间休息睡觉了。
他却踌躇不走,立足在她床前。
思汝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事?”
他颀长身影慢慢弯下腰,将她笼罩住。
“我可以吻你吗?”他问。
思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好笑地剜了他一眼,四舍五入他们也算老夫老妻一场,即便分开数年,熟悉感都未曾褪去半分,现下他问的是什么问题,是在装什么十七八的纯情少年吗?
她不禁仰起头,憋着笑问他:“沈先生,请问您是第一次恋爱吗?”
沈诺眼皮微微下敛,注视着她苍白的唇色,回道:“第一次复合。”
他的语气无奈得有些可怜,思汝拿他没辙,脸凑近亲上他的嘴,啵一声清脆,笑着问:“可以了吧?”
沈诺摇摇头,一手捧起她的脸,另一手捻起她鼻梁上的镜框,摘下她眼镜收起。
“不够。”
他的亲吻行云流水,层层递进,叫思汝一点喘息空隙都没有。
唇瓣碾着唇瓣,传递的情意绵延流长,勾着湿漉漉的舌尖逐渐一发不可收拾。他吸吮着她口里生津,悉数吞进他喉咙里。
沈诺克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渴望,将她微凉的耳垂揉得生烫。
思汝已经坐不住,仅是一个亲吻,她的所有感官便被他撩动得发酥发麻,她不禁抓紧他的一只胳膊。
到他松开她,她还仍缓不过劲,抱着他的手没有放,嘴巴微张急促喘气着。
沈诺目光流连在她脸庞,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唇,看着她原本没有气色的双唇泛着水润的嫣红,心动一遍又一遍。
一切情与欲随着他落在她额间轻轻一吻缓缓结束。
第二晚起沈诺便准备齐全陪房用物,开启每夜寸步不离的陪护。很快思汝的伤势便到炎症反应期,一到晚上就疼痒难耐,服了药物还是依旧无法安稳入睡,于是他便当她的人形靠枕,拿着传统的手摇扇不眠不休轻轻给她后背扇风。
接连几个夜晚如是,第二日清早见她没事他才去公司,下午一有空又来陪她做复健。
医院公司两轴转,思汝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精神力,换她早就累瘫了,偏他每日还神采奕奕。
这天下午他还在公司忙碌,周伊汶提着果篮提前来医院看望她,思汝便询问他在公司的近况。
“思汝姐您放心,”周伊汶温文尔雅地笑,“沈总状态很好。”
“他好几个晚上没睡了,”思汝很内疚,“你们在公司帮我看着他点。”
周伊汶只笑不语,削着苹果时又道:“思汝姐,能冒昧问您件事吗?”
“你说。”
“您和沈总……是重新在一起了吗?”
———
卑微沈总,求个吻都小心翼翼。
下章就让思汝出院,吃饱喝足!
第1章 第五一章
思汝轻轻嗯了声,点头承认。
削断最后一截苹果皮的周伊汶把水果刀一收,转身时唇边的笑容依旧得体,“难怪,最近沈总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应该也不完全是我的原因,我听alex说,你们在美国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
周伊汶切着红富士,却摇头,“跟在沈总这么多年,他是不是因为胜利而真的喜悦,我们还是能分得清的。跟您说件事,您也知道前些日子是沈总生日……”
思汝一愣,她当然知道,只是。只是忘了。那是在她刚苏醒的日子里,但这似乎也不是她能忘记的借口。一时间,说不清的歉意浮上心头。
“在美国的时候,”周伊汶继续说,“那边分公司的同事很热情,借着项目顺利落地的契机,就给他办了个庆生会,结果反倒被沈总训斥一顿「铺张浪费,不知所谓」。”
“所以您看,您才是那个令他高兴的原因。”
思汝面对她这样的结论,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好,只能说回沈诺身上:“他这人……脾气是有时候是有点古怪,我也说不清。难为你和alex能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周伊汶笑着摇头,“是沈总给了我们很多机会才是,这些年我真的从他身上学到很多。”
她递上切好的奶油苹果,思汝一看,每块去蒂去籽,很贴心,连声谢谢。
接着周伊汶又从女生角度,问了思汝住院期间一些其他需要,说到护肤时,她又夸思汝素颜状态很好。
话刚好被来送餐的季沁听见,她故意把餐具拿出得很大声。
“怎么?高枝攀不成,现在改变策略,开始巴结老板娘了吗?”
季沁没有指名道姓,也看也没看对方一眼,但所指对象很明显。
周伊汶脸上笑容未褪半分,体面找了个理由离开:“时间也不早,我就不打扰思汝姐您用餐。沈总应该也快到了。”
走时也不忘和季沁客气道别。
但季沁没有搭理,等她走远,不禁翻了个白眼:“真想撕开她那张假脸,跟她关系很好吗?逢人就笑。”
“人家那是礼节,”思汝没好气,“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这样毛毛躁躁,成天把情绪摆脸上的性格才最容易吃亏,这点你真应该跟eva好好学学。”
说起来,思汝忽然觉得周伊汶这样处惊不变的特点和某人很像,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身边久了,才习得他那样沉稳的性子。但周伊汶终归是偏向讨好型人格多些,待人体贴入微到极致,这样的性子处事上有好处,做人却会很辛苦。
季沁不屑,转头就对自己的姑姑摇头,“看来姑姑你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危险性。”
思汝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又想说在巴黎的事是吧?我相信那是误会,我也绝对相信沈诺。”
“关键是,你的男人不为所动,但有的女人可是蠢蠢欲动!”
“只要他不动就足够了,”思汝话语里是对沈诺的绝对信任,“出轨本身就是个双向动作,只要一方安分守己,那就算另一方再躁动也无济于事。更何况,那都是我和沈诺还没和好之前的事,退一万步讲,如果eva真的有那个心,在彼此都单身的情况下,她也不算错。”
季沁听着姑姑这毫不在意的态度简直要气死,最后无语地把手一摊,“行吧,我没辙了,青铜对王者,得亏你的野王是个忠诚者。”
思汝听季沁说起恋爱之道来一套一套的,不由得竖起八卦的耳朵,转而问她谈了几段恋爱。
季沁抱起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与其担心我呢,不如留点心思担心你自己吧。”
“姑姑倒也不是担心你,”思汝笑笑,“只是想提醒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