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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694)+番外

“康嫔?”德庆帝听的脸上带了薄怒,眼睛微眯:“她几时说的?”

“就是,就是前日。”丹阳努力回想:“前日我和小蝶在御花园捉迷藏玩,我藏的可好了,小蝶都捉不到我,然后就听到康嫔和人说话,她还说母妃臭不要脸,仗着丹阳勾着父皇……”

“康嫔。”这回,德庆帝说的咬牙切齿,再看看丹阳,发现这小丫头都快哭了,赶紧哄着,哄了半晌丹阳才再度高兴起来,德庆帝便不敢再问康嫔的事,只问丹阳:“你去姨母家都见谁了?姨母和你说什么了?”

丹阳窝在德庆帝怀里数着指头一五一十道:“见姨母,姨丈,姨丈对丹阳好,给丹阳好吃的,还有表兄,和迅表兄打赌输了一块玉佩,姨母的陪房说一个姓厉的进士好坏的,明明家里有夫人可却不要他夫人,又娶了有钱的。”

“哦?”这回德庆帝倒是惊奇了一阵:“姓厉的进士,可是才考中的?”

丹阳摇头:“我不知道,姨母为这事还教训表兄。”

“教训什么了?”德庆帝刮了刮丹阳的鼻子继续问。

丹阳努力回想:“姨母说表兄长大了要是想多娶老婆就不要找聪明的,要娶笨的,娶多少都行,可要娶聪明的就不能多娶,只能娶一个。”

说到这里,丹阳抬头看着德庆帝:“父皇,什么是娶老婆?丹阳长大了也要娶老婆么?”

一句话问的德庆帝实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摸摸鼻子道:“丹阳要尚驸马,不能娶老婆的,丹阳啊,你还没给你母妃请安吧,去见你母妃吧。”

丹阳眼珠子乱转,一会儿便笑开了:“好啊,我去见母妃,父皇再见。”

从德庆帝膝头跳了下来,丹阳欢蹦乱跳的出了万寿宫。

德庆帝从御坐上坐了半晌,眼中神思复杂,抬头问于希:“于大伴,朕这些日子是不是太纵着康嫔了,叫她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奴婢不知。”于希哪里又敢回答,只推说不懂。

德庆帝倒是笑了:“你如今越发的谨慎了,罢,不说这个,子然那里如何?”

于希一听笑了:“泉州海关已经建了,如今许多船只都在那里停靠,还有外洋的船队从那里靠岸,海关边上热闹的紧,子然说先不急着收税,等这些商船习惯了在这里停靠再一点点往上加税。”

德庆帝一边听一边点头:“他倒也有几分玲珑心思,朕即是用了他便信他,叫他可着劲折腾吧。”

“奴婢替子然谢过陛下。”于希笑的那叫一个欢喜,跪下嗑了头起身。

德庆帝却又想到别的事情:“英武侯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特地说给朕听的么,若不然,为何当着丹阳的面说?”

于希表示不知道是什么话。

“便是说的那爱色便不能娶聪慧妻妾的话,于大伴,你说朕的后宫中是否也该进些蠢笨之人呢,一个两个都想着跟朕抖机灵,朕也心烦啊,倒还真不如弄些木头美人来的清静。”

这下于希更不敢插言了。

德庆帝想了好一会儿起身道:“走吧,随朕去永信宫瞧瞧。”

丹阳公主一蹦一跳去了永信宫,进屋便去寻福豆,见着福豆伸着两只小短胳膊抱住他:“哥哥,哥哥,丹阳给你报仇了。”

“什么?”福豆大约才睡觉醒来,还有些没醒清楚,不明白丹阳在说什么。

丹阳在福豆耳边小声道:“哥哥前两天撞到康嫔,她还打哥哥了,今日我跟父皇说康嫔的坏话父皇信了,哥哥,我厉害吧!”L

☆、第五一九章 毁容

太平街素来都是京城豪商的居处,这里酒楼林立,商家众多,买东西极其方便,因此房价也比别处高上一些。

太平街上大多数宅子都宽大,三进宅子都算是小的,而厉鸿志的宅子就是三进的,这是汪家为了汪小娘子成亲的时候好看专给他买的,总不能成亲的时候旁人问厉家的宅子在哪,汪家答上一句厉进士还是赁房子住的吧,如此太过难看,总归汪也不缺买宅子那点钱,倒不如搭个宅子讨些脸面。

而这宅子里二进正房的主厅中,厉鸿志和厉母坐在北边的主位上,而汪惠娘则坐在厉母下首,脸上端着傲气的笑容瞅着站在屋子中间有些手足无措的女人。

女人穿的很破烂,一身衣裳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满头的长发乱七八糟的盘在头上,其间夹杂了些许白发,她一脸的菜色,瘦削的脸庞怎么瞧怎么显的穷困,厉母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孙氏,你这是要闹腾什么,我汪家可没对不住你,虽说你嫁到我家六七年未生过一儿半女,可我儿对你也算不错,就算是要休了你,可还给了你银两,叫你再寻好人家嫁了,你怎就是非不分,被人挑唆几句便寻到京城来破坏我儿的好姻缘?”

厉鸿志看着孙氏,眼中的鄙夷是显而易见的,他一指孙氏:“你非得折腾的咱们都得不了好么?孙氏,我与你实说了,你若是闹将下去便是闹的我身败名裂,我也不会娶你,你瞧瞧你是什么样子?论容貌,论才学。论家世,你哪一样配得起我来。”

孙氏原是手足无措带些懦弱的,可一听这母子二人的话,立时也顾不得害怕了,满腔怒火腾的就上来了,她猛的抬头看向厉母:“婆婆,你说话可得凭着良心。是我不生还是你苛待我叫我落了胎。可怜我儿,好好的……就这么被他的亲奶奶给弄没了,我在你家做牛做马伺侯老小。好好的女儿家落得如今这样子,你们,你们只给些许银两就想打发走我,想的倒是美。我即是嫁到厉家,生是厉家的人。死是厉家的鬼,想要叫我离开没门,总归我现在什么都没了,相公也不要我。大不了我一根绳子吊死在厉家门口。”

“你……”

厉鸿志也生气了,指着孙氏骂道:“最毒妇人心,早知你如此狠毒。我便不该娶了你。”

“孙氏,识相的快些走。待我儿以后富贵了或者还能提携你一二,若不然,叫你有来无回。”厉母双眼厉光闪过,指着孙氏大声喝斥。

训完了孙氏,厉母转头看向汪惠娘,满脸慈祥笑容:“惠娘,你莫理会她,她就是一个疯子,最会胡乱咬人的,一会儿我便将她打发走,保管她不敢搅了你和鸿志的婚事。”

汪惠娘笑了笑:“伯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我看着这位姐姐也有些可怜,倒不如再给她些银子叫她走便是了。”

“听到了么。”厉鸿志对着孙氏冷笑一声:“惠娘这般大度善良不与你计较,还好心与你银子,你拿着银子回乡去吧,莫再无理取闹了。”

孙氏简直就要气笑了,身上更是充满了无力感,她看看满面冷漠无情的厉鸿志,再看看傲慢的汪惠娘,又瞅瞅一脸厉色的厉母,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说这样的话了清怕违心,厉鸿志你无故休妻我来寻你我便是毒妇,汪惠娘抢了我的相公,仗着有钱欺辱与我便是大度善良,我今儿才算见识了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善恶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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