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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金丝雀(207)

作者: 李不言 阅读记录

姜慕晚哽住了。

“行吧!”姜慕晚耸耸肩,“你不管我,我去找季言庭。”

“你去啊!”男人悠悠开口,似是生怕她不去似的,且还伸手将人往屋外推了推,“你看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打架不行骂娘一把好手的男人能护你几分,看在你我同床共枕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昨晚那人是c市暗场里的,有人花钱买你命。”

姜慕晚:.............

一秒、两秒、三秒,姜慕晚猛的伸手抱住了顾江年胳膊,洁白的额头抵着他的臂弯,抱着他死活不撒手。

一副耍无奈的模样。

顾江年其人,说是心机婊也不过分。

比如此时,他见姜慕晚这样,很是高兴。

唇角的笑意近乎隐不住。

胸腔微微动荡着,忍了许久,才轻飘飘问道:“想让我护着你?”

姜慕晚万分诚实的点了点头。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浅笑开腔:“也行。”

本是抵着他臂弯的姜慕晚猛的抬头,眼冒星光瞅着他。

只听顾江年道:“来点表示。”

姜慕晚:.........这个乘人之危的狗东西。

算了、算了、命重要。

片刻,姜慕晚踮起脚尖亲了亲他面颊。

顾江年忍着脸面上的笑意,轻轻挑了挑眉头,似是在问,就这?

“我安排人送你出门,”男人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就送我出门?”

“给多少钱办多少事,顾太太不能太过分,”这人一本正经开腔,端的是衣冠禽兽的姿态。

姜慕晚:...........

么、么、么,姜慕晚捧着人英俊的面庞猛亲,且亲完之后还问:“这总行了吧?”

再反观顾江年,这人瞅着姜慕晚的神情跟吃了屎似的,望着她,万分嫌弃。

嫌弃就罢了,他还做出了行动,牵起姜慕晚的掌心在自己脸上狠狠擦了擦,擦了擦他那满脸的口水。

姜慕晚:..............

这个狗男人。

“送你去公司,”男人伸手将她的爪子放下,似是万般亏本似的来了这么一句。

姜慕晚想,她真是日了顾江年了。

这个狗男人,狗的让她无法在看见这张脸。

大抵是被气着了,狠狠点头,罢了罢了罢了,不送就不送,谁还没点骨气了?

宁做断头鬼不做他的掌中魂,姜慕晚转身进屋子,气呼呼的捞起沙发上的包,跨大步欲要出门。

将转身,便被一只宽厚的掌心摁住了后脑勺,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口勿,顾江年一手落在她后脑勺上,一手落在她后背上,轻缓的抚着。

许久,这人松开她,似长辈般点评:“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这么沉不住气,怎么收拾姜家?”

姜慕晚不语,上了火,不是这么容易下去的,气呼呼的瞪着眼前人。

后者俯身,轻啄了啄她面庞,好笑开口:“不闹你了,人安排好了,你每日照常出门就是,有危险他们会出来。”

“狗男人,”姜慕晚气呼呼开腔。

顾江年这人,给你蜜糖之前得给你一棍子,让你记不得他的好,只记得他的坏。

“小泼妇,”男人浅笑着回怼回来。

姜慕晚拍开人的爪子准备出门,将行两步,便被人搂住腰肢,男人的下巴落在她头顶缓缓蹭着,沉沉音色开腔:“我家的孩子要打要骂要欺负也只能我来,蛮蛮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哐当,姜慕晚心中好似被人拿起石头狠狠砸了一下,这一下威力极大,大的她心头都颤了颤。

背脊僵硬,险些站不稳,她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本想将腰间的大掌扒拉开。

可此时,犹豫了。

此时,该如何言语自己内心的感觉?

她将自己的心放进了冰窖,夜以继日的感受寒凉,以至于被冰冻了起来,可此时,顾江年这话就好似一盆热水倒下来,让她冰封的心,化了那么一分。

她半空中的手缓缓落下去,落在顾江年手背上。

而后,在他怀间,缓缓转身,手中的包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抬手,搂上了顾江年的脖子。

随之而来的,是她菲薄的唇贴上了男人的薄唇。

姜慕晚其人,恋爱经验丰富,有多丰富?

大抵是自幼缺爱,是以她出国留学时,男友不断,英国人,美国人,中国人,各个国家都来过一轮,让那些男生丰富她的空闲生活,不让她多想,从他们身上榨取那微薄的关心。

大抵是走过这么一轮,所以练就了她那一身勘破虚情假意的本事。

这日,她深知,顾江年这话是真的。

内心因着他的言语也颤了颤。

所以,她未曾保留自己的情感,那涌上心头的触动被她化为了行动。

二人在客厅缠绵悱恻,呼吸逐渐快速,姜慕晚搂着男人脖子的手开始扒拉着他的衣物,而顾江年,理智尚存,止住了她的动作。

缓缓松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低眸,嗓音沙哑问道:“想要?”

“你不想?”姜慕晚气喘吁吁反问。

顾江年哂笑了声,伸手见她脸庞上的碎发拨至一旁:“我想,但现在不行。”

看;这人及其有理智。

理智的可以说抽离就抽离。

“不是要出门?”顾江年开口注意了她的注意力。

姜慕晚恩了声。

“你会一直护着我吗?”

“我不是贺希孟,”顾江年伸手整了整她的衣衫,及其漫不经心的甩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甩的姜慕晚抿了抿唇,思及贺希孟,在心中缓缓叹了口气。

将剩下来的话语都止在了唇齿之间。

贺希孟与姜慕晚之间的事情,顾江年知晓一二,但这一二便足以让他猜到事情的发展与经过,乃至结果。

所以他今日才可以轻飘飘的甩出这么一句话。

这日,顾江年目送姜慕晚出门,跟个老父亲似的。

站在身后抽着烟,满面忧愁。

罗毕想,这二人好是真好,你浓我浓的,晨间出门还得温存一番。

可若是不好起来,上方揭瓦那都是小事,就怕闹出人命。

顾江年这日进了趟屋再出来,唇上沾着自家太太的口红,明眼人都看到了。

二人转身往配楼而去时,罗毕递了张纸巾给顾江年,后者接过,一手夹着烟,一手擦了擦唇。

那熟稔的动作,好似今日不是第一次了。

西楼地下室,罗毕将人绑在柱子上,身旁矗立着保镖。

顾江年走近,伸手拉过墙角的椅子,坐在了屋子中间,指尖香烟冒着袅袅青烟。

男人示意罗毕将人头套取下,黑暗的视线逐渐清明时,那人见了顾江年,瞳孔放大万分惊骇。

顾江年见此,冷冷笑了笑,伸手点了点烟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道:“知道我是谁?”

那人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声响:“顾董。”

男人闻言,似是颇为满意,点了点头,抬手吸了口烟:“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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