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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金丝雀(296)

作者: 李不言 阅读记录

她是吵不赢吗?

不是。

她受气了吗?

受气了。

可这气是谁给的?

柳霏依。

间接性来说就是顾江年。

“是、就你这牙尖嘴利的模样,莫说那一桌豪门阔太了,君华几十位老总跟你打嘴仗也不一定能赢你,所以你也不会输给那群胸大无脑靠着男人上位的小三。”

顾江年手中的毛巾落在姜慕晚发丝上,接着道:“你气的是柳霏依在外凭着我的名声三言两语的就能封了那群人的嘴,你气的是明知我是你老公,却让别的女人在外用我的名声,你气的是隐婚的规矩是你自己定的,,所以你气的不行也不回家找我吵架,因为你知道就这件事情跟我吵架,有百张嘴你也吵不赢我,我还会说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慕晚挣扎着要从顾江年身上下来,却被人一把摁住:“别乱动。”

“就你姜慕晚的性子,但凡这件事情有一丁点我的错,你恨不得能以光速拿着菜刀冲到我跟前剁了我,就你这得理不饶人的脾气能忍着不回家跟我吵架,是因为你自知理亏。”

顾江年太了解姜慕晚了。

若真跟自己有关,她能让自己好过?

上次跟女明星吃饭那事儿就是很好的案例。

“你闭嘴-------”姜慕晚冷嗤。

顾江年含笑勾了勾唇:“你当然会说自己没受气了,因为这气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

“我说了让你闭嘴。”

唔----------

车厢内,即将起来的争吵声又迅速的消灭了下去,顾江年摁着姜慕晚的脑袋封住了她的薄唇,辗转反侧,细细品味。

姜慕晚伸手抓着人的胸前的衬衫是,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许久、顾江年松开她,用哄骗且带着点蛊惑人心的嗓音温温徐徐开口:“乖宝,冠上顾太太的头衔,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杨珊也好,姜临也罢都会在你跟前俯首称臣。”

他哄着她,蛊惑着她、诱着她。

在姜慕晚大脑缺氧的情况下,一字一句都跟淬着毒似的。

姜慕晚喘息着靠在顾江年胸前,鼻息间是淡淡的烟草味。

“再等等,”她喘息开腔。

不是拒绝,而是再等等。

顾江年轻轻的抚着人的背脊,唇瓣微微勾起,话语温和:“好、听乖宝的,在等等。”

可姜慕晚未曾看见的,是男人眼底的精光。

眼底的这抹精光远不如话语温柔。

第两百一十九章 :你要有本事,我没意见

姜慕晚对于顾江年而言,就是个爪子还没长锋利的小奶猫。

受了气嗷嗷叫着炸毛。

这种时候,得顺猫撸。

连带着罗毕都知晓了,自家太太是个顺毛驴。

可这顺毛驴也是个极有主见的,不是什么顺耳的话她都能听进去。

归顾公馆,顾江年牵着姜慕晚进了屋子,催促她:“去把头发吹干。”

楼下,罗毕候在一旁,未急着离开,隐隐约约知道可能有事吩咐。

“去查查,是哪家的夫人闲的没事儿干了,”敢动他老婆。

“明白,”罗毕就知道,顾先生这人,就是嘴硬。

见人受了气不回家,指不定怎么心疼着呢!

死鸭子嘴硬。

卧室内,姜慕晚脱了身上大衣,身上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在身。

男人的衬衫跟女人的衬衫是不同的,无论是版型还是料子,都有所出入。

是以顾江年端着一碗姜汤进来,一眼就瞧出了姜慕晚身上那件衬衫的不对劲。

“衣服谁的?”询问声起;压了几分愠火。

姜慕晚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语调漫不经心,也没细细琢磨顾江年这话里的深意:“宋思慎的。”

兄弟姐妹之间,偶尔找一两件衣服,也没什么大问题。

她与宋思知的衣柜向来是互通的,而宋思慎这种,偶尔应急也会来一两次。

“脱了。”

“恩?”姜慕晚有些疑惑。

转身回眸,便见这人端着碗站在门口,满面的阴沉之气都不带掩饰的,冷飕飕的目光瞅着她。

“老子让你脱了,”如果说前一句尚且算是平静的话,那么第二句则是含着极大的怒火。

“你神经病啊?吼我干嘛?”

“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到自己老公跟前来晃悠,你还有理了?”

“那是弟弟。”

“弟弟也不行。”

姜慕晚一时之间被噎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正准备开口时,只听顾江年阴沉开口再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给你脱?”

姜慕晚本也是要换衣服的人,但被顾江年这么一吼,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下午受的气还在憋屈着,虽说顾江年哄了几句,可也还没好完整。

连带着被人这么一吼,犟脾气上来了。

不服输,不行动,紧咬着牙望着顾江年,一副坚决不动的架势。

“你还跟老子犟上了?”顾江年怒沉的嗓音传过来。

姜慕晚依旧未动。

哐当,顾江年将手中的姜汤重重的搁在卧室梳妆台上,力道极大,让碗里的姜汤洒了出来。

行至姜慕晚跟前,将捞起人的臂弯还没行动。

这人猛的蹲下身子,一脸委屈的--------哭了。

对-------哭了。

姜慕晚哭了。

一手被顾江年拉着架在半空,整个人跪坐在地毯上,盯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嚎啕大哭,呼天抢地、地动山摇。

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吵架他在行,阴谋诡计他在行。

哄人也算勉强过的去。

顾江年想,完了、完了、他完了。

楼下,大抵是卧室门未关,兰英听着这哭声,格外响亮。

急急忙忙奔上来,便见自家太太跪坐在地上哭的委屈,而自家先生挺直的背脊稍有些僵硬,半跪在身前,有些手足无措想将人搂进怀里,但又不知从何下手。

兰英还想上来看看二人是不是大闹天宫来着。

见不是,心安了半分。

姜慕晚依旧在哭,且还一副越哭越伤心的架势,哭的哽咽,抽搐。

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的往下淌。

“你哭什么?”顾江年尽量压低嗓音。

姜慕晚哽咽着:“我委屈。”

“亲爹不疼后妈不爱老公还吼我,”她抽抽着,看起来及其可怜。

白净的面上上未施粉黛,猩红的眼眶跟只被欺负了的兔子似的,乘着泪水,委屈的不行。

亲爹不疼后妈不爱,他承认。

老公吼?

行吧!他也承认。

顾江年想,他完了,他这辈子是逃不出这个小精怪的掌心了,伸手将人抱起来行至窗边床榻上,柔声安慰着。

“乖,我错了,不该吼你的,蛮蛮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姜慕晚半分停歇的意思都没有,相反的,还越哭越厉害,越哭越撕心裂肺。

以顾江年对姜慕晚的了解,这没心没肺的小泼妇段然也不会因着自己吼她两句就哭的,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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