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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金丝雀(36)

作者: 李不言 阅读记录

“往年的都是顾董独占鳌头,今年可算是能有一人与之共分这秋色了,”说着,余江目光朝顾江年方向望了眼。

而站在那边的男人似是感受到什么,回眸,三人视线隔空碰撞。

片刻,只见这人同身旁人说了两句什么,跨步朝这方而来。

见顾江年跨步而来,慕晚端着杯子的手微微紧了紧,她与顾江年上一次见面在何时?

哦、她想起来了。

在凤凰台的过道里,这可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思及此,姜慕晚端起杯子抿了口酒,稳了稳思绪,恰好这人走近,见此,清隽的面庞上扬起一丝浅笑:“姜副总怎还自饮起来了?”

这是一句揶揄的话语,且这揶揄中叫人听不出好坏。

顾江年此人,城府太过深沉。

话语落地,那淡淡凉凉的视线轻轻从她腰间扫过,晦暗莫测。

而姜慕晚呢?

她笑了笑,朝着顾江年扬了扬手中高脚杯,笑道:“远见顾董迈步而来,只觉------------,”说到此,她话语微微停顿,瞧了眼站在一旁的余江,情挑眉头,带着三分妩媚,七分吊儿郎当道:“秀色可餐。”

话语落,余江仰天大笑,那清亮的笑声惹得不远处的众人频频侧眸朝这方望过来。

在细看顾江年,这人默默注视她,瞧不出喜怒,端着高脚杯及其自然的晃了晃。

这算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他顾江年被一个小丫头调戏了。

见他远道而来只觉秀色可餐,所以端着杯子多喝了两口酒?

行、行、行,真有她姜慕晚的。

余江笑过,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抬起落在顾江年肩膀上,笑着揶揄道:“你也有今日。”

顾江年淡如清风的扫了她一眼,望向余江,抿了抿唇,薄唇轻掀道:“舅舅笑够了就去招呼客人吧!”

舅舅?

这下,轮到姜慕晚惊讶了。

恒信余总是顾江年的舅舅?

猛然间,她忆起年幼时在梦溪园的那些年,难怪、她初见余江只觉眼熟。

不曾想,小时在梦溪园见过。

半江瑟瑟半江红--------余瑟、余江。

原来,这二人是兄妹关系。

而惊讶的,何止是姜慕晚一人?

余江亦是、

c市知晓二人是舅甥的人不多,而顾江年更是不轻易想旁人吐露二人的关系,唯独今日在此,在姜慕晚面前,他破天荒的喊了自己一声舅舅。

须臾,余江打量的目光从顾江年身上缓缓移至姜慕晚身上,疑惑、在心里铺展开来。

第三十九章 :秀色可餐

顾江年及其记仇,心眼儿堪比针尖。

说起今日“秀色可餐”一事,那得忆起多年之后。

婚后某日,顾太太在冬日生了场病,胃口不佳,兰英费劲口舌几经规劝无果,正唉声叹气时接到顾先生电话,遂将此事告知。

不久、事务繁忙的顾先生赶回来了,将瘫在床上的人拎起来,且让兰英端了清粥过来,坐在对面正儿八经的瞅着她,只道:“不是说我秀色可餐吗?吃。”

这且后话,暂时不论。

这世间,有胆小如鼠之人,亦有胆大包天之人。

而这天下,这二种人,各撑其半。

豪门世家的人聚到一起即便是聊生意,也会搞出些许雅事来。

比如这日,当会场上响起著名的探戈舞曲时,有舞伴的带着舞伴入了场中央,没舞伴的也在寻着舞伴。

姜家慕晚如此天姿国色,自是少不了被众多男士邀请。

有人众星环绕亦有人无人问津。

于是、妒忌之心攀附而起。

“真真是个狐媚子,跟她妈一样。”

这日,当姜慕晚尚在众位男士中做选择时,一声冷不丁的轻嗤声从身旁响起,且这声响不小,让一干人等都听见了。

姜慕晚此人,及其护短,说她如何都无所谓,但说她亲妈不行、

于是、众人只见姜慕晚手腕翻转一杯红酒泼在了身旁妇人身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叫声响起。

一时间,围在身旁的男士均是目瞪口呆,大抵是怕惹祸上身,皆是往后生生退了两步。

给这二人让出了撕逼的场地。

“你干什么?”女人尖锐的咆哮声在宴会厅响起。

纵使会场中间丝竹之音高涨,也没能压住这破烂嗓子这一吼声。

“你说我干嘛?”相比于前者的咆哮,后者的冷厉倒显得平静很多。

“你爹妈没教你说旁人坏话的时候得躲着点儿?我一没招你二没惹你,你上来便是骂人,还反过头来问我怎么了?你吃了屎还问我自己怎么是臭的?”

许是那群演奏者未曾过多卖力,这边的动静,到底是没能掩盖住。

本是在舞池中起舞的众人均是停下步伐,伸长了脖颈朝这边望来。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你了?姜家就这么教你的吗?上来就血口喷人。”

“骂没骂我你心里没点逼数?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别在我跟前玩儿什么宫斗的戏码,围在我边儿上的人这么多我独独泼你,难不成是因你长的比我好看?”

“你------你-------,”女子被气的浑身发抖,半晌都没说出一句利索话来。

“话都说不利索,骂人你倒是一把好手,这是哪家的太太?丢人都丢到别人家来了。”

今日的宴会,是恒信的场子。

眼前有人发生不愉快,身为当家人的余江说什么也是要过去打个圆场的。

可将行两步,便被人唤住了。

这人是谁?

顾江年是也。

“怎?”

“不想见识见识姜家小姐的厉害之处?”顾江年用仅有两人听见的声响低声浅问。

“你见过?”余江问。

闻言,顾江年笑了,何止是见过。

这个泼妇,骂起人来可是一等一的厉害。

实则、顾江年想,若是姜慕晚今日输了,也是极好的。

在这五月天阴雨霏霏时穿的如此凉快,也合该着让人长长记性了。

那如柳枝般的腰,碍眼的很。

“我倒是要让大家给评评理了,你血口喷人还有理了?你说我骂你,拿出证据来啊!”言罢,妇人带着阴戾的视线缓缓扫过站在姜慕晚身后的众人。

这群人,若说有段位的还当真没有。

整个c市,能让她畏惧的年轻人,也不过那三五人。

而围在姜慕晚身旁的,不过都是些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

“证据?”姜慕晚冷嗤了声。

瞧着眼前这人,而后缓缓迈步过去,红色丝绸裙摆缓缓晃动着。她不紧不慢的走着。

明明未做什么,可站在跟前的夫人却连连倒退,似害怕,似压抑。

走近,慕晚俯身,言笑晏晏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众人未曾听见,只见这位阔太伸手狠狠推了她一把,哗啦一声、姜慕晚的手臂带倒了桌子上的酒杯。

一时间、砰砰作响。

这人不恼,反笑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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