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金丝雀(454)
而最惨的是徐放,刚被人从越南那个穷苦的地方召回来,还没站稳地。
又被压榨了一番。
徐放从会议室出来,见罗毕打开消防通道的防火门,蹲在楼梯口抽烟,上去轻轻踢了踢人家,问道:“不是回去了吗?”
罗毕抽着烟,头也没回道:“吵架了。”
“都没回去怎么吵?”徐放疑惑。
“隔着电话!”
徐放:...............
姜董又不做人了,要吵也要等人回去了再吵啊!
“吵啥了?给人气的连家都不回了?”徐放有些好奇。
罗毕抽着烟,摇了摇头,言简意赅:“不敢知道。”
“上次没回去放火把家烧了,这次---------不会又出啥事儿吧?”
正抽烟的罗毕手中动作一顿,及其僵硬又机械的转头望向徐放,二者跟见了鬼似的望着对方,由里及外出了一阵恶寒。
而这方、顾公馆内。
气冲冲回家的姜慕晚未见顾江年人,满腔怒火不得发,站在客厅气的脸色寡白,吓得兰英与一众佣人大气都不敢喘息。
“你家先生呢?”
“先生说今晚加班,”兰英颤颤巍巍开口。
加班?
行吧!
狗男人翅膀硬了,她管不了了。
姜慕晚站在客厅冷笑、连连点头,一通电话拨给了余瑟。
拿着手机刚刚还气呼呼的人可谓是一秒变脸,一声温软又乖巧的妈妈出来让兰英吓得张大了嘴巴瞧着她。
“蛮蛮啊!”那侧,梦溪园的余瑟接到姜慕晚的电话亦有一瞬间的惊讶,
一声温软的呼唤出来让姜慕晚心头一紧,凝了凝神才开口唤道:“妈妈、韫章生日是多少呀!您给的那张卡我今天密码输不对。”
余瑟听闻姜慕晚这么问,提起的心缓缓的落了下去,潜意识里是觉得那个畜生欺负人了,好在、不是。
“十月二十五呀!你没问韫章吗?”余瑟嗓音温软询问。
姜慕晚唇角轻轻扯了扯,看了眼蹲在不远处的黑猫,眼里冒着精光道:“问了呀!韫章说我跟那钱没缘分,不肯告诉我。”
余瑟闻言,猛地愣住、嗓音都往上拔了拔:“他说什么?”
“他说我跟那钱没缘分,”姜慕晚一字一句道。
颇有几分小时候打架,打不赢了告诉家长的那股劲儿。
“那个杂种,”余瑟在那侧暗嗖嗖阴测测的狠狠的淬了这么一句,姜慕晚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都没反应来。
直到余瑟挂了电话。
她默了默,缓了半晌才琢磨出余瑟骂的是什么。
这夜、顾江年没有接到姜慕晚追魂夺命的电话,反倒是接到了余瑟的电话。
没了姜慕晚的破口大骂,又来了余瑟的。
顾江年拿着手机被余瑟骂了数十分钟,骂得他脸色阴寒,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要捏死人的气息。
不用想,是小泼妇告的状。
真是干啥啥不行,告状第一名。
顾江年坐在会议室首段,接着余瑟的电话,而此时、在一旁汇报的副总望着顾江年,言语声不敢再起,目光中带着些许小心敬慎。
直至许久,见顾江年撑着额头的手抬起,轻轻挥了挥,众人逃也似的收拾东西赶紧出了会议室。
君华一总老总将走,顾江年沉声问道:“蛮蛮跟你告状了?”
“什么叫告状?顾江年,嘴巴不会说话就拿到墙上去擦两下,”余瑟怒气的不行,对着顾江年也没什么好语气。
“我俩小打小闹斗斗嘴事儿,您这么上纲上线不怕伤着自己身体?”
“姜慕晚那暴脾气,我真敢怎么她,她早提刀砍我了,还轮得到您来给她出风头?歇歇吧!别把自己气坏了。”
顾江年这班,加不下去了。
他得回去收拾姜慕晚。
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第三百零四章 :订婚宴
暮色四合,顾公馆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
八月天的夜晚蝉鸣鸟叫声不绝于耳,但亦是燥热异常。
顾江年原以为,归家能见到姜慕晚,可并未。
客厅内,兰英的心脏急速跳动。
见顾江年归来,急速跳动的心脏没有安下去一分,反倒是越跳越快。
跳的她整个人觉得有些恍惚。
顾江年站在客厅环顾四周未见姜慕晚的身影,且见兰英仍旧在客厅候着,开口问道:“太太呢?”
“太太去院子里跑步去了,”兰英毕恭毕敬道。
顾江年今儿似是听了什么稀奇话,往日里拉都拉不起来的人跟撞了鬼似的去院子里跑步去了?
改性了?
还是勤快了?
顾江年双手落在腰上回眸望了眼亮着路灯的院子,快步上楼。
数分钟后,原是一身正装的男人换了身家居服下来,跨步钻进了院子,寻姜慕晚去了。
这夜、晚风燥热,姜慕晚穿着运动装在院子里跑了两圈,脑海中响起的柳霏依说的那些话。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之意。
以及她对顾江年的心思,早已不在寻常,
无论是迁怒、依赖,又或者种种无理取闹,都在向她表明,她对顾江年已不再是一开始的无所谓心情。
这种强烈的认知从何时开始的?
从在梦溪园正儿八经的见到余瑟开始,余瑟对她的维护如同最后一丝藤蔓钻进了她的心里。
占据了极大的一块地方。
包括今夜、她的那一句杂种。
顾江年的可取之处多吗?
多,比起首都的那群豪门世家子弟,太多了。
就光是没有后顾之忧这一点就能让她折腰,更勿论这个男人、能立于高山之巅也能陪她一起回归平常现实生活,能下了谈判桌为了一碗面进厨房,亦能卷起袖子搓那带着血的内裤。
太多太多,。
在日常琐碎生活中难以言喻的关心与爱护。
耳边呼吸风声逐渐变的缓慢,奔跑中的人缓缓慢下了脚步,喘息着停在了一颗桃树下,抬眸望着头顶红彤彤的桃子。
默了数秒。
而后、伸手,想去摘。
却发现,够不着。
须臾,身后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从她头顶摘了个桃子下来,捏在手心,倒也是未曾急着递给她。
姜慕晚转身,就见顾江年站在身后阴测测的望着她,眉眼间蕴着风云,桃子被他捏在掌心,全然没有要给她的意思。
慕晚抬眸望着人家,炸了眨眼,伸出爪子去掰他的指尖,顾江年拿着桃子,纹丝不动。
低睨着她,跟审视犯人似的。
“不给我你要拿去给哪个小贱人?”掰了许久见这人没有松手的意思,慕晚冷声嗤他。
后者听闻这话,眉头拧了拧,阴沉着嗓子斥道:“姜慕晚你有没有良心?”
他就差把人捧在心窝上了,这个小泼妇压根就没点良心。
“没有,”姜慕晚硬气开口,望着顾江年又补了句:“被狗吃了。”
“你以前也没良心,前脚强.女干老娘后脚把我送进局子里,你现在这么有良心都是因为吃了我的良心你才有的,”姜慕晚这张嘴,跟机关枪似的,啪啪啪的横扫顾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