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金丝雀(694)
“你丈夫腿都摔骨裂了,你不想着怎么让人早些康复就罢了,还想着去海岛旅游?宋蛮蛮你在想些什么?”
为人母的。
不可能去指责别人家孩子。
而顾江年跟姜慕晚的所有矛盾,宋蓉只会去言语姜慕晚。
如同余瑟一般。
“是玩笑,妈妈。”
“破坏夫妻感情的话就不能说,”宋蓉冷脸望着她。
从小到大,宋蓉跟她红脸的次数屈指可数,顾江年的牛逼之处在于,刷新了姜慕晚人生中的记录。
“我知道了,”姜慕晚虚心认错。
可在顾江年眼里,用八个字做出总结就是:勇于认错,死性不改。
不改?
没事儿,不急。
他就不信自己还收拾不了这个小狐狸了。
当宋蓉还没从姜慕晚的那句话中出来时,顾江年在旁边,看似维护实则是想收拾姜慕晚的,来了这么一句:“没事的,妈妈,小姑娘玩心重,能理解。”
姜慕晚:............“你给我闭嘴。”
这个狗东西她现在不仅仅是想刨他的祖坟,更想把他送去见他先人。
“宋蛮蛮。”
“你还有理了?”宋蓉怒喝她。
姜慕晚想,完了,她中了这个狗男人的奸计。
顾江年的这句玩心重,可不就是擦着姜慕晚的心窝子过去吗?
最终的结果是,宋蓉给了两条路,第一:她跟顾江年住回宋家。
第二:她跟她们回观澜别墅。
而这二者,无论是哪种选择,都叫姜慕晚叫苦不迭。
顾江年呢?
躺在医院的这两天,将兰英喊过来了,似是为了防止姜慕晚弄死他。
姜慕晚想,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顾江年绝对活不久了。
期间,余瑟电话过来,询问二人近期如何,姜慕晚只道很好,其余什么都没多说。
因着余瑟身体不好,她也不敢让人操心。
可姜慕晚的这个想法,在归观澜别墅时,被推翻了。
莫说是顾江年时时刻刻的在堤防她了,就连宋蓉也是。
就差耳提面命了。
她想,弄不死人。
找个借口加班不是挺好的?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顾江年归家第一日,五点整,宋蓉电话就过来了。
听语气是询问她何时归家。
可姜慕晚知道,这是催促啊!
夜晚归家,她将一推门进去,就见到顾江年跟个老干部似的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一条残废的腿搁在一旁的圆椅上。
两只猫在他多的脚边窝着,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此时,顾太太只觉得扎眼。
将一进去,她看了眼客厅,见宋蓉不在,这才敢开口讽他:“知道的人知道顾先生是左腿骨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全瘫了。”
顾先生呢?
抬头睨了一眼人,而后又将视线落在手中的文件上,不急不缓开腔:“是骨裂是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太太不能拿我怎样。”
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
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第458章
顾先生这话还真是说对了,顾太太还真是不能拿人怎么样。
就他这黑心黑肺的这么一个人,自己若是真能将他如何,那真是得道成仙了。
顾太太被气的频频点头,浑身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有本事你一直瘸着。”
“能瘸一天是一天,”顾先生悠哉悠哉回应。
男人靠在沙发上手中的文件夹被他翻出了七星级酒店菜单的滋味儿。
他翻的越是滋味,姜慕晚心中便越是不爽。
面上笑嘻嘻,心中妈**。
宋蓉在厨房出来时,见姜慕晚杵在客厅,让她洗手准备吃饭。
姜慕晚照做了,搁下东西,洗手,前往餐厅,准备吃饭。
正在摆碗筷的宋蓉见姜慕晚只身一人优哉游哉前来,望着她默了半秒,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你一个人?”
姜慕晚:…………???
宋蓉:“你不知道心疼一下你老公?”
姜慕晚:…………行、知道了。
向来斗志昂扬的顾太太在自家母亲面前变成了一只斗败的小鸡仔。
不敢怒又不敢言。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认命的气息,
被磋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进了餐厅的人又反身回到客厅,搀扶着半残人士从沙发上起身,扶着人的胳膊时,姜慕晚心中有火撒不出,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疼的顾江年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小泼妇!!!
“狗仗人势,”顾太太不仅掐了,还骂!
动手又动口,像极了一个女流氓。
“那还不是因为主人太苛刻了?”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是狗?”
顾先生的腿,,实际也没那么瘸,即便是瘸了,也不至于瘸到了需要顾太太伸手扶的地步,可这人、狗界鼻祖啊!
不仅要让人扶,且还伸出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猛的压上来,差点没把姜慕晚给压跪了。
“你特么.............”不仅险些将人给压跪了,还压的人爆了粗口。
一句你特么得了软骨病啊,卡在喉咙里下下不去,出出不来。
这若不是宋蓉在观澜别墅坐镇,顾江年这第二条腿估摸着早就残了。
顾太太想,此仇不报非君子。
不出了这口恶气,她今晚怕是该郁结的睡不着了。
顾先生呢?
何其高兴啊!
终于可以明面而上压榨顾太太了。
这无异于翻身农奴把歌唱,农民翻身做主人了。
姜慕晚其人,向来不是个善茬,顾江年敢欺负她就要做好被人反手杀回来的准备。
骨裂这个毛病,比起腿断了,稍微是要好那么些许。
虽好,但也还是个病。
不方便总归是在的。
于是、这夜,受报复了。
什么叫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顾太太用实际行动给他上了一课。
这夜、顾先生靠在床头处理工作邮件。
听闻卫生间的门有所响动,抬头看了一眼,这一抬眸,所有的视线都顿在了半空。
顾太太在某些事情上并不算是一个很放得开的人。
比如——————夫妻情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让是享乐主义。
享受那个过程带给她的欢愉,但极少为了得到更多的欢愉而去付出什么。
又或者说顾江年给她的那些欢愉,恰好能满足她的所有需求。
是以、她从不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情来博得顾先生的欢心。
但————这夜。
顾先生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盘绕了起来。
望着顾太太一身粉色蕾丝半透明睡衣,起了防备之心。
“你想干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小妖精今日要作他。
趁着他行动不便好干点什么让他抓狂的事情。
“我干什么了?”顾太太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疑惑望着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