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金丝雀(75)
片刻,男人拉着薄被的动作顿在了原地,侧眸,望向姜慕晚,冷飕飕的瞅着她,半晌才问:“几个意思?”
“简言之,我能睡你,也能睡别人,商场之间,能收放自如的人往往比别人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吗?”
“呵、、、、、、,”顾江年笑了,被气笑的。
这个上一秒还在跟他耳鬓厮磨的女人此时在说什么混账话。
“你试试。”
若真有那一日,打断她的腿也要让她臣服。
这日,兰英提着精品袋将衣服送上来时见徐放站在办公室门口,见她来,徐放看了眼她手中的袋子,随即,微微闭了闭眼,狠狠叹息了声---------终究是搞上了。
这二人,走到一起,不上房揭瓦也是天雷勾地火的存在。
实在是令人万般头疼。
“去吧!”徐放让开路,让兰英进去。
后者疑惑:“先生他?”
“别多问,“徐放轻声开腔。
不是不想说,是实在说不出口姜慕晚的名字。
姜慕晚的感情史并不算简单,众多前男友从首都排到国外。
旁的查不出来,前男友一查一个准。
徐放在心里为自家老板默哀数分钟。
强势霸道的顾江年跟绝不认输的姜慕晚走到一起。
往后、自家老板不是折了姜慕晚的翅膀将她圈起来养。便是满世界灭情敌。
满世界娇软可人的女人不招惹,偏偏找颗炸弹回去。
这不是找虐吗?
休息间内,姜慕晚的默不作声让顾江年邪火往上蹭蹭蹭的攀。
若非门口敲门声响起,他绝对会将人在摁着狠狠磋磨一顿。
这日,姜慕晚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将那满身青紫遮在衣物之下,顾江年靠在床头,夹着烟,炙热的目光落在她满是青紫的腰肢上,夹着烟的手狠狠紧了紧。
良久,姜慕晚穿好衣服,去了办公室,在进来,手中多了一只限量款包包。
以及她握在手中那红艳艳多的一沓毛爷爷。
她面容清冷,站在门口,布满寒霜的眸子泛着丝丝冷意,随即扬手、哗啦一声,整齐的毛爷爷从眼前飞出去,落在那张凌乱的白色的承载着她初次的的大床上。
片刻,她转身提着包离开。
而办公室内,兰英见妆容凌乱的姜慕晚从休息间出来时,整个人惊愕的合不拢嘴。
本该是要打招呼的。
可这声招呼卡在喉间出不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拿包,而后从包里掏出红艳艳的百元大钞,朝休息室而去,扬手之间,如同天女散花般,见这摞钱扔在了顾江年脸面上。
此情此景,何其惊心动魄?
姜慕晚路过兰英时,仅是一眼之间,那布满杀气的眼眸惊得她浑身一颤。
第八十二章 :药店
依旧是在休息间,顾江年裸着上半身靠在大床上,看着满屋子的红色毛爷爷。
面色阴寒,周身散发着欲要弄死人的森冷。
姜慕晚这是把他当鸡嫖了。
屋外,徐放靠在墙边抽烟,听闻办公室门响动,回眸望去,见姜慕晚面色阴沉,
冷飕飕的目光带着泛滥的杀气,就此望过来,让徐放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望着她,半晌未有言语。
姜慕晚其人,不是个善茬,徐放早先就知晓。
一个善茬,怎会步步为谋,环环相扣?
“付婧在哪儿?”凉飕飕的嗓音响起时,徐放才觉脑子恢复了正常。
“澜君府,”徐放如实回答。
不知是姜慕晚这号人物太过心狠手辣,还是抱着以防万一的心理,他跟罗毕二人都不敢将付婧这么号人如何了。
往常,她们可没有给人送回家的先例。
徐放话语落地,姜慕晚阴狠的视线从他跟前飘过,将走几步,只听徐放急忙开口:“姜副总。”
她步伐微顿,未曾转身。
只听徐放在道:“楼下有记者,我送您出去。”
“徐特助做起这种事情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啊!”电梯内,姜慕晚冷嗤道。
徐放不敢言,明知姜慕晚心中有火他还上赶着往上冲,这跟找死有何区别?
而他的不敢言,在姜慕晚这里就成了默认。
许久之后,当姜慕晚擒住这点跟顾江年吵架时,气的这人一口老血喷出来,夜半三更将徐放从床上拉起来。
这夜,徐放亲自驱车送姜慕晚回澜君府,沿路,她叫停车辆。
推开车门,进了家药店。
行至而立之年,在为数不多的两任前女友熏陶教导下,即便姜慕晚不说,徐放也能知晓她进去干嘛去了。
08年,互联网媒体尚未疯狂,是以她才能在历经白日里狂轰乱炸的新闻之后提着包如此从容的走进这家药店,买了毓婷。
店员从柜子里拿出药,她付了款。
正掰药盒时,卖药的小姑娘端着透明的一次性杯子递了杯温水过来。
且站在柜台里,怯生生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姜慕晚那颗坚硬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下。
有句话如何言语?
能让你感受世间温暖的,往往是陌生人。
她抬眸,顺着跟前的水杯望向站在柜台里的小姑娘,手中粗鲁动作就此停住。
“水,”小姑娘道出了一个字。
片刻,她掰出药丸,丢进嘴里,端起那杯温水,就水送了进去,轻声道了句:“谢谢。”
“不客气,”小姑娘回应。
“你很漂亮,”姜慕晚轻扯唇瓣,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冷漠,轻声夸奖了人家。
小姑娘瞬间脸红一片,愣了半晌,在注目望过去时,身影已经走远。
路边,车内,徐放侧眸盯着药店门口,手机响起,那侧、顾江年沉声发问:“人呢?”
“送姜副总回去了,”徐放如实回应,此时的姜慕晚不好惹,顾江年也不见得有多好惹。
徐放只能小心谨慎些。
话语落地,那侧有片刻的沉默,许是在喝水,徐放隔着电话听见了杯子搁在桌面上的声响:“到哪儿了?”
这声到哪儿了,问的及其干脆利落。
君华到澜君府这条路,徐放也好,顾江年也罢,都极为熟悉。
这份熟悉,来自于数次踩踏。
“停在了淮海路与中北路交叉口,”他答。
“停那儿干嘛?”顾江年的印象中,哪里处在立交桥下面,不是什么繁华地段。
徐放侧眸,望了眼药店门口,见玻璃窗里面的人微微动了动身子,默了片刻,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紧了紧,才道:“姜副总--------进药店了。”
话语落地,那侧人许久未言。
在片刻,等着他的是挂电话的声响。
徐放看了眼手机,恰见姜慕晚从药店走出来,可这人前行的步伐并非他这方,而是相反的方向。
见此,徐放惊骇,伸手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连车都未来得及熄火,直奔过去。
奔至姜慕晚身后,急切唤了句:“姜副总。”
姜慕晚两耳不闻,似是未曾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