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这次要是劫不下来真是专大了。”那个长的太过粗壮的汉子嘴里直骂。
又片刻,车队离的近了,就见当先一辆牛车,车上插着一杆大旗,威武镖局。
那啥,当初李萱看到威武镖局这杆大旗的时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这威武镖局算是全宇宙型的联锁机构了。
不管是中国古代,还是武侠世界,或者异世界,就连仙侠世界里,威武镖局都是少不了的,就跟悦来客栈一样,那简直就是遍地开花啊,这老板真是杠杠的,会经营啊。
话说,威武镖局的车队近了,先前两个汉子在旁边护着,一人手里护着一把刀,看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是硬磋子。
那伙人心情紧张的看着陷阱还有那些绊马线。
赶紧踩上去,赶紧绊倒,这是那些山贼的心声,他们就等着绊倒了牛马,好上前胡杀一通,把银子劫了。
可是,眼看着快要踩上线了,就听一人说道:“慢着”
李萱这里正坐在牛车上晃晃悠悠的,一边和两个孩子说笑,一边观察两边地形,突然间牛车停了,李萱探头就问:“张大叔,怎么了这是?”
张大叔呲出一口白牙来:“小兄弟啊,前边好像出事了,那个韩大侠突然间就让车子停下来了。”
李萱不解,不知道前边出什么事了。
张大叔压低了声音:“山贼就是在这条路上出没的,这事恐怕不好。”
李萱一阵心惊,山贼啊,她可是还没有瞧过呢,当然,她是不好奇的,和命比起来,好奇心算个甚,岂没听说过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啊。
韩彰让大伙停下来,他也从马上跳下,卢方随后赶上:“二弟,出了什么事?”
韩彰皱着眉头,沉下脸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那二弟要好好查看一番。”这韩彰名唤彻地鼠,那些暗器毒镖,或者陷阱地雷可是瞒不过他的。
韩彰点头,弯腰俯身在地下仔细观察,向前走了几步,伸手一拽,拽出一根线来:“绊马桩线……”
镖局的人一听,惊的什么似的,这要是韩大侠没发现,说不得他们现在就已经倒霉了。
又向前走了几步,韩彰拿块石头往地上一砸,惊起灰尘无数。
他头也不回大声道:“拿把刀来。”
早有小伙计送刀上前,韩彰接了过来,在手里拿了两下,拿着刀尖往地上一挑,很快挑起几根细木来,大伙一看,顿时直了眼。
你道为啥?
原来,那细木上是草席,草席上尽是浮土,现在细木和草席被挑开,大伙算见了这里的真面目,一个大坑,坑里插着竹片子,刀尖子,这要是人掉下去哪有什么活路。
顿时,一行人看韩彰的眼神里满是佩服。
李萱在后面等的心急,让两个孩子等在牛车里,她自己跳下车来,想要去前边看看,这时候,就听人道:“韩大侠真有本事,连那样的陷阱都能找出来,要不是他,这回咱们可就栽了。”
李萱一听,赶紧返回去。
前边确实出了事情,李萱可不能过去看了,万一和山贼打起来了,她一个弱女子往哪跑?要是运气再差点给人当了炮灰才冤枉呢。
上车搂着孩子,李萱轻声安抚两个娃。
过了一会儿,李萱就听到前边似乎有些乱了起来,又听到打雷似的声音响起:“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扑哧一声,这等紧张氛围中,李萱竟是乐了。
“小兄弟怎么这般高兴?”
可巧白玉堂听到,扭头就问。
李萱想了想,还是讲了出来:“这些山贼太没职业素养了,一句拦路的话用了八百年也不知道想个新词,就是路人听也听腻了,这山贼吗,可也不是好当的,说话得有水平,做出来的事情得和别人不一样,这样才有新鲜感,人家路人才愿意打这经过,要不然,照他们这么说,谁还从这过啊,谁乐意听这种没水平的话。”
这是怎么说的,白玉堂完全没了往日的洒脱,竟有些傻眼了,看着李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萱一摆手:“等改天我给你们讲讲绣花大盗的故事,你们才佩服呢。”
“绣花大盗?”
白玉堂有些不明白:“这又是什么盗贼?”
“反正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李萱很不以为意:“白大哥,你不去前边看看吗?”。
白玉堂一摇扇子:“不急,听声音还没有打起来呢,等打起来我才过去,你放心,我家几位兄长身手可都不凡,这些贼子都不是对手。”
这倒是,不然怎么就有三侠五义的故事了。
白玉堂的话李萱倒是相信,点了点头:“一切就靠几位大哥了。”
说话间,听到兵器相撞的声音,白玉堂脸上一沉,催马上前。
李萱想过去看看,可却不敢,只好老实呆在牛车里边,等着五鼠胜利的消息。
“娘亲,几位叔叔真能赢过那些山贼吗?”。
两个孩子也瞧出事了,妞妞一脸紧张的问。
小离瞪着眼睛看着李萱,想要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一定会”李萱点头,坚定的说道,心想,他们要是赢不了,咱们怕也不好受。
第十九章 遭了贼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李萱昏昏欲睡的时候,前边张大叔敲着车帮子大声道:“小兄弟,赶紧出来吧,没事了”
李萱心里一喜,安排妞妞看着小离,不让她俩乱走,她自己跳下马车,飞奔了几步,就看到前边一片混乱。
一个大坑,旁边乱七八糟的木桩子木棍子。
而坑旁绑了很多人,看那些人横眉立目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精瘦的汉子正坐在一旁抹眼泪:“各位大侠,饶了咱们吧,咱们也是着实过不下去了,这才打了劫道的主意呢,要是但凡有个活路,谁愿意落草为寇,大侠行行好,饶小的一命吧,小的以后定好好做人。”
李萱一听,心里一阵怒火。
她上前一步:“说的好听,大宋的各位官家都是仁君,自开朝以来就与民休养,现在各地承平,百姓安居乐业,这又不是什么乱世,哪里会没有活路,你们但凡勤快些,或种地,或给人做工,怎么都能换一碗饭吃,这话分明就是你在狡辩,哼,好呼懒做,又想发大财,就把良心一抛,在此劫掠路人,你们也不摸摸自己的心,可对得住良心。”
白玉堂拿着扇子,闲闲说道:“他们哪里有良心,做这营生的都是没心的,在这里占山为王,也不知道杀了多少过路的人。”
李萱听了,对白玉堂一笑:“大哥这话很是,既然今儿让咱们碰上了,总不能轻易饶了他们吧。”
卢方探出头来:“小兄弟说怎么办?”
那镖头也走了过来:“各位大侠,这些人该怎么办?”
李萱笑了:“自然移交官府了,不过,在交给官府之前,咱们先到他们老窝里,把他们抢的银子当着他们的面给抢过来,也让他们心痛心痛,辛辛苦苦做贼,积攒了这么点家底,一朝散去,你说他们会不会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