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坐起来,就感觉身体很不一样了,若是之前,别说这么大力的坐起来了,就是稍微动上那么一两下,伤口也是疼的,可现在呢,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伦炯惊异非常,想也不想的就把衣服扒开看了一下,却发现原本没有逾合的伤口早就完好无损了,身体肌肤平整非常,完全看不出一丝疤痕来。
这下子,陈伦炯更是心惊,像这样的治伤方式,还有这种效果,陈伦炯以前跟陈昂闯荡江湖的时候也听说过,就是那种辈份极高的老怪物们才有那手段的,要有极强的内力,再辅以灵丹妙药,才可以这么快就使伤口逾合。
然后,陈伦炯回想一下天瑞那时的样子,浑身汗湿,脸色苍白,就像是逼出浑身内力的样子,他心里一紧,又是感激又是担忧,翻身下床,推门就要出去找保成问问天瑞到底怎么样了。
陈伦炯就想着,一定是天瑞有什么奇遇,练了不世的神功,为了帮他,便狠心把内力全都灌输到了他的身上。
伸出手去,陈伦炯觉得浑身筋脉似乎都扩宽了一些,运了一下力,内力精纯混厚了许多,就是这些内力,要是他自己去练的话,怕三五十年都练不出来呢,这下子,陈伦炯更加确定天瑞一定散尽内力了。。.。
第一九零章 被坑了
“石头”
陈伦炯还没有推门,保成就先推门进来了,一看陈伦炯的样子,便是一脸的惊喜:“你没事了吧”
陈伦炯顾不上回答保成的话,就先急问:“公主如何了?”
保成笑了笑:“姐姐能有什么事,她帮你治好了之后,就回景仁宫了。”
陈伦炯这才松了一口气,天瑞没事就好了,若是天瑞有个什么,让他要如何?他可是才和天瑞讲了心里话,看天瑞的样子,也有松动的迹象,他就感觉他以后的路要好走许多呢,这时候,天瑞有个三长两短,他还不得悔恨死啊。
保成也看出陈伦炯担心天瑞了,又说笑了几句,安慰了他一番,陈伦炯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瞧着外边天色暗了下来,陈伦炯便起身向保成告辞,这可是皇宫中,由不得他一个当臣子的久留。
保成也不留他,让人把他送了出去,等到陈伦炯走了之后,他又派人去景仁宫询问了天瑞的情况,知道天瑞没事了,也就放了心。
这一晚,天瑞在琢磨如何整治那些落她面子的人,而陈伦炯回了家之后,又是傻笑,又是担忧,又是思念的,狠折腾了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天瑞清早醒过来,一边洗漱一边算计着,今日康熙不用早朝,这会儿肯定是极悠闲自在的,便连饭都没吃,穿了一件杏黄掐浅黄边,用金丝暗绣山茶花的袍子,外罩了浅色披风,一路去了乾清宫。
刚好,康熙才要用早膳,看天瑞过来,便叫她一起来用。
天瑞笑笑,也不推辞,接了筷子之后,坐到康熙身边,父女两个一起吃饭,倒也其乐融融。
这里才吃完饭,康熙瞧着天气不错,要和天瑞去御花园逛逛,便有魏珠蒙头撞了进来,向康熙请了安,才要讲话,又看天瑞在这里,便把话又咽了下去。
天瑞好奇,盯着魏珠瞧了一会儿,起身道:“皇阿玛有事情,女儿便告退了。”
康熙一摆手,极大气的说道:“魏珠这臭小子能有什么正经事,怕不定又得了什么新鲜玩意要进给朕的,无妨,你也来听听。”
魏珠见康熙这么讲了,心里冷汗直流,不过,话还是要说的,只好有点嗑嗑绊绊的说道:“回,回皇上,如今各勋贵家的嫡子庶子们又开始街头斗狗了,不但斗狗,还横行霸道……”
魏珠这话还没讲完,康熙腾的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放肆,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了,仗着祖上的功劳不思为国效力,反倒吃喝玩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朕……”
天瑞冷眼瞧着魏珠,听康熙发着牢骚,捂嘴笑了笑:“魏珠的话怕没讲完吧,没什么,接着讲,那些勋贵子弟为何如此?我且想着,前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魏珠这个汗啊,公主问话,他也不能不说啊,可要说,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啊,讲出来,公主的面子摆哪里?皇上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天瑞瞧着魏珠那样子,冷笑两声:“魏珠也不用为难,本公主不是那肚量小的,本公主个子这般高,心也大着呢,万事都不会生气。”
“回,回公主……”魏珠擦了一把汗:“奴才愚钝,哪里能猜到那些人的心思,奴才该死。”
“哼”天瑞扭头,小嘴一撅:“你且猜不到,我却要告诉你,怕是为着皇阿玛指婚的事吧,这些人,明显的就是要给皇阿玛没脸的。”
康熙本来就生气,听天瑞这么一说,心里火气更大:“魏珠,你出去传旨,把那些作恶的都给朕抓起来,让五城兵马司和刑部的也别手下留情,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给朕狠狠的打……”
那个打字,康熙说的咬牙切齿,听的人心里发寒,可见的,康熙这次是动了真怒,不治治那些人,是绝不罢手的。
魏珠低头弯腰,应了一声之后就要往外走,天瑞一瞧,赶紧拽拽康熙的胳膊:“皇阿玛,您别生气,慢点传旨……”
说着话,天瑞又朝魏珠招招手:“魏珠你先等一下。”
她这么擅自替康熙做了主张,康熙倒是一点没恼,他现在满心都是对天瑞的愧疚感,当然不会和天瑞生气了。
“皇阿玛,您可不能这般做。”天瑞笑出两个酒窝,一副撒娇的样子拉着康熙:“女儿知道皇阿玛疼女儿,这是在替女儿出气,可是,皇阿玛这可是把所有勋贵子弟一杆子全打倒了,对皇阿玛可是很不利的。”
这话说的,康熙心里一暖,回头看天瑞,就见丫头两眼中隐含泪花,却还是一副笑模样,心里一扯,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一样,难受的要命,叹了口气,康熙心道,还是天瑞丫头知道心疼朕,怕朕和那些满洲贵族们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才咽下自己的委屈来规劝朕的。
唐太宗有长孙皇后规劝着,才落下英明之君的名声,朕的赫舍里虽然早逝,可留下这个女儿却是个好的,向来极能直言,朕有什么对的不对的,这个闺女都能想得到,能轻轻提醒朕一声,得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康熙这么想着,对天瑞就更和气了些,伸的刮刮她的俏鼻子,装出一脸余怒未消的样子道:“丫头说的极是,可朕不言语,不惩戒,岂不便宜了这些人,丫头的委屈又朝哪里诉?”
天瑞笑了笑,把头靠在康熙肩上:“皇阿玛,怎么能便宜这些人呢?女儿被他们羞辱,怎么都得找回些场子吧,女儿近日听说,天津水师蓝总兵那里要练兵,这些个勋贵子弟整日招猫斗狗不干正事,皇阿玛正好拿着尽忠报国的名义,把他们一股脑的送到蓝总兵那里,女儿可是知道的,这位蓝总兵是个不循私情的,皇阿玛下旨,不管这些人是什么爵位,是哪个大人家的子弟,全都从最小的兵丁做起,要和咱大清的水军将士同吃同住,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