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顺不屑的撇嘴:“本来我们王爷看在王妃的面上,还给你们孟家一点薄面,谁知道你们这么不识抬举,上赶着巴结太子爷,分明不把我们爷放在眼里……”
纪婉容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硬是一捏大腿,挤出两点泪来,转眼见,却见和顺暗地里和她做手势,向她赔不是。
知道是做戏,纪婉容却还是要嘴硬:“你不过是个奴才,怎的如此放肆,也不怕王爷知道打杀了你,哼,王府的下人都这般没礼么,等我哪日再见了妹妹,必要和她说一声的,她这管家的手段也太差了。”
“哼哼!”和顺冷笑:“这是咱们王府的事情,不劳外人关心,少奶奶还是回去把自己家的事情搞搞清楚吧,别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把那个家都搬空了。”
“你……”
婉容气急,抖着手出了王府的门,一出来就啐道:“什么东西,一个奴才而已,就这般奴大欺主。”
说着话,她黑着脸上了马车,大声道:“赶车!”
这番作戏,自然落在有心人眼里,至于别人都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纪婉容回去,自然该如何说便如何说,所幸她这话都听到孟之文耳朵里,孟之文权衡利弊,最后下了死令,刘梅病重,需要清静的地方休养,便直接让人把她关在家庙里,一日三餐有人照料,却是再不得自由。
而在庙里祈福的珍珠和月娟被孟之文接了回去,自此之后,孟家一切内院的权利都收到纪婉容手里。
纪婉容倒是感谢刘梅的糊涂,脑子不清楚,要不是她这般看不清形势,和太子搅在一起,还妄想贩卖私盐的话,恐怕现在孟家还在被刘梅把持呢,她纪氏婉容哪里有这般风光无限。
永辰宫。
天辰帝拿着一个折子看了看,随后轻笑起来。
随手把折子扔在桌上,天辰帝笑道:“孟家还算识趣,胆识也是有的,拼出去得罪太子,竟是把当家太太都关了起来,又上了请罪折子。”
高子轩站在一旁:“这是该当的,孟家人太大胆了,手也伸的太长了,父皇,照儿子的意思,为了以示警戒,很该削职剥爵,让他们永不翻身的。”
“这也有些过了。”天辰帝伸手敲敲桌面:“孟家倒是忠心的,也识抬举,只是刘氏那个女人太不成体统了,如今她被关了,再没有机会兴风作浪,孟家也很该重用一番的。”
说着话,天辰帝看向高子轩:“阿九啊,不是朕说你,孟家到底是你的岳家,就算做不到很亲近,可也不该弄僵了,你看看你办的事情,把孟家当家的奶奶给扔出去,让人看了怎么想?你一个王爷,度量就该大着些,总不能和女人计较吧。”
高子轩一挺胸膛:“父皇,实在是孟家太过气人了,他们家女儿嫁到儿子府上,儿子何曾错待过她,可谓恩宠有加了,他们还不知足,不说如何奉承儿子,反而越过儿子去巴结太子,哼,真当他们是太子的正经岳家么,那个孟月娥不过是个侧妃,说难听些,侧妃也是妾,月婵却是儿子府里的正经王妃呢,哪头轻哪头沉却都搞不明白,儿子怎么都得敲打敲打他们。”
天辰帝听在耳里,不由点头:“敲打是该的,不过却不该太狠了。”
他又似笑非笑的看了高子轩一眼:“你也不怕月婵恼了你。”
“一个女人罢了。”高子轩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难道还想骑在儿子头上?儿子宠着她,她就是个人,儿子哪天不稀罕她了,她就什么都不是。”
“你啊!”天辰帝叹了口气,虽然在说指责的话,可眼底的笑意却是瞒不住的。
高子轩抹了一把汗,心说真不容易,即想保住孟家,又要让月婵不至于受责,少不得,他要做那等没良心又高傲负气的人了。
所幸现在天辰帝被他哄的高兴了,如此,万事好说话。
“父皇,就是不罢了爵位,也该给孟家一点教训。”高子轩继续建议:“照儿子说,孟皓宇在京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些,借着守孝的名义,不肯出长安城,父皇该下旨把他外放,放到那等荒凉的地方,明升暗贬,也让孟家知道知道厉害,让孟之文见不到他这唯一的儿子。”
这话说到了天辰帝的心坎里。
当皇帝的最怕什么,无非就是怕儿子和岳家走的近了,被人鼓动着和他疏远了。
所以,天辰帝很不乐意见儿子媳妇感情好,儿子被岳家拉拢住,就是哪个儿子和媳妇的感情太好了,他都要出手破坏一番。
原先,天辰帝知道高子轩心理有毛病,就担心月婵因为这个拿捏住高子轩,现如今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个阿九是个粗鲁的,并不如何把月婵放在心里,若不是他有那个毛病,怕这府里侧妃小妾的已经满的不能再满了,月婵许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今儿瞧着高子轩丝毫不给孟家留情面,不说劝着自己轻饶孟家,还不住的添坏话,天辰帝的心里就是极乐意的。
不过,他面上还是得悠着些。
“孟家也是有功之臣,朕不能寒了功臣的心,也罢了,官位什么的也不用再降了,爵位还是那样吧,至于孟皓宇,外放了也好,最近东边沿海的地方挺闹腾的,就让孟皓宇过去吧,至于他能呆出个什么结果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第269章 太子妃的心思
“咚!”
一声巨响,太子一脚把书房里那张紫檀木的桌子踢倒。
“好,孟家,老九,孤记住你们了。”
他喘着粗气大吼。
几个小太监战战兢兢上前收拾,一个宫女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来,才要想个法子躲出去,不想太子伸手一指:“你,过来。”
小宫女吓的一哆嗦,缓慢的挪到太子面前。
太子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嘶啦一声,宫女的衣裳被撕裂了,露出里面嫩白的肌肤来。
太子双眼通红,伸手在宫女胸前狠掐了一把,宫女忍着泪不敢出声。
“把身子洗干净等着孤!”太子一挥手,让两个太监把宫女抬了下去。
“爷,太子爷!”
太子的心腹太监贡来小心上前:“太子妃求见。”
“不见!”太子心情正差,谁的面子都不卖。
“爷,太子妃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讲。”贡来惹不起太子,同样,也惹不起太子妃,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禀报。
“重要的事情?”
太子皱起眉头来,显的心情更差几分:“让她进来吧,不,孤出去见她。”
说着话,他一整衣裳大步出去。
太子妃云氏身着杏黄飞凤服,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爷,刚才妾身去瞧孟妹妹,谁知道妹妹动了胎气……”
原来这就是重要的事情,太子心情极度不爽,上前瞪着太子妃:“云氏,你若是闲极无聊,孤不介意给你寻些事情做,孟氏动了胎气,你是做什么的,太医们是做什么的,来寻孤又如何,孤可不是太医,孤去了,难道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