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那时也病着,只能硬挺,分家给他沉重的一击;礼允匆忙上任,虽然做错过决定,但他做得很好;姨妈会活很久,弟妹们一直很好,很孝顺。”电视里看,那位老太太很幸福,有钱、有着崇高的地位,在一栋大厦里买下几层,大家都住在一起,儿女环绕,算是有福气的人了。
“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对,都改变了,我不会让你死,礼允不能让他闲着。再说,最大的地雷提前引爆,古家以后会一帆风顺的。”楚蕾自信满满的微笑着。
“听着像半仙!”启允皱眉,这些话听着像是在说,信我者,得永生。
“我是大仙!”楚蕾白了他一眼。
“切,大仙都是狐狸精,你就一蜘蛛精!”启允马上反唇以讥。刚刚压抑的气氛被这话消散了不少。
“谢谢!”楚蕾松了一口气,如果换个人,听到这里,只怕要打国安局的电话,让他们来带自己去研究了,可是启允接受了。
“你梦到的也许是另一个世界的轨道,现在你也说了,一切都改变了,还有什么可怕的?真笨!”启允敲敲她的脑袋。
“有一点没变,你真的聪明!”楚蕾揉着自己的脑袋,有点恍惚,是啊,自己穿到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世界里,这个世界的一切与外面是双轨平行的,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如果此时启允吓跑了,也就表示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但如果真的要和他在一起,还是坦诚一些好,不然一辈子藏着掖着,英年早逝的人要变自己了。
各有各的烦
启允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去了香港,报上有看他沉着脸去领登机牌的照片,于是棒打鸳鸯成了定案。古家随后传出叔侄分家的新闻。
古老马上带着古康生、古礼允一起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大家‘澄清’,分家不是任何外界的传说的原由,只是一次正常的公司主权分离,四大产业,各占一半,从此成为两个独立的集团公司。
其实康生都有些懵,一切进展得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是想分家,可是真的找到由头跟老爷子说了,老爷子反应有些冷淡,只是笑着问他为什么。
听完了理由,认真的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说道:“亲戚之间,如果产生了间隙,还是及早分开得好,勉强在一起,反而会受到连累,既然你想分,就分了吧!”
康生反而有点失落,他以为五叔会挽留自己,他进来之前还想了很多理由来拒绝这些挽留的,可是竟然一条也没用上。
第二天,启允、礼允全进了公司,随着外聘的会计师核算资产,老爷子甚至让他先挑选,意思很明确,‘我对你仁之义尽,以后后悔了,也别来找我们。’
资产核算也就是个过场,谁心里没有一本帐,康生要了两个他较熟悉的公司,把水泥公司和另一家给留下,他一直不怎么喜欢传统企业,古老眼睛都不眨的点了头。在律师那里签字画押,进展得非常顺利。正是这份顺利让康生的心里越来越惶恐。
出事后的第三天,启允被派往香港,那里只有老爷子的一点私产,还值得让启允亲自跑一趟?难不成,真的像外界说的,要他们分手?如果这样,老爷子为什么还要分家?直接说分手了,不用分家啊?
可是张家已经赶到了台北,老爷子一家一起过去吃过饭,再后来,张家再没离开过宾馆。张家人还真是,明明外头有房子,非要住在圆山,知道记者是混不进这国宾馆的?
字也签了,记者招待会也开了,老爷子拿出了当年用土地换股票的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分家风波,不管报上如是说,康生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了。
“看来蕾蕾说得对,跟古家扯上边,就跟活在镁光灯下一样,看看这报上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了。”有根一早起来看着报纸啧啧称奇。
“唉,是谁说那是好人家的?”念苹叹着气,搅着果汁,一脸哀求。
“你说的!是谁看到初蕾拒绝时,趴在办公桌上叹气的?”有根马上揭穿念苹。
他现在看报看得很‘哈皮’,报上声情并茂的演绎着古家的分产风波背后的故事,什么豪门恩怨、什么有情人难成眷属!于是古老成了悲情的封建老爷,而启允和初蕾成了受苦受难的有情人。这些记者不去写小说,真是太可惜了。
矛头自然又指向上夏寒山抛妻弃女事件。记者又提了三大问。
一问夏寒山为何要净身出户?查阅当年的资料,发现夏寒山创立医院的时间与盛家老爷去世的时间不远,又查出,那时念苹卖了几大块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土地;
第二问,夏寒山离家之后去了哪?水源路!再看看天天在报上哭的杜慕裳生夏再雷的准确时间;
第三问,盛念苹母女说了什么?查阅资料,除了礼仪学校开张时,夏小姐说了一句,‘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外。’好像谁也没有公开的接受过访问,就算是有人追问,两母女也相约闭嘴不答。
记者没有说自己的观点,只把有潜在性的答案传达给受众。
“叔叔,这人不是你请来的吧?”楚蕾看着报纸赞叹,这话说得真是绝啊。
“学着点,真像你说的,我花钱来买通,就着相了!这是个小记者,想一举成名,只要暗中找个人透点消息,就能让他穷追不舍!等着看,还有更精彩的。”有根得意的笑着。
“蕾蕾,不去上学行吗?教授不会当了你吧?”念苹可不想谈那个,换了个话题。
“有什么办法,现在我是豪门弃妇,出去了更悲情,还是留在饭店清静。阿公,今天玩什么?”
“不玩了!”阿公快关疯了,饭店能玩的他们都玩遍了,很烦呢!
“叔叔咱们留在台北做什么?不如回山上去吧?”楚蕾也觉得奇怪起来,躲清静哪有山上好,怎么会在饭店一住这么多天?
“我们在制造不在场证据,我们在台北,躲在饭店里,不见任何人,不听任何电话,外面有事,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悲剧家族。”有根还在笑。
“天,您不是说我们的电话也被监听了?”
“他们没那个胆子,但电话是要通过总台转出去的,所以我们打出去的每个电话都是有记录的,若是买通服务生查这个还是有可能的。”
“不会有人冒充住客进来住?”想到在校园里还被拍照,楚蕾就心有余悸。
“有可能,不过为了这点事,不合算。要知道这里是国宾馆,万一有国际的贵客过来,真被抓到他们在里面拍照,会死得很难看。”
有根贼笑着,其实同等大饭店晶华、凯悦都是不错的选择,可是为何他就选了这个最贵的圆山?要的不就是它保全做得最好吗?
“如果这么说,收买这里的服务生也很难吧?”楚蕾想想,如果像是钓鱼台国宾馆那样的地方,普通客人哪里住得进去?里面的服务生可是会层层选拔,不是根正苗红的根本就进不去,还能被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