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怎么说我父亲夹在中间,总不太好。”楚蕾有点不太舒服,又不是很熟,这么参与别人的私事,这位真的是世家子?
“唉,你就是太善良了,可是你要知道,如果这样下去,民众就会真的以为你们错了,你是没出阁的小姐,名声很重要的。”王大少自以为是的叹道,急急的说道。
“我饿了!”老爷子突然说道。
“哦,对不起,王先生,阿公饿了,我带他去吃点点心,您自便。”楚蕾心里暗笑,阿公真聪明,知道自己不耐烦了,于是马上出来解围。
“阿公,想吃什么,我请客!”这位还真是牛皮得可以。
“真的谢谢您,老人家,少食多餐,我顺便回房给他拿些消化片,就不耽误您了。”楚蕾还是微笑的婉拒,扶起老爷子,赶紧开溜。
“这个笨,比古家的好!”老爷子在电梯里评价。
“可是笨的,跟着不生气啊?”楚蕾笑着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想想,也是,这位笨成这样,生活起来也是怪可气的,不得天天跟着收拾残局?
“唉!”老爷子长叹一声,看来古家给他的印象太深,所以连带着启允也不受他的待见了。但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主要是,初蕾喜欢启允,那算了吧,只要她喜欢。
回到房间,楚蕾叫了客房服务,洗完澡出来,老爷子已经开吃了,念苹则在边上帮老爷子在土司上涂花生酱。
“说碰到王大少了?”有根笑咪咪的喝着茶,他不吃,只是陪老爷子,顺便阻止他在面包里夹火腿。
“嗯,这位真的在美国读的书?”楚蕾放下毛巾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陪坐着。
“蕾蕾,我要吃你的火腿!”老爷子盯着楚蕾面前的火腿,自己那份被有根抢着吃了,太过份了。
“叔叔,让阿公吃点吧,最近他运动得很多呢!”楚蕾本来就不想吃下午茶的,不过是陪老人家罢了,但能不能吃得看有根。
“吃一片好了,又不是好东西,又不新鲜,多油、多盐。”有根白了这一老一小一眼,念苹摇头,拿了一片夹在吐司里夹上一片,递给老爷子。其实老人能吃是福,老爷子也不胖,只是年纪大了,各项指标就差了,但想想有根也是为了老爷子好,于是大家也就都配合着。
“多油多盐才好吃!”老爷子嘟囔了下,他可不敢大声,再说这一片都没得吃了。
有根真是拿自己的亲爹没法子,摇头说正事,“王大少在高雄就找过我。不过这家在高雄是出了名的势利,明明是暴发户,偏当自己是贵族,所以当时我也就没答应,看来人家是对你上了心。”
“路上甲乙,您没必要说的。”楚蕾觉得有根没有必要跟自己解释。
“其实我是说,当时太主观,现在看看,虽然对方家里不行,这个人倒是不错的。”有根叹息,听老爷子说了一通,想想,此时这样的情况,人家追了过来,倒挺让人感动的。
“婚姻本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您也说了,他家人势利,进去了,不是更受罪!”
“太理性了!”有根敲敲桌子,提醒道。
“是!我真喜欢启允。”
“知道了!”有根点点头,想想,“我跟启允通过电话了,香港那边很顺利,注册了新的公司,一些古老先前的朋友们也都很帮忙,大家的意思是现在香港楼便宜,既然还有时间,不如就先买些旧楼,将来无论是转卖还是重建,都不错。我觉得启允倒真是很聪明的孩子,我倾向重建,古家和张家都是有现成的班底,所以让他去买些地段好的房子。”
“生意我可不懂,您别考我。”楚蕾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大势所趋,可是真的问他七六年香港什么最赚钱,她可真不知道。
“其实我也就这么一说,平常多听听,对你有好处,嫁到生意人家里,说是不管事,可是却不能真的啥也不知道。”有根笑了笑,意有所指。
“在说我?”念苹终于张嘴了。
“我还以为您不会说话了。”有根假笑道。
“男人在外面的事,我从来就不插嘴的。”念苹冷冷的说道,转头看着楚蕾,“你也是,古太可是跟我说了,你管太多,这不好。”
“是!”楚蕾再傻也明白念苹和有根之间出了问题,但她没再问下去,当着这么多人,似乎也不太好问。
有根实际上也是故意的,念苹从早饭后不理人了,初蕾带着老爷子出去玩,她就忙自己的事,不停的给学校打电话,下指示,再就是收从学校送来的文件,好像一个小小的学校比自己一个大公司还忙一般。午饭也是,虽然四人一起吃的,她不是招呼老爷子,就是和初蕾说话,看也不看自己,就像自己真的招惹了她一般,找她说话,她也看着挺忙,现在总算是搭腔了,也就行了。
“不插嘴当然好,不是说你可以对男人的事漠不关心!”
“哪有不关心,我什么时候对你漠不关心了……”念苹一下子脸涨得通红。
老爷子捧着自己的土司跟楚蕾做了个手势,溜下位置,楚蕾会意,两人躲到另一边的套房,由这两位吵个够,吵完了也就好了。
有根看到了,当没看见。觉得老爹和初蕾真是聪明,什么时候都知道回避。这些日子被压抑得太多了,念苹又是个惯常把心思压在心底的人,不让她发泄出来,她就又得回到以前那个冰冷的夏太太去。这是自己的老婆,他可不能跟夏寒山似的那么没用。
再说,来台北之后,他和念苹便分开住了,念苹脸皮薄,当着女儿的面,打死也不敢真的跟自己亲热一点的,他觉得自己快要憋出病来了。
晚饭时,一切雨过天晴,有根神清气爽,念苹娇艳欲滴,楚蕾真是感叹,男女的世界果然是很和谐、很强大的。
我吃醋了
启允回到台北时,正好是九月九日的晚上,那时他在广播里已经听到了消息,心里百味杂陈,下了机,明知道有记者跟着,他还是直接先去了圆山。
有根下午也听到了新闻,半天没回过神来,他当然相信初蕾。只是,只是真的被证实了,就有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了。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真的在下午四点听到新闻,楚蕾都呆了一呆,第一次真的感觉到,自己真的在这个时代之中了。
启允到了,也没时间给他们俩单独呆着,吃了饭,有根和他谈了香港之行,看了很多资料,连有根都发现,现在真是好时代,想干啥都行,只是看有没钱来干。
看看启允,启允也很兴奋,去了才知道,原来机会无处不在,而香港最好的是政治形态较轻松。只要资金到位,真是无往而不利。
“现在的问题是,国家有规定,咱们的钱出不去。”启允很是头疼,台湾的规定是,资金输出不得超过三千万,三千万能干啥?
“是啊,两家分开投过去也不过六千万,是挺烦的。”有根也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