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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阴阳(43)

“哀家听说福宁正着人四处找寻黑狗,可有此事?”待我坐定,李太后心急的问着。

我一惊,这京城流言传播的速度还真是快,才没几天身处后宫的太后都知道我找狗的事了。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我轻轻说道:“确有此事,儿臣想让母后也帮忙找找呢。”

“皇兄政务繁忙福宁不敢打扰,今日正好见了潞王兄,那只好拜托王兄也帮着找找了。”看着在一旁侧耳倾听的潞王,我心里一动,开口笑道。

“帮忙倒是可以,不知道皇妹有何用途?”潞王微微一愣神,倾刻间又转为笑脸。

我看看李太后,再看看潞王,他们两个人都一脸紧张的望着我,极度希望我揭晓迷底,神秘一笑,我摇了摇食指卖起了关子:“天机不可泄漏,不过到时候或可邀王兄一观呢。”

潞王久居京城,人脉相当的广博,比李如梅这个整到带兵打仗的少年将军做起事来容易了许多。这不,没过几天,潞王府的小太监就把黑狗等物的数目给找齐了。

我和李如梅一个个的检查了,确实都没有错误后,这才决定要施法逼出王氏身上的鬼怪来。

而东院,王氏已经在一个大铁笼子里被圈养了许多天了,白天她倒也安静些,一到晚上就开始鬼叫,声音凄厉得让人不敢去听,吵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也许是拖得时间长了,不知道府里的哪个下人把王氏被鬼附身的事情给传了出去,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福宁要准备给大嫂王氏捉鬼的事情了。

“你知道吗,原来福宁公主找狗是用来捉鬼的。”路人甲说道。

“嘘”路人乙伸手阻止:“小声点,听说那鬼极厉害的,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道士了,这福宁公主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怎么敢去揽这活计?”

不光是平民百姓,京城的各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也都听到了风声,一些大臣对此事嗤之以鼻很不相信,有一些抱着怀疑的态度到处打听,本来古代人的娱乐活动就少,现在有这样的趣事供人传播取乐,大伙怎么不好好打听以作谈资呢。

东院里腾出了一个小屋,门窗都用厚实的铁条封住了,屋子里几个家丁忙忙碌碌的在往四壁地板和房梁上涂一种红红的涂料。

一股血腥气飘出,原来那涂料全是狗血鸡血混合而成,气味难闻得让人极想呕吐,那些家丁都是带着厚厚的口罩在屋子里工作,倒也不显得多难受。

而屋外经过的人就有些受不了了,一些胆小的丫环从这里一经过就花颜变色,容颜惨淡了。

而这股味道飘到被关在铁笼子里的王氏鼻中,就听到正午时分传出王氏的大吼声:“这是什么东西,给我拿远点,我不要闻……”

“王妹一人在屋子里没事吧?”潞王身着一身白色蟒袍,轻冠博带,潇洒之极,坐在东院的一棵槐树下摇扇轻问。

李如梅穿着一身青色布衣,袖口和裤腿都扎得紧紧的,头发也都用青色布带紧扎到头顶,一眼看去利落之极。“没事,福宁武艺高强,会没事的。”不知道是在安慰潞王还是在安慰他自己,李如梅轻声低语着。

被涂成朱红色的屋子里我和王氏对面而站。

“我记下你了,此次若我能得逃一定会报此大仇的。”王氏望着我,眼睛里望着怨毒的光芒。

我轻笑:“那也得你能逃得过,恐怕……”

说着话我从身上取出一只镜子来,镜子一拿出来,一道亮光闪过,满屋子朱红色的鲜血都如烈火般燃烧了起来。

“啊!”王氏一声大叫,身子痴速的朝旁边躲去。

可是无论她怎么躲都躲不过这剧烈燃烧的火焰,每个艳红色的火苗都如一只利刃朝着她挥去。王氏就觉得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位,都已经疼到极致,噬心般的疼痛让她顾不得许多,披散着头发就猛烈的朝墙壁撞击。

那些火苗又变成一个个巨掌,挡住了王氏的撞击,把她反弹回来。

我手臂一抬,镜子被扔起飘向房顶,在半空中向下射出一道耀眼的红光,把王氏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再也受不了了,王氏的身体正慢慢委顿下来,一道白色的烟雾从她头顶飘出,在墙壁四处飘游着。

突然,烟雾感觉到墙壁的某处被疏漏,没有沾上鲜血。大喜之下,烟雾没有思想,从那处没有血光的地方迅速的钻了出去。

“我还会回来的!”沙哑的声音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的。

我站在屋中,唇畔挂着冷冷的笑意,恐怕,你再也回不来了吧!

李如梅站在屋外的一个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袋张着口紧贴着墙壁而站。

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墙壁里钻出来,心下暗喜,小心的把布袋收口,用一根红色丝线扎紧再迅速的贴上一道黄色的灵符。

站起身来,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李如梅朝着屋里喊道:“公主,大功告成,出来吧!”

正文 第三十章 心思

我从那间满是血腥味的屋子里走出来,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让我的眼睛一时很不适应,面对了很长时间鲜红的血色,再度看见白晃晃的日光时,只感觉到身上有些发冷,禁不住抱住双肩想要为自己取暖。

“福宁,你没事吧?”李如梅见我有些不胜,赶紧过来欲要扶我。

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笑笑:“我没事!”感觉到手心传来的热流,心里舒服了许多。接过李如梅送过来的小布袋我装进衣袖随他上前给潞王行礼:“此次事了还要多谢王兄相助呢!”

不知道为什么潞王的笑似乎有些勉强,看向我和李如梅的视线也有一点的慌乱,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又恢复一贯的潇洒倜傥:“皇妹哪里话,一家人何用如此客气!”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站在那里受了我们的礼。

送走潞王,我一个人躲进自己房中,拿出装鬼的布袋把它放在桌上,定定的望着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看到孔子就站在一旁,我不由的开口问:“先生说该怎么办?”

虽然那鬼作恶多端,可要让同样身为鬼魂的孔子说出要严惩它的话来,他确实说不出口,望着桌子上扁扁的袋子,他竟然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该怎么办?当然要让它魂飞魄散了……”高阳最是爽利,身着黄色锦衣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眼睛里闪着一丝妩媚,妩媚中又带有两分阴狠。

我知道高阳一定是在那个鬼手下吃过亏,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怨恨。

轻声叹了口气,我拿起布袋,口中念决伸手一指,里面就传来微弱的叫喊声,再来慢慢的消失无踪。

“若非你实在可恶,我也不会如此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吧!”轻声的向那个布袋说了句话,便把它装进了项链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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