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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走个心(22)+番外

元夕没这么窘迫过,待停车后立刻推开车门,让外面的冷空气进来冲散燥热。她想下车,他还哼哼着抱住她的胳膊不放手,两人拖拖拉拉,差点没摔地上。

“MB,周平涛你看什么热闹,赶紧过来帮忙,他这是吃了春|药闹发|情呢。”她见他大有脱了衣服要开干的架势,急死了。

周平涛憋着笑走过来帮忙,两人合力将易庭北给弄下车,又歪歪扭扭地进了院子,最后将他给弄去卫生间了。

元夕打开淋浴的凉水,直接喷他身上,水花四溅,他也开始冷静下来。

“清醒了吧?”她有点恶狠狠道,“冷水里给我泡着,没泡好不准出来。”

易庭北有点委屈地看着她,血色尽褪,“元夕——”

她被他叫得心烦气躁,转身将门关上。

周平涛站在院子里抽烟,见她出来,道,“还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元夕恶声恶气道。

“旁少平这人恶心得很,之前还犹豫着把他捆死在自己身边,所以只是略施手段教训教训而已;今天晚上闹开了,那是肯定不能再用了。他要不踩死易庭北,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以后被报复——”

“所以明儿才是真正暴风雨了吧?”元夕想了想,“易庭北被他控制的黑料多不多?”

他吸一口烟,道,“旁博以前是下了大力气真要好好带庭北的,把他教得很好。他没有什么怪癖,也不抽烟不喝酒,更不用说那些违禁品。工作上也很配合,要说黑料最多就是对人不太热情,或者耍大牌,或者是难打交道。他的爱好也就是打电动游戏,真要黑——”

“男女关系呢?”

“除了一个官配叶司静,就没别人了。啊,对了,还有你这个国民小三——”他想活跃一下气氛,添了句话。

“有没有什么金主靠山情人?”元夕开口了。

周平涛看她一眼,“你这是给自己问的,还是做什么调查呢?”

元夕抬眼,看着天幕上点点繁星,道,“既然搭了这把手,肯定要知道帮这个忙值得不值得。”

“旁博在的时候他还没成年,不愿意让他沾上这个名声,资源交换倒是有几个正经合作的大老板;旁少平上来后,把这些资源都挪走了,所以庭北现在还真没靠山。至于金主情人——”他笑了一下,“旁少平倒是想给他找,可他本人不配合,再加上流量也还行,公司需要钱,工作排得很满,没功夫。”

“那就是说,明儿就算爆出来了,其实也没实锤。”元夕的心放下去一半。

“刚我在手机上看了一下,那个酒店住客爆料的帖子虽然有人转,但是没照片,所以热点没有继续扩散。”周平涛叹一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元夕点点头,心里大概有数了,这是姚东的威压在发挥作用了。

“既然他没有靠山后台——”她笑了一下,道,“那我来做吧。”

周平涛怪异地看着她,这人怕不是失心疯了吧?可想想她和秦方的关系,再想想她从没透露过的家学渊源,也许,说不定呢!他若有所思地告辞离开,不再管后续的麻烦事情。

元夕在院子里踱了几个圈,看了会儿星星,脑仁痛了好一会儿。今天的事情,从早晨秦方联系自己后,直到刚才,一路朝不能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这么奇幻的遭遇,要不是自己这遇上了,拍成电影也没人信。

国民小三?靠山后台?

这都什么鬼呢?

算了,已经搞成这样了,便继续吧。世上人走路,从来向前看。

元夕去易庭北的房间找换洗的衣服,一早走的时候,她就留心易庭北把箱子故意拉下了。她对他没恶感,容忍他这点小手段,没揭穿。

箱子被他藏在门背后,打开看,满满的换洗衣服和压在最下面的各种证件、几十个房本、卡和合同。

他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完全迟钝,至少知道把重要的东西随身带了。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能有头脑做房产投资,买的房子全是连片整层的办公楼或者好位置的高端楼盘,看时间大多在四五年前,现在房价不知翻出去多少倍了。怪不得能轻飘飘地说赔一套给她,也能坚定地甩开旁少平——他有任性的资本。

元夕给他挑了一套衣服放一边,扣上箱子盖,没想到一个信封滑了出来。她伸手想推回去,两张照片从里面滑出来。她捡起来看了一眼,笑了。

十年前,十八岁的她站在《始皇帝》剧组最后排最角落的位置,举着一把木工凿子傻笑;一年前,二十七岁的她捧着奖杯,和周平涛一起对着蔚蓝的大海意气风发。

第15章 上路

元夕给易庭北收拾出来一套换洗的衣服,放在卫生间门口的小凳子上。里面有隐约的水声,偶尔一次抽泣,显然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敲了敲门,里面立刻只剩下水声,她道,“我把干净衣服给你放在门口,你洗完了穿上。我现在去给你找医生来检查一下身体——”

“谢谢。”易庭北的声音很压抑。

任谁遇上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好受,麻烦的是还必须收拾情绪处理后续有可能更糟糕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深夜,百乐村内只剩下零星的灯火。

元夕成为这里的居民没多久,打过交道的也只有几个附近的住户和村委会。偶尔听王小米提过一回村里有医务室,但还有好几家以前的散医,如果有人生病可以直接请他们上门。

王小米是夜猫子,元夕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敲响了她家的门,果然没等两分钟,她从楼上探出头来,道,“什么事?我这边刚在网上打了一场新战斗,正在激烈的时候。”

“下来。”她道。

大概是她的口气不是很好,王小米担心出事,二话没说穿着小背心跑下来,关切道,“咋啦?刚才听见你们回来的车响,易庭北是不是喝醉了?”

元夕摇头,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开头的时候王小米还听得轻松,兴致勃勃问一些关于谢导的八卦,可等到后面易庭北的遭遇开始,她就操了。

“旁少平那货居然这么欺负我家公子?”她声音一向软绵绵略带三分慵懒,此时略提高音量,还是显不出火气来,“怪不得我说网上的黑料层出不穷,他们经纪公司屁公关都没有。原来是这个——”

“现在顾不了计较这些了,你不是对这边的医生比较熟吗?能找个口风严的来不?我不是很放心他现在的状态,真有点啥什么的——”后果不堪设想。

王小米马上摸出手机找人,她在这片儿住了一年多,虽然不怎么开朗,但地头也算是踩熟了。

等了约莫一刻钟,村头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一个背着老式医药箱的中年男子骑车过来。元夕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将他领进屋。

易庭北已经洗完澡,穿好衣服坐在屋檐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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