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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的都对(105)+番外

锅里的高汤开始散发醇香的味道,家门开启,王文远和袁航抱了三箱子酒回来。王文远跑厨房来看了一眼,不是很放心的样子。刘利开玩笑道,“王总放心,中午肯定让大家吃到熟了的米饭。”

齐芦抬头,有点恍然,“好像忘煮米饭了。”

王文远看看时间,“来得及,别慌。”

“王总是不舍得出钱请人家里做饭,还是想显摆老婆能干?”

“当然是老婆贤惠。”

刘利憋着笑,齐芦道,“你出去吧,别来碍事。”

他道,“等下,那个,少放点辣椒啊。”

齐芦白他一眼,他走了。

“咋,王总不吃辣?”刘利好奇。

“之前养病,我没咋吃辣;能自己做饭了就连做了几天辣椒炒肉,他吃烦了。”

片刻后又来了几个同事,有带鲜花来的,有带果篮的,还有送了大幅挂画。齐芦穿梭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招呼客人,王文远试图把人转移到书房去。

正十二点,开始上菜。

鲜笋老鸡汤,番茄牛腩,糖醋排骨,杂鱼煲,清蒸鱼,各种凉菜再加上热炒,最后还端出来一个汤锅。

热气腾腾,也算是丰盛了。

齐芦擦擦额头的汗水,心满意足道,“完成任务了,以后再不做了。”

王文远便亲自把她弄主位上去,倒了点儿红酒庆祝搬家,开始吃起来。

齐芦自我感觉这次宴客算是成功,起码将两人与团队的联系紧密起来,王文远严苛的形象之外多了一个宜家。她和几个女同事也能谈点儿工作之外的事情,王文远和男士们在酒桌上各种欢快。分公司的八卦,谁谁谁怎么突发奇想操作项目结果亏得内裤都当了,又有谁谁不守规矩。

结果白酒干掉四瓶,红酒干了十瓶,告辞的时候大家都还走得稳稳当当。

“真是喝酒的人才。”齐芦称赞。

“你以为喝酒是真喝酒吗?”王文远把人全送走后,舒适地半瘫在沙发上,“要的就是我能干翻你的气势。”

“把别人干翻了就赢了?”

“是。”

“幼稚。”

“不信你仔细观察。”

“那我不管,你是不能这么喝的。”

王文远立刻起身,“我今天喝得不多,意思意思而已。一杯白酒,七八杯红酒——”

居然是讨赏。

齐芦略有点嫌弃地看他,“去洗澡,全身臭死了。”

他乐呵呵站起来,捧着她的脸胡乱亲了一通。她闪避,避不开便将手里抹桌子的布盖上去。结果他来劲,扯开抹布要弄她上床,她笑着喘,“不行,我还要收拾——”

“放着我来,先满足你老公。”

第58章

同居生活一开始还是比较有滋味, 伴随各样家具就位,也真有点家的味道了。然, 两个家庭的撕扯却才刚显出威力。

“自己心里要有数, 措施做好,别太着急——”伍安兰遮遮掩掩地交代。

齐芦表示赞同, 她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

“家里活就那么多,两个人商量着顺手就做了。你也别太犟,别计较, 得温柔点儿——”

没太听得明白,难道她是懒鬼嘛?

“文远脾气是挺好的,你也不能太要强。”

啥意思?她太厉害了会压着王文远?这是谁亲妈?

“我不是说你不好,我是想既然结婚了肯定都想过好日子,一人退一步才长久。”

她只好道, “我们现在没问题。”

“刚在一起, 当然哪儿都觉得好。等过些日子就晓得了, 男人都那样。你妹才结婚那会儿和欧阳多腻歪呢?现在隔几天跑我这儿来抱怨,说那个人懒得要命,早晨起床穿袜子都要人帮忙。家里卫生不管, 还专门请人打理衣柜,一点不晓得节约——”

伍安兰肯定不知道百亿富豪是啥意思。

“缺点大家肯定都有, 互相包容, 对吧?”

自己妈妈讲道理,然婆婆和丈母娘的要求却不同。

那是某个周末,王文远抱着齐芦睡懒觉, 手机响了。王妈妈来的电话,她这会儿正在去找婚礼主持人的路上,想问问他们有没有特别想要的流程。王文远迷迷糊糊接了电话,齐芦问了一声‘谁呀’。

暴露了同居,事情便有些失控了。

一直以来和齐芦短信沟通的王妈妈陡然开始电话联系起来。

“文远胃和眼睛不是很好,三餐一定要按时吃,每个周得给他熬一次猪肝汤。”她轻言细语交代,“怎么做的过程我等下给你发短信。海湾那边能买得到猪肝吧?”

全中国,哪里买不到猪肝了?

“熬汤有讲究的,你以为东西丢锅里不管就是熬了吗?不一样的——”

“家里人身体好不好,走出去清爽干净不,都能看出一个家的家风来。我没让他们爸爸饿过肚子,衣服从来没脏过,袖口的扣子每天都要检查。”

几十年前的老黄历,翻来覆去讲有什么意思?

齐芦刚开始客气,想着结婚前缓和以下关系,毕竟要拿人家一大笔,又受累她忙活。然而她一旦沉静下来,对方好像默认她的顺服,越来越过份了。从刚开始指点生活,到后面教做饭,再到后来教怎么洗衣服,直至发展到让她把做好的饭菜拍过去看。

“你妈是不是觉得你考学出来这么多年过的是地狱日子?”她举着手机问,“我看你面子上对她客气,怎么得寸进尺?”

王文远对母亲的了解入骨,知道老婆是吃了轻敌的亏。他将正在看的文件翻了一页,慢悠悠道,“你以前不是挺能对付她的吗?”

齐芦冷冷地看着他,“就不该给你面子。”

“齐芦啊,文远他喜欢——”

“我不喜欢。”当齐芦再一次接到这样的电话时,她出声了,“我做饭是自己高兴,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文远要是有想吃的,可以点外卖,也可以单买,挺好。”

“怎么可能吃外卖?”王妈妈似乎不敢置信。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天天吃外卖和冷冻食品。”齐芦很不客气地戳穿了她的幻想,“比现在惨多了。”

“问题他以前没——”

“所以我能动手已经是他的最高待遇了。”

说完齐芦挂了电话,恶狠狠地看王文远一眼。他继续沉迷文件之中,傻叉才会介入婆媳战争,这是普世的智慧。

这个电话后王妈妈大概意识到了齐芦骨子里还是第一次正面交锋时那样锐利,便消停了三天。三天后,王爸爸给王文远打电话了,理由也挺光明正大的。

“你们过年放假直接来晋城,这边婚宴得彩排一下过程。中间还要带她去祭祖,上族谱,事情太多了。她妈妈要舍不得,看能不能接过来一起过年。”

“恐怕有困难,他们自己有安排。”

“什么安排?结婚是大事——”

然而伍安兰亲自去请内亲参加婚礼也是大事呀。

王文远没把这事儿给齐芦说,自行消化了;可没想到过没几天,伍安兰给齐芦打了电话,“你那个老人婆什么意思?怎么尽说话恶心人?谁缺她来回机票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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