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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的都对(23)+番外

王文远见她这样,立刻踩了油门停在路口,灯也变黄。哪里料到后面的车猛打方向盘,拐出主道后从辅道冲出去,妄想闯黄灯,中间还冲着齐芦的位置大声骂了一句‘傻叉’。然而乐极生悲,车屁股没甩得正,擦着王文远的车门而去,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和火花。

齐芦在听见喇叭的时候就提心吊胆,车缓缓停下后又被猛然摇了一下,紧绷的神经断掉。她暗暗地尖叫一声,猛然抓着王文远用力抵在座位上,全身发抖。

她坐车没问题,但害怕车之间的碰撞。

王文远马上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只是小擦挂,肯定没事。”

齐芦脸煞白,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有点颤抖道,“我知道,就是忍不住。”

车身巨大的碰撞,整个人失重一般的飞翔,父亲支离破碎的身体,半夜的噩梦。

王文远见她这状态,心扯得发酸,一点也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他抱抱她,亲了下冰凉的额头,“我下车说几句话,马上回来。”

齐芦点点头,想要强行放松,心脏却被扯得发痛。也就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身体是好了,可她的精神还没被弥合。那场车祸巨大的创伤,停留在骨子里,令她畏惧。

她吞了吞口水,看着王文远绕过车前方,用力拍打对方的车窗。是个年轻的黄毛小伙子,脾气很不好的样子。王文远不知说了些什么,小伙子脸很难看,下车就想揍人。他挡开他的手,递出去一张名片,又说了一番话,对方没动。他拍拍对方肩膀,走了回来。

黄毛重新上车,驱散附近的人,直接开车走了。

王文远上车,她抖着声音问,“怎么处理?”

他摇摇头,“先送你回家,你需要休息。”

齐芦这才发现,刚才的惊慌失措居然令她的四肢失去感知,到现在才觉得一阵阵刺痛。她有点挫败地瘫在椅背上,喃喃道,“怎么办?我这样是不是废掉了?”

他看她一眼,觉得状况可能不太好,便将车转入小区门没下地下室,“别怕,还有我。”

她顿了一下,“王文远,你就不怕我缠上你呀?”

他笑了一下,将车停好,开门下车。之后,他拉开副驾门,“下来。”

“我有点动不了了。”齐芦真不是故意撒娇。她没在他眼里发现嫌弃,举起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我真废了,你怕不怕?”

“瞎说。”王文远俯身,帮她解开安全带扣子,一手扶着背一手楼着腿,公主抱起,出车门。她伸手搂主他颈项,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算是奖励。

然而,一声巨大的汤锅落地声惊醒了两人,抬头,却见伍安兰傻了一样站单元门口,脚边一个不锈钢锅盖原地打着转儿。

更不幸的,身后传来犹犹豫豫的一声,“文远?”

我妈——,这是齐芦内心的哀嚎。

我妈也——,这是王文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砸雷和投营养液喂养的亲们,也祝大家阅读愉快。

第16章

齐芦连吃了两个吓,后背一片冰凉。这TM也太巧了点吧?怎么就那么恰好妈妈要给王文远送汤?又为什么王文远的妈妈不告而来?她有点慌乱,更有些说不清的心思。

王文远则比她镇定多了,一手将她揽在身后,侧站着,左边是伍安兰,右边则是拖着小行李箱的妈妈。

伍安兰踢开锅盖,走近了看得更清楚。

王妈妈也拖着箱子,半信半疑地看自家儿子,当然更好奇是他身后一个瘦巴巴的年轻女人。

最后,两个妈妈胜利会师,互相半警戒半不好意思。

“妈——”齐芦首次惊慌地叫了一声。

伍安兰看她一眼,再看王文远将她挡得死死的样子,没吭声。

王文远也是,叫了一声,“妈,你怎么突然来了。我——”

“我下午给你发了短信,你是不是又没看?”王妈妈声音挺温柔。

其实看了,只是没当真而已。毕竟长到二十八岁,这是第一次被妈妈追着跑。

“要是不来,也不知道你在干嘛。不给妈妈介绍一下吗?还有这位——”王妈妈很客气地看着伍安兰,“不好意思,我儿子太不懂事了。”

伍安兰马上客气,“没有没有,是我家齐芦——”

“叫齐芦,是吗?我——”

“妈,咱们先上楼。”王文远打断了妈妈的寒暄,“伍阿姨,刚才我的车擦挂了一下,齐芦有点吓到了,你先带她回去休息一下。”

伍安兰一听这个,顾不得追究两人的事情,马上道谢,拉了齐芦回去。齐芦有点儿不太放心,扭头看王文远。他强忍住落寞,带着点儿复杂的表情走向王妈妈。

“先回家,回家再说。”伍安兰见她不太舍得的样子,但也没松手。并且,她还有余力将地上的锅和锅盖捡起来带走。

齐芦回家就坐沙发生,低着头一声也没吭。伍安兰先给开了空调,又弄了热毛巾给她擦脸,见唇色稍微恢复了才问,“你和文远,什么时候——”

她看了伍安兰一眼,没回答。

“是不是上次他喝醉了?”

她摇头,怎么可能?

“再往前,还是往后?”

“也没多久。”齐芦不想说得太多。

“你从小就有主意,从高中时候起就不要你爸管,考大学的志愿都是自己填的。妈年纪大,你们年轻人的东西有也不懂,但有个事情想得很明白。妈现在就你和伍苇俩女儿了,一个也不想没。”

“文远是个好孩子,长得好,人品好,挑不出来什么错处。我不是不满意他,但妈更看重你。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怎么能?”

“你想多了。”齐芦顿了顿,“他有分寸的。”

“那也不行。”伍安兰少见的坚持,“什么都没你的命重要。康复的时候医生就说了,不要情绪激动,不要大悲大喜,身体避免流血创伤。妈妈了解你,你骨子里和你爸一样,重情,要是被伤了好久都走不出来。咱别的不说,女人要结婚了,总得面临生娃的问题吧?鬼门关前走一趟的事,妈妈舍不得你再受罪一回。要我说,干脆别谈恋爱别结婚,就不会有这问题。你觉得呢?”

齐芦觉得伍安兰想得太多了,她也才二十三岁,哪里就要考虑生娃了?

“别怪我小心眼,妈妈可不想——”说着说着,就又要哭了。

齐芦开玩笑道,“那要是我不生,孤独终老怎么办?岂不是可怜死了?”

“你妹不得生吗?她生的和你生的没区别。”

“别让伍苇听见你这么说,不然要骂你偏心。”

“那你给妈一个准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迟疑了一下,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会犹豫。她想了想,道,“我得好好想想。”

王文远不知道齐芦又陷入了深思中,他只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来。自从十六岁之后,他和家庭的关系客气到极点。大多数时候父母回处于善意或者客气给点建议,他听到后会考虑考虑,没影响的满足无所谓,如果有影响便当没听见。父母见他没反应,大概也当没说过,双方保持奇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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