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牧吟出这等似诗不像诗、似词又不像词的语句来,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笑他不会作诗词,而是笑他的语意太直白了,这不是明明指他身旁的曾绒这位佳人么?
曾绒羞赧至极,脸上直泛红晕,衬得她更加柔媚动人了。
曾致也早见到他们刚才说话的那一幕,觉得曾绒难得愿意与一位未曾谋面的男子如此搭话。趁此时此情此景,他觉得应该推动他们一把。
他当场向宝牧问道:“宝牧,朕为你指一门婚事如何?”
宝牧吓了一跳,生怕皇上给他指个他不喜欢的女子,急急地跑过来扑通一跪,“皇上,我暂时还不想娶亲,还望皇上收回旨意。”
“这是家宴,你何必动不动就跪的,快起来吧。若朕将静宜公主曾绒指婚于你,你也不愿意么?”曾致笑问。
宝牧一愣,曾绒?皇上指的是曾绒?待他反应过来时,他猛地朝曾致磕了个大响头,“谢皇上恩典,我愿意,愿意!”
曾珏和宝菱没想到曾致做决定如此之快,都没来得及与曾绒先通个气,他就直接给指婚了。他们担心曾绒有些接受不了。
这时曾绒只是紧埋着头,手里揉着手帕子,她的的脸到底红成啥样,大家也看不到。她没有突然离场,或是生气愠怒。这让大家很吃惊,曾绒这是愿意了?
应该是愿意的!否则以她的性子,她若不愿意,怎么可能还安然地坐在那里?
他们才刚见面呀,这叫一见钟情么?
曾致见曾绒没有一句反对的话,就知道这件事成了,喜道:“那你们俩就这个月底成婚吧!”
如此之快!
虽然大家对曾致的安排有些吃惊,但无不叫好!
宝牧喜滋滋地看了曾绒一眼,然后又跑到曾珏这里来道谢,若不是曾珏刚才那么一激,他哪里能遇到这么好的大喜事。
“子珏,原来是你怂恿的?”宝菱娇嗔道,“你何时这么懂得男女之情了?”
宝牧在旁笑道:“姐,姐夫若不懂男女之情,你是怎么生出满儿的?”
宝菱被他噎得满脸通红,“你还不快去陪你的未婚妻?”
宝牧笑盈盈地跑去曾绒的身旁,为她添茶倒酒,十分殷勤。
*
洞房花烛缠、绵夜,双双缱绻待何时?
可是,宝牧在挑了曾绒的红盖头之后,他并不敢对曾绒行鲁莽之事,因为宝菱在这之前跟他暗示了,说曾绒对男女之事有些排斥,叫他慢慢来,不要着急,更不许欺负了她。
宝牧对曾绒可谓是一见钟情,如今她就在自己的洞房,是他的妻子了,他当然不会做出让曾绒不喜欢的事。
两人促膝倾心交谈了一番,宝牧见时辰不早了,就帮曾绒取下头冠,温柔地道:“你快脱衣上床睡觉吧,我睡外间就行,不会扰你的。”
他朝曾绒甜甜一笑,就起身准备出去。
“宝牧!”曾绒轻轻地唤住他,“你别走,就……睡在这里吧。”
宝牧也很想睡在这里,可他不敢,直摇头,“不行,我怕我会……吓着你。”
“不会。”曾绒找出她早已准备好的布条,蒙住眼睛,系上。
她主要是见不得男人赤、裸的身子,一见就恶心呕吐,所以她就想出这个法子,至于她能不能接受与男人做房、事,她并不敢确定。
她蒙上眼睛后,脱了外衣上了床,然后钻进了被窝里。
宝牧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曾绒,“绒儿,我……”他是真的不想为难她,她若不喜欢,他是绝对不会碰她的。
“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你就别啰嗦了。”曾绒羞涩地说道。
曾绒都这么说了,宝牧也不敢再走,生怕她生气不理他了。
他只好脱衣裳上了床,可是若挨着她睡,又不能碰她,那得多难受啊。才躺了一会儿,他闻着曾绒的气息,就浑身难耐,有些受不了了。
他禁不住往她身边靠了靠,才挨到她的身子,便感到一股热流传递他全身,他纳闷,伸手一摸,竟然摸到光、溜溜的嫩滑身子。
“绒儿你……”宝牧大惊,曾绒已经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了!
见她蒙着眼睛,他实在是心疼她。可是她为了他,都做出如此举动了,他还等什么?
宝牧突然翻身过来,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她娇媚的脸颊、温润的唇、细嫩的脖颈、如玉般的香肩,还有馥郁芬芳的雪峰、滑腻柔软的胴体,他全部火热地一一吮过。
曾绒以为自己会很反感这样的感觉,慢慢的,她身子的反应告诉她,她不仅不反感,她还很喜欢宝牧对她这样。随着宝牧越来越狂热的举动,她浑身的血液一阵阵沸腾起来。
她意识到,原来她也会有谷欠火。她的下面会因宝牧而湿润,她会急促的喘息。
她的下面会因为宝牧而感到空虚,需要他来填满它。
当宝牧进入她的身体里面,她会舒服地低吟、酣叹、娇吟。
她完全没有障碍!
此时,她一把扯去眼睛上的蒙布,主动送上自己的唇,与宝牧紧紧缠粘在一起。
宝牧浑身一滞,见曾绒如此全心全意地接受了他,他的谷欠望更为激荡了起来,顿时汹涌澎湃、激烈昂扬。
上面是唇与唇的相缠,下面更深入的包裹与耸动,然后是一阵狂热的翻滚与交、缠。
莺莺燕燕,鸳鸯戏水。
火热交、欢,琴瑟和鸣。
……
*
喝了宝牧与曾绒的喜酒之后,曾珏与宝菱带着满儿打道回府了。
时辰已晚,曾珏与宝菱两人一左一右,躺在满儿的身边哄着他睡觉。
满儿可能是太兴奋了,怎么也不肯睡,话特别的多,“爹,小舅为何要娶亲?”
曾珏思虑了一下,道:“男子都是要娶亲的,等你长大了也是要娶亲的。”
“那我现在为何不可以娶亲?”满儿很期待。
曾珏与宝菱听了瞠目结舌,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呢,“你……?你还太小了嘛!”
“我怎么还不长大,娶亲多热闹啊,那么多人在一起玩。我想日日都有那么多人陪我一起玩。”
“你在学堂里不是有伴玩么?”宝菱问道。因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并没有单独为他请老师,而是曾珏每日清晨去上朝时,顺道带着他去国子监读书。
“学堂里都是男孩儿,我想跟女孩儿玩。我想娶亲,有了新娘子,她就会陪我玩的。”
哦,原来他是想要女孩儿陪他玩。
曾珏看了看宝菱,忽然想到了什么,坏笑道:“要不……我给你找个童养媳吧?”
宝菱听了直瞪眼,伸过手来,朝曾珏胳膊狠狠地掐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呢?”
“爹,什么是童养媳啊?”满儿好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