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侯夫人成长手札/侯府童养媳(70)+番外

忽然,他似乎从这词里悟出了什么,顿时脸上起了红晕,将手朝外一挥,“你们赶紧退出去,本王没那个兴致。”

丽嫣在旁道:“王爷都好几个月没……”

安承宜很不耐烦,催道:“本王叫你们快出去,没听见么!快!快!快!”

他见她们俩失望地看着他,仍然屹立不动。

他只好起身,将她们往外推,就像曾玫推他那般,把她们俩推出门外,然后用力将门一关。

而在另一间房里的曾玫,此时已开始后悔刚才不该把他推出了门外。

曾玫坐在那里一边抹泪,一边想着主意。

其他三个丫鬟只知道哭泣,只有婵儿还算清醒,她有点埋怨道:“王妃,刚才你不该冲动把王爷轰了出去,若想救侯爷、夫人及各位少爷、小姐们,也只能求王爷去皇上面前说情了!”

曾玫腾地一下起身,“我现在就去找王爷。”

婵儿拦着她,“王妃,还是明日吧,刚才王爷……他……他已叫兰凤和丽嫣一起进他房里了,说要……”婵儿说不下去了。

曾玫毅然要去,凛然道:“听说爹娘他们都被带上路了,难道我还能静下心,等王爷做完那苟且之事?”

婵儿不敢再拦,只是跟在她身后。

曾玫来到安承宜房门口时,正好碰见兰凤与丽嫣被他从房里推了出来。

兰凤与丽嫣见曾玫来了,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两人只略微朝曾玫福了福身子,气急败坏地走了。

“王爷,王妃来了。”小厮在门口向安承宜禀告。

安承宜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奋异常,曾玫主动来找他?

他跑着准备来门口相迎,忽而他折了回去,靠着椅背,傲娇地坐了下来,腿翘在桌子上,忖道,本王干嘛要对她俯首恭迎?

哪怕本王想对她俯首恭迎,也不能让她看出来!

第四十九回有肉吃么?

安承宜轻轻咳了一咳,然后懒懒地道,“那就让王妃进来吧。”

曾玫急步走了进来,见安承宜根本不愿抬头看她一眼,知道刚才轰他出来得罪了他。

她走到安承宜身边,行个礼,恭敬地叫一声,“王爷。”

安承宜抬头看了看她,翘在桌子上的腿也放了下来,慢条斯理地道,“老虎怎么不发威了,嗯,成病猫啦,你才刚刚把本王给轰了出来,怎么又想着来找本王?”

见曾玫绷着脸不出声,他又道:“哦……莫非是怕本王和兰凤、丽嫣玩双、飞?你吃醋了?本王若不是今日是太累了,否则现在已经……”

曾玫突然屈膝一跪,“我有事要求王爷,还希望王爷承全!”

安承宜吓得身子一僵,“你……你这是为何?有何事求于本王,尽管说就是了。”

他赶忙起身,走过来,准备扶起她起来。

突然,他又收回了手,“你……当真有事要求于本王?”

曾玫抬头,用一双哭红的眼睛仰望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安承宜与她的眼神一对视,立马偏过脸不看她。

他怕看到她这副可怜模样会心软,便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慢悠悠地说:“想要本王帮你也行,但你得……先答应本王一件事。”

“何事?”曾玫追问,她一直跪着没有起来。

“你先答应了本王再说。”安承宜背对着她说。

“若我答应了,你一定会帮我,不会反悔?”曾玫急问道。

安承宜听她这般说,像是一定会答应他的,便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与她平视,“那当然。”

曾玫十分爽快地答道:“那我答应你!”

“好!爽快!那你立马起来,脱掉衣裳,躺到床上去。”他指着他的大床,看着曾玫的脸。

曾玫睁大了眼睛,怔住了,然后恨恨地骂道:“你……你无耻!”

“没错,本王很无耻!本王很风流!本王是大淫贼!本王都一一替你骂够了。你若不答应也没关系,那就赶紧回你自己的房里去吧,本王就当你没来过我房里。”安承宜站了起来,又坐在他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偷偷地斜眼觑着她,心里一阵坏笑。

曾玫慢慢地起了身,朝他怒望了良久,然后又对着那张床盯望了许久。

最后,她还是无奈地走到床前,咬牙切齿地脱衣裳。

她将纽结一个个解开,一会儿便露出肚兜的一角。

安承宜没想到她会答应,动作还如此之快,眼见着她的纽结已全部解完,正要往后脱了下来。

见曾玫的香肩都露出一大块,安承宜突然跑了过去,一下抓住她的手,“等一等!等一等!你……你别脱得这么快嘛,一点情致都没有,不好玩,不好玩。”

曾玫瞪着他,“你说过的话想反悔么?”

安承宜叹了叹气,说:“你快穿上吧,本王刚才说了,今日太累,没兴致。”

曾玫气得直咬唇,“那你绕这么一大圈是逗我玩么?”

“你放心,既然本王答应了要帮你,就不会反悔。你快说吧,所为何事?”

“靖宁府被抄家了,我的爹娘、大哥、弟弟、妹妹们都要被流放塞北荒州,现在已经上路了……”曾玫说出这些,眼泪又是哗啦啦地往外流。

安承宜被震惊得半张着嘴,然后结巴地问:“这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你容我说了么,你不是要我先脱衣裳上床么?”曾玫哭着反驳道。

安承宜脸一红,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向门外跑去。

“你去哪?”曾玫甩着眼泪追问。

“去皇宫找父皇!”他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已跑出门外了。

*

待安承宜赶回来时,已是凌晨时分。

他见曾玫的房间仍然亮着烛,便走了过去。

曾玫见他回来了,急忙走上前,期盼地问:“如何?皇上……赦免曾家了么?”

安承宜一脸抱歉的模样,摇了摇头,说:“父皇只是……只是把流放的地方换了一下,改为隆州。”

他见曾玫一脸的失望,还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便安慰道:“隆州可比塞北荒州强多了,离明罗城也就……也就一千里地,那里是苦寒了些,但是至少是有人烟的地方,听说那里的百姓也不少,总归能过上日子。若去荒州,听说一年只能洗上一次澡,女人脖子都黑溜溜的,男人都不敢亲……”

曾玫仍然失神地呆坐着,无心听他说这些无聊的话。

他靠近她,接着说:“隆州至少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这个大夏天,那里正好凉快,你权当……他们是去消暑了,你就别……伤心了。”

曾玫一直无语,忧伤悲戚。

这时,她往安承宜这边随意一扫,见他脑门上青肿了一大块,问道:“你的脑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