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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守则(278)

银竹几个也坐马车跟了过去。

坐在马车上。铜锁闷声闷气道:“那个南楚王实在可恶,我真恨不得将他的狗头捏扁了。”

“你消停些吧。”银竹瞪了铜锁一眼:“就算是要教训他也不能在长安城里教训,反正他总有走的时候,咱们等在半路上痛揍他一顿就是了。”

这主意倒是不错。铜锁想想也没了闷气。

宝珠却道:“咱们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怎么鸿胪院的官员和差役一个都没出来?”

宝盒笑了起来:“真是个傻子,四哥是做什么吃的,你甭看四哥好似只负责修建南城,好像和别的官员没有什么关系,又哪里想得到四哥利用修建南城的时候结交了不少的官员。鸿胪寺的官员多数他也都认得的,而且私交还不错,你认真想想,这些官员究竟是会向着私交不错的同僚,还是会向着一个外来的南楚王?”

原来如此,宝珠点头表示受教了。

宝铃却担起心来:“咱们这么折腾,南楚王会不会跟陛下告状,到时候四哥会不会受罚?”

“那又如何?”宝盒丝毫不往心里去:“今日的事情本就是南楚王无理,就算他向陛下告状,陛下有心向着他,可也得考虑悠悠众口,他总不能枉顾四哥四嫂的意思,硬要把四嫂送给南楚王吧,陛下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呢,再者,你当南楚王有那么大胆面?要知道,他不过是南楚王,可不是北梁皇帝。”

马车摇摇晃晃,在齐家姐妹讨论声中到了家门口。

齐靖跳下马车扶云瑶下来,一进门,就看到齐顾氏站在屋外伸着脖子张望。

云瑶心里又是一阵难受,紧走几步抱住齐顾氏:“娘,你做什么?外头天寒地冻的小心冻坏了。”

“回来了。”齐顾氏乐呵呵的笑着:“回来就好,娘叫人做了好吃的,还弄了热热的浓茶,你先进屋暖和暖和,吃喝好了就好生歇着。”

“嗯。”云瑶重重点头:“娘,咱们进屋。”

“好,进屋。”

齐顾氏跟云瑶进了屋子里,屋中升了两个碳炉,暖和的堪比春天,云瑶进去就出了一头的汗,齐顾氏还不放心,叫她喝了两杯热茶才坐下。

“娘,都是我不好。”云瑶放下茶杯低头跟齐顾氏认错:“我不该独自一人去买东西,我……叫你们为难了,也给相公惹下祸事。”

云瑶心里清楚,依着南楚王的地位,今日这件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结束,为着这事,南楚王绝对会闹腾一场,说不定承平帝要震怒的,也指不定齐靖和齐家这些姐妹要受到牵连。

“这叫什么话。”齐顾氏拉下脸来,带着怒意指责云瑶:“你有什么错?你是个大活人,莫不成就不能出门了?出门买东西有什么不对的?要我说,都怪那个南楚王,要不是他不通礼仪不知廉耻,又哪里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你担惊受怕一回,咱们一家子心胆肉跳的,咱们受了多大损失,凭的什么反而成了咱们的不是了。”

☆、第二百零七章 求娶

云瑶低头不语。

银竹见此坐到她身边低声安慰:“娘说的是,本来就是别人的错,有你啥事,你干啥往自己身上揽,咱们家虽然说不是多有能为,可谁也不糊涂,没有拿着别人的错处硬要搅的自己一家人不和的理儿。”

齐靖扶齐顾氏坐下,面色郑重的看向云瑶:“娘子,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这般努力科考为官吗?”

云瑶猛的抬头看向齐靖,见他一脸严肃,也跟着重视起来,回想齐靖科考之前那样努力的时光,云瑶不由自主道:“为了叫家里人不受欺负,为了不叫人轻视。”

“是。”齐靖点头大声说道:“既然是为了叫家人不受欺负才要入朝为官的,那就绝不会为了官职体面反而叫你受尽屈辱,若真是在朝为官都不能保护你,保护家中亲人,这官不做也罢。”

“好。”齐铜锁大喝一声:“老四这话说的好,说的敞亮,说的爽快,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老四媳妇,你向来也是个爽快人,怎么今儿也叽叽歪歪起来。”

云瑶笑了,笑容明净纯透,这样寒冬的天气里,她的笑容却有些冬去春来的暖融融的带着花香的气息:“你们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人活一世怎么也躲不过一死了之,要真是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我还能以一死……”

“胡说。”齐靖脸色瞬间变的阴沉起来,他几步过去拉住云瑶的手:“休得胡说,你不会有事,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好。”云瑶顺着他的意思笑道:“都不会有事,我绝对不会叫你们有任何的闪失。”

说完这句话,云瑶起身向她和齐靖所住的小院走去:“我先回房歇一歇,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齐顾氏答应一声,看着她离开,齐靖想要跟过去却被银竹拽住:“叫你媳妇好生清静一会儿,也叫她能想想清楚。”

齐靖叹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沉默下来。虽然沉默,可他眼中的怒意却是犹如实质一般,浑身气势更是惊人,那种阴暗的。暴戾的,沉郁的气质叫齐家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靖起身离开。

他前脚走,后脚齐宝盒就抱臂抱怨:“吓死人了,四哥生气的时候真叫人害怕。”

齐顾氏抬头看看屋顶。右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银竹:“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小时候,有一回你爹去集市上卖东西叫镇上的二油子给打了一顿,你爹回家后叫老四看着,老四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银竹也在回忆,这一忆起,就是遍体生寒:“不好。”

铜锁应该也想起什么来,立刻就朝外跑去:“我拦住老四。”

“到底怎么回事?”齐宝盒拽住银竹询问。

银竹长叹一声:“当年咱爹叫人欺负了。回来老四打听着是怎么回事,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满脸的阴郁暴戾,当时他年纪小,谁也没在意,只是……第二天老四浑身是血的回来,爹怎么问都问不出来,隔了一日,爹才听人说起,欺负他的那几个二油子或死或残。反正没一个好的。”

齐宝盒听了吓的倒吸一口凉气:“四哥那时候多大了?”

银竹伸出几根手指:“不过八岁年纪。”

齐宝盒越发的心惊,想到刚才齐靖浑身吓人的气势,也赶紧朝外跑去:“我也去追四哥。”

银竹拽住齐宝盒:“你去没用的,赶紧去叫三姐儿。如今只有三姐儿能拦住老四。”

“哎。”齐宝盒答应一声使出浑身力气飞速跑进云瑶屋里,进屋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着人,齐宝盒想到云瑶常在厢房做东西,便赶去厢房。

果不其然,云瑶正坐在厢房里十指如飞的在做什么物件,那些物件很小巧。一时间,齐宝盒也看不出是在做什么。

“四嫂。”齐宝盒也不管云瑶怎么着,把她一把拽起,一使劲扛了起来:“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