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1050)+番外
“江南水师?”
“是啊,”刘高正点头:“侯爷在江南平叛剿匪的时候,应该认识江南水师总督房春城,房督师吧?”
上官勇点头。
刘高正小声道:“房督师给末将来过信,说这个夏景臣性子阴沉,好杀,让我用这人的时候,小心一些。”
上官勇说:“我听说夏景臣在你那里剿匪立下了不少功劳?”
刘高正说:“侯爷,事到如今,末将也不怕您笑话了,末将麾下最能打仗的将官就是这个夏景臣,末将不用他也不行啊。”
“也就是说,他立下这么多的战功,与五殿下无关?”上官勇问道。
刘高正说:“这个末将可以跟侯爷保证,夏景臣在末将的军中,没有受过五殿下的照顾。”
上官勇锁着眉头。
刘高正打量着上官勇的脸色,说:“侯爷,据末将所知,这个夏景臣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身边也没有女人,也不结交朋友,跟末将这里的人都是点头之交。”
“性子阴沉,好杀,”上官勇道:“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五殿下看上的?”
刘高正只道上官勇这话是替白承允问的,说道:“会不会在夏景臣从军之前,他已经认识五殿下了?他现在的年纪也不大,应该是少年时就从军了。”
上官勇说:“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刘高正摇头,说:“没有回来,应该还在五殿下那里。”
“让人去找他回来吧,”上官勇说:“这个时候,不要再让他往五殿下那里跑了,这样对他,对五殿下都不好。”
刘高正咂一下嘴。
上官勇说:“最主要的是,对将军你也不大好。”
刘高正被上官勇说的身子一震。
“你好自为之吧,”上官勇看着刘高正道。
“侯爷,”刘高正心烦之下,决定豁出去了,跟上官勇道:“末将就是一个粗人,除了骑马上阵,其他的事末将都不懂。”
上官勇一脸认真地听着刘高正说话。
刘高正说:“侯爷,末将原以为带着兵来卫**中,就是为着打仗来的,末将是真没想到,能遇上这么多事啊!”
上官勇小声道:“也没有太多的事。”
“皇家的事,末将不懂啊,”刘高正跟上官勇急道:“四殿下末将不敢得罪,可是,可是五殿下那里,末将也不敢得罪啊,末将跟五殿下还都在后军阵中待着,末将该怎么做?末将跟五少爷没法比啊,真出了事,谁会护着末将?”
上官勇沉默半晌后道:“夏景臣若是有事,你记得告诉五少爷一声就好了。”
“那四殿下?”
“四殿下不会怪你的,”上官勇道:“将军就放心吧。”
刘高正这会儿口干舌燥,又想喝酒了。
“你对夏景臣还是以往那样就好了,”上官勇道。
刘高正点头,跟上官勇说:“侯爷,我不是不能杀了夏景臣,可是人杀了后,末将没办法跟五殿下交待,还望侯爷在四殿下面前为末将美言几句,”刘高正说着话,从衣兜里拿了一沓银票出来,往上官勇的面前一推,说:“侯爷,出征在外,末将身上也就带着这东西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侯爷笑纳。”
上官勇看看眼前的银票,这要是在往常,他起身就会走,只是抬眼看看刘高正这会儿忐忑不安的神情,上官勇深吸了一口气,把银票拿在了手里。
刘高正看上官勇收了自己孝敬的银票,这心里莫名的就心安了,卫国侯爷还不至于是收钱不办事的人吧?“末将就全指望侯爷了,”刘高正又讨好了上官勇一句:“侯爷的大恩,末将没齿难忘。”
☆、764谁在强求?
白承泽走到了自己的寝帐外,白登小声跟白承泽禀道:“爷,上官勇去看了安五少爷之后,一个人去了刘高正那里。”
白承泽说:“我父皇呢?”
白登说:“圣上现在一个人待在中军帐里,谁也不见。”
“四殿下呢?”
“荣双荣大人给四殿下看了伤,四殿下现在在帐中,跟自己府里的几个幕僚说话。”
白承泽张嘴“唉”地叹了一口气。
白登说:“爷,您看现在这事?”
白承泽没说话,转身又进了帐。
白登站在帐外,他身上的衣服换过了,只是这会儿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白登冻得直打哆嗦。
夏景臣这时坐在帐中喝了药,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脚下摆着一个暖炉。
白承泽走到了夏景臣的面前,小声道:“上官勇去找了刘高正,你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了。”
夏景臣说:“上官勇也要杀我?”
白承泽拍了拍夏景臣的肩膀,道:“现在我父皇已经盯上我们这些人了,上官勇暂时不会对你下手,只是日后就难说了。”
“上官勇有屠夫之名,”夏景臣道:“他会怎么杀我?”
“你先小心一些吧,”白承泽道:“我会想办法的。”
“五殿下不必为我为难了,”夏景臣冷道:“我的这条命不值钱。”
“胡说八道,”白承泽马上就道:“要是这样,我不如现在就杀了你。”
夏景臣放下了捧在手里的药碗。
“我从没有骗过你,”白承泽压低了声音道:“我会想出办法来的。”
夏景臣点一下头。
“今晚就在我这里休息好了,”白承泽转身给夏景臣倒了一碗热水,道:“这雨不停,大军就没办行军,你不用急着回刘高正那里去了。”
夏景臣说:“他投靠了四殿下?”
白承泽苦笑道:“现在只要不是疯子,朝中的文臣武将们,都会投靠我四哥吧?”
夏景臣抬眼看着白承泽道:“那我还是当个疯子好了。”
白承泽说道:“景臣,我四哥才诸君啊。”
夏景臣说:“我不信五殿下是认命之人。”
白承泽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求啊。”
夏景臣站了起来,说:“五殿下,我不信命。”
“去休息吧,”白承泽拍一下夏景臣的肩膀。
“可是……”
“白登,”白承泽没让夏景臣把话说完,冲帐外喊了一声。
白登应声进了帐。
“伺候夏将军去休息,”白承泽道。
“不用了,”夏景臣在这个时候跟白承泽犟道:“我回刘将军那里去。”
“军医说你夜里会发热,”白承泽说:“回了刘高正那里,那里有人照顾你吗?既然我已经说了,你我是友,那你就在我这里休息好了。”
白登跑到了夏景臣的跟前,顺着白承泽的话往下说,道:“将军,您跟奴才来吧,军医也没有回去,在帐外候着呢,就是怕您一会儿发起热来。”
“去吧,”白承泽跟夏景臣道:“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夏景臣终于是点了头。
“扶将军出去,”白承泽命白登道。
夏景臣没等白登上前来扶他,自己迈步往帐外走去,步子走得很慢,腰却始终挺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