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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夫(快穿)(255)

  言景则“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把自己某些情况压在身下不让人看到。

  卫凌修被言景则吓了一跳,但言景则这样子,他就不好去脱言景则的衣服了……

  想了想,卫凌修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言景则虽然趴下了,但头却朝着卫凌修这边看。

  虽说因为天太黑看不清卫凌修的模样,但卫凌修在做什么,言景则大致还是能猜到的。

  卫凌修在脱衣服!

  卫凌修为什么要脱衣服?他这是想做什么?

  言景则有点懵,甚至想要开口询问,但他在装醉,这时候却也不好说话。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言景则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冒火了。

  周松也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冒火了。

  他南下之后,就在隔壁南州府做学政。

  南州府距离东谷县很近,一日就能到,但往来的人还是不多的,他在南州府也就得不到东谷县的消息,再加上作为院试主考官,他在出题之后要谨言慎行少出门,科考期间更要与考生待在一起,因此他一直没空来东谷县。

  直到南州府的院试结束。

  院试结束后,他设宴邀请南州府的秀才,还跟这些人聊了聊,结果就是这一聊,他突然得知其中一个秀才,母亲是东谷县人,之前还在东谷县求学。

  周松当即把人叫到跟前,询问卫家的情况。

  当年他父亲要把他姐姐要嫁给卫志远,他就很不愿意,可惜他当时年少,人微言轻,他父亲根本不听他的话。

  他姐姐也安抚他,说是以她的本事,不管嫁给谁,都能过好,他便也不闹了。

  之后他姐姐跟着卫志远回了东谷县,还生下了一个儿子,他便也安心了,想着自己姐姐在小县城当个富家太太,也能过得不错。

  然而他安心地太早了!

  他金榜题名没多久,就有从东谷县跑来的他姐的陪房找到他,说是他姐病死了。

  他姐确实是生病死的,但生病之前,卫家人就对她不好,生病之后,卫家老太太还拦着下人给他姐寻医问药……

  他气急败坏,偏偏已经授了官,轻易不能离京。

  过了两年,他寻求外放之时,才找机会去了东谷县,敲打了卫志远一番。

  彼时他要去的地方很是贫寒,他又因为父亲给他娶的妻子与他不是一条心而没带家眷,照顾不好卫凌修,再加上卫凌修到底是卫家人,他也不好随意带走,只能将卫凌修留在卫家。

  但自那时起,他每年都会找人去看看卫凌修,敲打几句并送上一份厚厚的年礼。

  他那侄子卫凌修虽说不爱读书,但性格不错身体健康,卫家人对他也很不错,他便放心了。

  去年,他那父亲做了糊涂事,卷进不该卷进的事情里,连带着他也被罢官,好在他暗地里帮着陛下做事,等这件事过了,陛下便又找了个由头,将他起复了。

  官场沉浮很是常见,他不觉得有什么,去年又有许多事情,也就没怎么顾得上自己的外甥,结果……

  现在这个之前一直住在东谷县,今年才回南州府考县试府试院试的秀才,竟告诉他,他那外甥和一个混混搅合在一起,还被赶出了家门?

  周松十几年前见过外甥一面,之后便再未见过这外甥,但那是护着他长大的姐姐唯一的血脉……

  昨日宴请结束,今日周松就立刻出发来东谷县了。

  这边很多河道是窄小的,周松坐的也就是小船,身边带了一个管家并四个小厮。

  月色照耀下,小船缓缓前进,周松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那管家是看着周松和他姐姐长大的,便安抚周松:“大人,你莫要着急,小少爷一定不会有事。”

  “那言大据说是赌场打手……这定然是卫家人做了手脚,趁着我出事,要对付凌修。”周松咬牙道。

  那管家闻言,也沉默了。

  事情哪那么凑巧?他家老爷一出事,卫家人就把小少爷赶出家门了!

  “我只求凌修没事。”周松道。

  正说着话,他们便到了东谷县。

  天已经黑了,但东谷县的码头上,还有个商家雇了人在往船上装货。

  周松起身问道:“请问,你知道言大与卫凌修吗?”

  周家是京城人士,所说的言语和东谷县这边的言语差了十万八千里,周松虽然这几年外放过,但与这个土生土长的东谷县人交流起来还有点困难。

  但他从这人嘴里得知,言大和卫凌修,住在某个村子里。

  他外甥,竟是真的与那言大在一起……

  他给了些钱,这人还愿意跟他们一道走,为他们指路。

  小船从东谷县往兴安村而去。

  那为周松带路的人发现周松像是个大人物之后,就不敢多话,只想着这几人恐怕又是去找言景则求字的。

  那言大咋这么厉害!才学了一年功夫,就成了秀才了?

  自打这消息出来,他们这些在县城卖力气的,有不少特地去借了书来看,至少也翻一翻黄历,想要学几个字,结果那一个个字看得他们眼晕,到底还是啥也没学会!

  言大真的厉害了……

  周松来了的事情,言景则并不知道,他现在……整个人又是欢喜,又是懵。

  卫凌修竟然除去衣服,躺在了他身边!

  卫凌修这是想做什么?

  跟他想得一样吗?

  这种时候,他是该借着酒劲半推半就,还是告诉卫凌修自己其实没喝醉?

  言景则正发愁,卫凌修却是侧过头,在自己肩膀处用嘴猛吸,自个儿吸出一些痕迹来。

  他以前看话本,就见里面的人亲热时会这么做!

  这么想着,卫凌修又在自己胳膊上吸了几下。

  然后……他要不要在言景则身上挠几个伤口?

  头一次怕是回出点血?床上是不是还应该有点血迹?

  卫凌修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心乱如麻,手脚发颤,一时间扯不动趴着的言景则的衣服,就先在自己的腿上捏出痕迹来。

  正忙着,卫凌修突然发现床头柜子上,有把剪刀。

  这能剪了言景则的衣裳,便是血迹……

  卫凌修伸出一根手指,就想用剪刀在上面划上一刀,再将血抹在床上。

  他正准备动手,那剪刀却被人一下子抢走:“这就不用了……”

  言景则大概知道卫凌修想做什么了,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卫凌修也喜欢他,他是高兴的,但卫凌修傻乎乎在自己身上弄伤口,他就不赞成了。

  怎么能这样!

  原本睡得很死的言景则突然醒了……卫凌修整个人都懵了,傻呆呆地看着言景则:“你不是……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