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说过这种话?先出来,夜里凉。”
琉弄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他手里的衣袍,心里才好受了些,但还是瘪着嘴道:“不用了,鸡窝里很暖,省得脏了你的衣服。”
这又是在和他杠了,墨些皱了皱眉,语气有些生硬地道:“你今晚非要和我闹是不是?”
琉弄可怜巴巴地看了看他,见他好像要生气了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鸡窝,委屈的眼泪倒是没有停。
墨些叹了口气,看他这样子还真是十分可怜,仔细地替他将外袍披上,摸了摸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揉搓着。
“我没有不爱你。”
突然的爱语让琉弄一怔,停下眼泪委屈地看着他,小声地抱怨道:“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从皇宫回来到现在你都没理过我,你就知道摆弄你的药材,我只能和鸡玩。”
墨些看着说得理直气壮的人,嘴角不禁有些抽搐,到底是谁在闹脾气不理人啊?不过听到他后面的话,墨些沉默了。也是他的错,是他疏忽了,这么一个爱玩的人哪里是能在这里住得惯的。这么久了,他以为琉弄已经习惯了,其实他还是会觉得寂寞无趣的吧。
他突然沉默下来,琉弄有些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被他握在手里的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他。
过了许久,墨些才看着琉弄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的生活,觉得这里太无趣了?”
琉弄忐忑地看着墨些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很无趣,但是有他陪着他也不会在意的。
未等琉弄回答,墨些又道:“如果你觉得这里的生活难以忍受的话,就离开这里吧。”
琉弄又是一愣,如遭雷击一般,愣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僵硬地道:“离开这里?我一个人?你不要我了?”
墨些看他这样子心里也十分苦涩,将人搂入怀里柔声道:“不是不要你,是你不适合这里的生活。”
琉弄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眼泪控制不住地流着,发狂般的怒道:“谁说我不适合这里的生活了?我一直在努力适应!我不适应难道你就不能陪我一起适应吗?只要你陪着我,我根本不会在意生活在哪里!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你就这么急着把我赶走!”
墨些只见过嘻嘻哈哈卖萌装傻的琉弄,哪里见过他这样。虽然是被他吼着,但是看到他止也止不住的眼泪就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不由得心疼地将人扣入怀里,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挣扎。
“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不忍心把你拘束在这里罢了,不是不要你,我自然愿意陪你适应,别哭了。”
琉弄被他抱着安抚,听了他的解释也渐渐安静下来,伸手紧紧地环住他,委屈地抽泣道:“我不拘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生活无趣我不在意的。”
墨些安抚着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人,听到他的话心里也十分温暖,亲着他的侧脸柔声道:“好,我知道了,我们在一起,不哭了宝贝。”
刚才还在自家爱人怀里哭得抽抽噎噎的人忽然抬起头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泪,抽着鼻子惊喜地道:“些些,你刚才叫我什么?”
墨些愣了愣,“没什么。”
琉弄不满地蹙起眉头,狠狠地抹了把自己的脸,看着他道:“有的,你刚才叫我宝贝,对不对?”
墨些并不是个浪漫的人,也不是个有情趣的人,他怎么会说那种爱称?刚才也不过是怀里这家伙哭得太让人心疼了才不由自主地说了那个词,现在让他承认?怎么可能?
“没有,你听错了,我自然是叫你弄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琉弄又难过地垂了头,默默地靠在他怀里流泪。
“没有爱称,也不理我,不陪我玩,些些你不爱我就直说,何必这样。”
墨些见他不吵不闹地哭,心里又是一疼,无奈地抚着他的背道:“我知道你在这里无趣,我会多抽些时间陪你,多抽些时间带你出去玩,这样可好?”
听到这个,琉弄双眸一亮,但还是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靠在他怀里默默垂泪,抽噎道:“我明明听到你叫我宝贝的……算了……你不爱我了自然叫不出口……”
墨些眼角抽了抽,虽然看出这家伙又开始装模作样了,但是刚才那么一闹,他是怎么也见不得他流泪,只好无奈地颔首,“是,宝贝。”
琉弄得意地弯了弯唇,抱着自家爱人得寸进尺地道:“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以后每天都这么叫好不好?”
墨些眼角抽了抽,“……”
琉弄瘪了瘪嘴,委屈地道:“每天叫一次,好不好?”
墨些嘴角抽了抽,“……”
这下琉弄也不求了,默默地靠回他的怀里,委屈地偷偷垂泪。
墨些听到他哭得抽噎的声音就只能无奈地叹气了,紧了紧他身上的外袍,搂着人叹道:“好,每日一次。”
琉弄这才抹了抹眼泪,高兴地抱着自家爱人,心里却想着——虽然今天真的伤心了一下,但是也让他找到了一个治些些的好办法,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些些不答应他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是丞相夫夫啦O(∩_∩)O哈哈~
小红包照例发放(*^__^*) 嘻嘻……
感谢妖若和苏一卡的地雷\(^o^)/~
------------------------------------第62章 番外之丞相夫夫
顾飒白之所以为右相,是因为他家老爹是上一任右相,他自小就与宇文君诀有交情,能力也摆在那里,右相之职也就理所当然是他的了。几乎是从宇文君诀一登基开始,他就坐上了右相的职位,帮着宇文君诀内争外斗,贡献自然也是不少。
司谨就不一样了,他的左相之职是他从考上状元开始一步步走上来的。其间自然也有宇文君诀的赏识,所以从一个文状元到坐上左相的位置也不过是两年之间的事。那时宇文君诀刚刚登基不久,事情多,司谨办事能力强,人又细心,自然就深得宇文君诀之心。
所谓患难见真情,刚登基那段时间动荡不堪,顾飒白与司谨一直支持协助着宇文君诀,因此三人也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当然,在那段时间里,顾飒白对司谨大美人也是结下了深厚的……爱慕之情。
司谨出生普通的书香门第,不像那些只知道穷读书苦读书,一脑门子只知道读书的公子那样,司谨是个极有抱负、有思想、有主见的人。为人谦和有礼,遇事沉着冷静。有时候,就是喝一杯茶,都能让他喝出一种十分优雅却不做作的姿态出来。
那时候,顾飒白就想,如此儒雅谦和的美人,如果是个女子就好了,不,若是个女子反倒没了他独有的特点,男子也好,还是个美男子,那就更好了。
那时候,司谨每次见他都是温和谦逊地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与他讨论事情事也是十分温柔。无论是沏茶的动作,还是看书的姿态,都别有一番儒雅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