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156)+番外

“是!九弟陪母妃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现在,算着时辰,该是去了虎豹房。”

“他对那一大两小三只老虎倒是比朕还上心!”

司徒岭张了张嘴,“九弟本也是要来给父皇请安的。奈何戴公公来寻儿臣,九弟便猜父皇同儿臣是有正事要说,他最是不耐烦这些,又怕扰了我们,才没跟着来。”

司徒坤笑着摇头,“你倒是会为他说话!他的性子,朕还不知道。瞧见那两只老虎,怕是这会儿早忘了给朕请安这么回事了!”

又是皱眉,“他身边的人,也该整一整了。四大侍卫,一个没了踪影不知道,另三个也是废物!”

这还怪不得其他几个侍卫。元达是司徒岭给的,平日本就更得司徒岳重视,经常会私下给他安排个事。因为一时没见人,那三大侍卫也只当是去给司徒岳办事了。待得发现迟迟未归,却已是晚了。

司徒坤未必不晓得这点,却仍旧有些迁怒。

司徒岭心中一凛。但听司徒坤又道:“老九怕是想不到,也做不来这些。你多帮着些。”

“是!”

司徒坤摇头又叹,“衍之虽也胡闹,有时没个正行,可学识才情,智谋手段却是样样不缺的。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九同他这般要好,怎地偏偏只学了坏的,好的半点没学!再有他这性子,朕倒是觉得,真该给他娶个媳妇,好好管管!”

说到此,又笑了,“朕本来想着,过了年,便让之前给你们选的侧妃入府。可老九那脾气,哪里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架得住的。正妃尚且如此,更别提侧妃了。他只怕压根没当回事。看来,该好好给他选个厉害点的媳妇才是。”

说完,又瞄向司徒岭,“你年岁也不小了,娶妻之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娶妻……

正妃才是妻。侧妃是不算的。司徒岭眼前突然划过苏瑾的身影,心头一紧。

“魏广陵有一幼女,冯唐也有一长女,均在适婚之龄,与你倒也般配。”

魏广陵正是驻守边关的魏大将军,而冯唐,就更不必说了。司徒岭大是震惊!

这是……这是见他无军功之助,便想给他拉拢有兵权之家?这两个不论选了哪一个,都是莫大的助力,且还能为他对抗大皇子。

司徒岭手篡成拳,一松一紧。

司徒坤还要说些什么,门口又见小黄门身影,司徒坤眉宇紧皱,甚是不悦,戴权瞧见,忙出去询问,片刻,匆匆进来,跪在司徒坤面前,“陛下,是……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人。”

“朕不是说了吗?不见!”

“贵妃娘娘病危了!太医……太医说,恐撑不过今日。”

司徒坤一愣,面色变了变,转身出门!

********

闫家。

此刻,林砚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张书桌,左手边是一摞的功课,右手边是已经写好的,从高度来看,已做了好几张。

林砚的腕上用布条缠着,绑了个沙袋,美其名曰,增强他的腕力和手劲,训练写字的劲道和风骨。

屁股下是一张椅子,可这张椅子却大有玄机。前头两根腿被锯走了半截,一直前后脚高低不平,椅面形成了一个五六十度的滑坡。

这可要怎么坐?屁股只能沾一点,除了有个支撑,同站马步也没多大区别了!

可闫炳怀却说,这是要纠正他写字的姿势!

麻蛋!这是纠正写字的姿势吗?这他妈怎么可能纠正写字的姿势!没见识的古人!有本事,你把背背佳弄出来啊!这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林砚发现他错了。他一直以为林如海是压在他头顶最大的那尊佛,然而这还有更大的!

林如海十几年来整治他就那么三样,挨打、罚跪、抄书。闫炳怀这简直是玩出新花样啊!而且还都能找出各种为他好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对着林如海,他还能撒娇耍赖;可对着闫炳怀,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林砚心里苦,他终于知道林如海为什么要让闫炳怀来做他的老师了。合着,这就是看中了闫炳怀的脾气手段,自己做不来的,由他来!

林砚咬咬牙,这般想着,越发郁闷,手一歪,墨点一洒,一张卷子就这么毁了。

“重来!”

林砚心尖儿一颤,认命般将毁了的卷子抽去,重新铺上新的。闫炳怀就站在一边看着,待得这张做完,才终于松了口,“今日就到这吧。”

林砚如释重负,哪知闫炳怀又道:“你已有近三个月不曾来国子监,落下的功课不少。且先拿些回去,写好了,下次过来的时候,再拿来给我瞧。”

他每三日来一趟闫家。下次来的时候?这是让他三日时间全部写完吗?林砚看着塞进怀里卷子,泪流满面。

“是!先生!”

回了林府,林砚揉着酸痛的右手,心里死灰一片。若是两辈子岁数相加,他年岁都赶上林如海了!居然还被压着写作业!这日子怎么活!

不过,当着贾敏和黛玉的面,林砚还是装着,半点没表现出来,不想她们担心。奈何,自己的手不给力,晚饭时夹个菜几筷子都没夹上来。

贾敏瞧见不寻常,皱眉问了两句,林砚只推脱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贾敏免不了骂了两句,“多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转头又吩咐下人,“去给大爷拿个勺子来!”

林如海瞄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却在饭后把他揪去了书房,取了架子上的药,拽过他的右手一边上一边揉。

“你若是小时候肯下工夫,此时也不至于绑个二两重的沙袋就累成这样!”

林砚更哀怨了,“爹,你怎么知道我的手不是扭伤,而是练字练的。总不会这主意就是你出的,是你让先生……哎呦!”

林砚揉着脑袋,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却还是不满地嘟囔着:“您又打我头!”

“但凡在书法上有些造诣的,谁不是自小这么过来的。我一见你这模样便晓得,还用得着出什么主意吗?你这才刚开始负重,闫炳怀又不是不知轻重,自然是从最轻的沙袋开始,总不会一来就给你上个半斤八两的。”

林砚哦了一声,委屈道:“爹,不如您和先生说说。我这笔字也就这样了,你都放弃了,沈老爷子也放弃了,他何必还揪着呢!”

林如海好容易忍住差点没一巴掌又扇了过去。什么叫做他都放弃了,沈老爷子也放弃了?

“要说,你自己说,我可不去丢这个人!”

林砚苦着脸,他哪里敢说!尤其闫炳怀总说起林家祖上。他的祖父是书法大家,还是一幅字价值千金那种。他爹林如海,即便没达到祖父的高度,却也写得一手好字,见过的人没有不赞的。

其实他的字,算不上好吧,真的也不算差,看总是能看的。可偏偏有这样的父辈祖辈,每每被拿出来说道,就显得有些不堪了。

林砚一叹,“如今知道我字不行的一大批。再怎么样练,也成不了您,更是拍马也赶不上祖父!你们的威名反正也被我堕得差不多了!练不练又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