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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24)+番外

王熙凤打了个寒战,将心底思绪压下去,将手里的账册钥匙交给王夫人,“太太,是我年少不经事,太太别生气,往后这府里还需得辛苦太太。”

其实,就这么交了管家权,王熙凤是不愿意的。可贾琏有句话说得对,他们羽翼未丰,还没有能力把大权完全夺回来。协理虽说的好听,却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裳,何苦呢!

不如等往后他们翅膀硬了,一次拿到手。那才是真的“管家”。

王夫人皱眉,“你这是做什么,莫非我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

“哪里敢。太太别多心,并非因为今日丫头们的事。这两天我与二爷商量过了。别人家哪有媳妇一进门就同长辈要管家权的,也就太太是我亲姑妈,纵着我。可如今这两个月我也瞅见了,要说管家,我比不得太太,要学得还多着呢。”

这话王夫人停在耳里很是舒坦,面色好了不少,“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这些你且拿回去,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便是。你既是我侄媳妇又是我侄女,我还能不教吗?何至于此呢!”

王熙凤有些为难地低了头,“太太有所不知,我这月月事迟了些,本以为是有了,瞧了大夫却说只是不调,还言及我性子要强心思重,事儿多,恐不利于有孕。好在如今才有了苗头,待好生修养,吃上几服药,三四个月内必然能怀。

我想着女子不论多强,都得有儿子傍身。不说远的,就说我那婆婆,倘或能生个嫡子,哪里至于这般处境。太太是我姑妈,我不妨同太太说句真心话。二爷如今对我尚好,虽有争吵,却还愿意哄着我。可谁知往后呢!

我前些日子疑心他在外头有人,不也就怕的这点嘛?如今我还年轻,不如趁现在有个儿子,往后他就是负了我,我也不怕了。因此,这府里头的事,还想请姑妈怜惜怜惜我,叫我好安心备孕生孩子。也是姑妈疼我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句句在理,还透着撒娇请求之意,王夫人倒还真不好强硬拒绝,只得罢了。

出了门,王熙凤大是松了口气,总算她与贾琏找的半真半假的托词揍了效。

屋内,王夫人指节咯咯作响,寸寸发白。

哗啦一声,又一杯茶盏碎了地。

怎地一个个都不让她省心!

林砚,贾琏都是如此。如今连她亲自挑选的王熙凤也是如此!

王夫人顿时有一种所有事情都脱离掌控的感觉。

不行,王熙凤若真生了儿子,便是贾琏废了,也还有子嗣继承。那她还有什么盼头。

看来,她的动作要再快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打算让王夫人一步步自己作死自己。哈哈哈

第20章 时局

沈府。

沈伯年一声轻呵,“这会子知道来找我求情了,早干什么去了!你既知道会惹你父亲生气,为何还去做!偏还找上九皇子。皇家那几位是能随便掺和的吗?”

林砚低头看着脚尖,“这不是因为只有九皇子能在短时间内弄出东西来吗!九皇子别的不怎么样,但在生意捣鼓上头很是厉害,他手上的作坊也多。只怕我便是直接找皇上,都不如找九皇子方便。

再说,我给九皇子出主意,他付我钱财。我们算是银货两讫,从此各不相干。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

“你既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只管拿这番话去同你父亲说,何必再来找我?”沈伯年一声冷笑。

林砚噎了个正着,他提着心掂量了好一番才开口:“如今储位之争逐渐明显,然能有机会上位的也不过那几位。大皇子曾参与西北之战,兵权在手,军功加身,可也正因此为人嚣张,过于跋扈。

二皇子入了户部,却只想着怎么安插人手,排除异己,拉拢朝臣。各勋贵大户欠银之事,多好的立功表现的机会,他视若无睹。五皇子……”

林砚停顿了一下,眸光幽深,“五皇子格局太小。他若看得清,便该知道,甄家对江南而言,是一大毒瘤。留着于国于民不利。倘或舍了,或许还能让皇上看到他忠于君父之心,这也是当权者做大事该有的气魄。”

沈伯年怔愣了会儿,倒不打算骂了,问道:“所以你觉得这三位都不堪为帝?”

林砚摇头,“堪与不堪,不是我说了算的,关键在于皇上怎么选。皇上将大皇子调回京,派魏大将军驻守边陲。又招秦大人协助陈尚书主理户部,便是瞧出这两位不成器。因此这二人倒也罢了。我担心的是五皇子。”

沈伯年眼珠儿一转,“这倒是奇了,即便皇上对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些处置,但至少都封了亲王,在京中也时有召见赏赐,圣宠不输任何一位。五皇子因甄家之事牵连,倒落得个闭门思过的处罚,怎么你倒还担心起他来了。”

“皇上对甄家深恶痛绝,可对五皇子却一直荣宠有加。甄家虽乱,甄贵妃在宫里却未曾受到任何处置。五皇子闭门,皇上还另派了先生前去教学。这态度令人深思。

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想让五皇子产生错觉,安抚他。只需他这头稳住了,甄贵妃在儿子与母族之间,总会有个取舍。而甄家念在还有五皇子也会妥协退让。因为他们明白,不论今时是什么模样,只要保住了五皇子,日后他登基,甄家又是一方霸主。

其二……”林砚顿了片刻,接着说:“有时候闭门思过也可以是一种保护,避免五皇子掺杂进甄家之事而越陷越深。而对于甄家的狠厉,又怎知皇上在为五皇子去除外戚之患!毕竟汉武也曾立昭帝而杀钩弋夫人。”

沈伯年一震,不得不感叹林砚的聪慧和敏锐。或许是在来京后,不,或许在扬州他早已看出了些端倪。

毕竟皇上对甄家和五皇子截然不同的态度,早就有迹可寻。

否则,他为何一来就去了琉璃街,那么多店铺不选,偏选了金玉坊?

林家与甄家势同水火,五皇子曾多次拉拢被拒。两厢加在一起,梁子早已结下,五皇子又非是心胸宽广之人,若他上位,林家危矣。

所以林砚不安,他想为林家博一条出路。

而林如海怕的也是如此。或许林如海也曾望子成龙,可在林砚经历了那场生死之后,他也看出了,林如海只想他平平安安。让他上京,求得便是这个。

谁知,林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素来伴君如伴虎,为皇上办事哪是这么容易的。玻璃,望远镜,足够让林砚获得天大的功劳和荣耀,却也将他置于众矢之的。福祸难料。

沈伯年看着林砚,摇头失笑,“你既然知道,便该明白你爹的脾气,更何况皇上亲口让你回一趟扬州,与三皇子同行,你可明白此中深意?”

林砚一颤,心道:果然,皇上是故意的。他在等着看林家和三皇子的态度。

沈伯年又道,“此事已定,你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别的。皇上派三皇子下江南,必然是为了苏瑾状告之事。苏瑾是同你一起上京的,你们朝夕相处,我瞧着你言谈间对她颇为看重。你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若是当真对她有心,我倒是可以写信同你父母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