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我没有凶你。”
“那你态度不好。”孟行悠觉得自己也有点无理取闹,但又是真的不开心,想了想,又说,“反正你就是看了比基尼三秒钟,原来你也喜欢珠穆朗玛峰。”
迟砚:“……”
珠穆朗玛峰是什么鬼。
孟行悠越想越不开心,拿过迟砚的手上的钥匙手环,气呼呼地一个人往前走,嘴里还碎碎念道:“大家都喜欢大胸,你居然也跟着喜欢,肤浅,没有品位。”
大厅环境嘈杂,迟砚没听真切,隐约之间就听见什么大胸、肤浅,大概猜到孟行悠因为什么闹脾气。
迟砚失笑了一下,抬腿追上去,搂住孟行悠的肩膀,小声哄着:“我不喜欢他们。”
孟行悠的醋坛子打翻了一地,酸溜溜地回答:“对啊,嘴上这么说,你身体却很诚实嘛,三秒钟。”
迟砚按住孟行悠的肩膀,走到她前面,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身体对你诚实的时候,可不止三秒钟。”
孟行悠一开始没听懂,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迟砚只在说什么,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她推开迟砚,红着脸凶他,声音压得很低:“你怎么这么色啊!”
迟砚无辜地耸了耸肩,重新牵起她的手:“是你逼我的。”
孟行悠咬咬牙,低声暗骂:“臭流氓。”
迟砚听乐了,反问:“骂我?”
孟行悠不再说话。
迟砚倒也不挠,不知想到什么,倏地笑起来,一双桃花眼暗含情愫,看着斯文又败类,“这才哪到哪,闹呢。”
孟行悠:“……”
第85章 大学日常(四)
总统套房里应有尽有,堪比一个住宅公寓。
主卧的阳台有一个温泉小池, 供房间客人专用, 旁边的置物架上放着全新的浴衣和泳衣。
孟行悠不好意思当着迟砚的面研究泳衣,等他拿上衣服进卫生间后, 她才把自己那一套泳衣抽出来。
泳衣有两套,一套偏保守,类似夏天穿的小裙裙,像是儿童泳衣的放大版。
另外一套就比较刺激了。
三点式比基尼, 还是豹纹款。
孟行悠把比基尼单独拿出来,食指和大拇指捏着泳衣那点可怜兮兮的布料, 提起来放在眼前打量, 忍不住小声感慨了声:“这也太狂野了。”
最骚的是泳裤的设计, 豹纹布料做成的树叶形状, 一条一条在裤腰围了一个圈,跟原始部落野人穿的东西差不多。
孟行悠放下上衣, 拿着泳裤走到穿衣镜前比量了一下, 这还没穿上, 羞耻度已经爆棚了。
“……”
这么骚包的设计,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泳衣。
听见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孟行悠慌乱的把这套泳衣收起来, 一时找不到地方放, 便直接塞到了枕头下面。
迟砚换上浴衣出来, 见孟行悠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问:“不合身吗?”
孟行悠还沉浸刚才的豹纹暴击中, 连忙摇头,拿上浴衣往卫生间走:“没有,刚刚……在玩手机。”
没等迟砚再问什么,孟行悠抱着衣服,逃也似的钻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后,孟行悠靠在墙上,长叹了一口气。
缓了几秒,把那套豹纹泳衣从脑海里抹掉后,她走到衣架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了酒店的浴衣。
浴衣是棉麻材质,短袖短裤,上衣是开襟式设计。
孟行悠把绑带绑到了最紧的位置,穿在身上还是宽宽大大,她怕走光,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还是把内衣穿在了里面。
短发一沾水就容易贴头皮,看着不好看,孟行悠拆了包盥洗台上的一次性橡皮筋,把短发扎了两个小啾啾,确认没哪里不妥后,她才抱着换下来的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
卧室里没看见迟砚,孟行悠放下衣服走出去,发现他正躺在按摩椅上打电话,她听了两耳朵,似乎是剧本上的事情。
高考过后,迟砚继续在苍穹音做编剧的活儿。
这几年改编的广播剧反响不错,晏今这个名字在圈内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迟砚不再像最初那样,什么本子都接,只挑合眼缘的。
前阵子孟行悠听他提过一次,好像有什么影视剧本找他进组,做编剧助理。
从广播剧到影视剧无疑于是上了一个台阶,孟行悠觉得是好事,迟砚却说自己要考虑。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迟砚语气染上不耐,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些:“……别劝我了哥,那边我都推了。”
“那本子原著是抄袭的,我为什么不接他们心里没数吗?”
“人是我得罪的,跟你和公司都没关系,都往我身上推。”
“谁爱接谁接,我不接,我没事闲的要接这种破本儿来膈应死我自己?”
话不投机半句多,迟砚见孟行悠也从卫生间出来,三两句挂断了电话。
孟行悠看他情绪不对,走过去坐在按摩椅的扶手上,戳了戳迟砚的脸,轻声问:“怎么了?”
迟砚没什么好瞒着她的,直接说:“上回那个剧本,我给推了。”
孟行悠点点头,表示理解:“我刚刚听见了,我支持你。”
“我得罪了人,说不定以后都没人找我改本儿了。”
迟砚拉住孟行悠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带,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脸,故意卖惨:“零花钱没得赚,崽,我养不起你怎么办?”
孟行悠抬头顺势亲了他一下,用阔绰的富婆口吻说:“无所谓,爷养你。”
迟砚笑了笑,眼神格外勾人:“爷要我用什么换?”
孟行悠的心跳漏了一拍,别过头小声嘟囔:“随……随便。”
“爷看我怎么样?”
“很……很怎么样……”
“那我伺候你?”
“随便你……你……唔……”
迟砚按住孟行悠的后脑勺,俯身凑上去,唇舌交缠之间,孟行悠听见他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倒贴。”
“什么……倒贴……”孟行悠被亲得脑子发晕,气息不稳地问。
“养你,也伺候你。”他声音含笑。
迟砚的手从孟行悠的衣角边缘探进去,指尖扫过女孩腰间,孟行悠怕痒,咯咯笑起来,按住迟砚的手,凶起来却毫无气势:“你别弄我,好痒。”
“宝贝儿哪里痒?”迟砚手上完全没有消停的意思,从后背扫到腰前,“这里?”指尖在孟行悠的肚脐处画了一个圈,惹得身上人颤栗了一下,他反笑,手又绕到腰窝,轻轻点了点,声音里全是撩拨人的劲儿,“还是这?”
“……”这糟糕的台词。
孟行悠闭上眼睛,羞耻度爆表,根本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两个人在一起快三年,擦枪走火的次数已经数不清,最开始没放开的时候,迟砚不是自己憋下去就是去卫生间解决。
后来有一回孟行悠不忍心,大发慈悲用手帮了他一次,迟砚尝到了甜头,再没一个人去卫生间面壁独处解决过。
大概是环境使然,今天这波擦枪走火有点收不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