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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芒跳跳糖(59)+番外

——“还有,你儿子脾气怪性格别扭,超级难伺候,幸好他是我亲哥,换做没血缘关系,我跟他绝对势不两立,天天干架,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家宅不宁。你女儿就不一样了,你女儿性格好,特别好哄,虽然经常我们吵了架都是我哄你,但没关系,你是我妈妈我宠着你也没关系。但你也要宠宠我啊,谁还不是一个小公举了。”

——“我不保证我会跟我哥一样优秀,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尽力做到我能做的最好,反正我不会给你丢脸的,以后一定要让我提到我,孟行悠,你的女儿,也会骄傲的说一声:看,多有出息,我生的。就这样,说完了,我实在凑不够你那么多字数,但还是分成了三条,礼尚往来,你不亏,最后,爱你,么么哒!”

*

跟孟母把别扭事儿说开之后,孟行悠感觉全身舒畅。

在裴暖家里住了三天,终于等到自家老爷子老太太回家,国庆还剩四天,爷爷家待两天,外婆家待两天,两边都不能落下,都要宠爱一下下,孟行悠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转眼假期余额不足,只剩一天,下午收拾收拾就得回校上晚自习。

外婆家离五中不算远,地铁五六个站,老太太非把她送到了地铁口才回去。

孟行悠这两天被老太太拉着起来晨练,起得比鸡早,在地铁上找了位置,一坐下就犯困。

眼睛刚闭上,这时,手机进来好几条信息,提示声不断,孟行悠被叫醒,不太情愿把手机摸出来,看见是景宝,撑着精神打开消息看。

——“悠崽,猫舍的姐姐说四宝今天该吃驱虫药了,可是四宝不喜欢吃怎么办啊。”

——“四宝到处跑,哥哥都抓不住它。”

——“悠崽悠崽,救命救命!!!”

——“四宝要拆家啦!哥哥也被四宝打了,悠崽你怎么不理我。QAQ”

——“哥哥会不会得狂猫病啊?动不动就就学猫叫的那种……”

——“悠崽我找不到四宝了,它躲着不出来,药还没喂呢。”

“……”

所以狂猫病是什么鬼。

孟行悠瞌睡彻底清醒了,她懒得打字,直接发语音。

——“先晾晾四宝,等它冷静一点了,再骗它吃。”

四宝回复得很快,也是语音,孟行悠从书包里把耳机找出来戴上,点开一听,却是迟砚的声音。

——“你在哪?要不然你过来帮忙弄弄,我没辙了,压根抓不住。”

估计是被四宝折腾够惨,声音还带喘的,透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孟行悠听完就想笑。

——“地铁上,我过去吧,你发个定位过来。”

——“行。”

说完,迟砚把定位发过来,孟行悠对这个地方熟,跟蓝光城那个公寓一个开发商,元城一个高档住宅区。

正好下一站就是换乘站,孟行悠拿上行李箱,换到五号线。

七个站过去,从地铁站出来走不到五分钟就是小区门口,小区保安管理严格,没人带不让进,孟行悠给迟砚打了个电话,没两分钟就看见他从一个单元跑出来,白毛衣休闲裤,很家居的模样。

还是很帅。

孟行悠趁人没走近,多看了几眼。

迟砚走过来,顺手接过孟行悠手上的箱子拖着,孟行悠余光看见他手背上有几道红印,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拿到眼前来看:“被四宝抓的?”

“是啊。”迟砚指着自己鼻子,有些恼怒,“还揍了我脸一拳,脾气可真大。”

孟行悠忍不住笑:“原来你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你这算幸灾乐祸?”

“必须算啊。”孟行悠跟着迟砚进了电梯,好几天不见,看他还有新鲜感了,“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迟砚好笑地看着她:“你怎么不说是你变矮了?”

孟行悠瞪他一眼:“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变矮的,我国庆吃了那么多粮食。”

“你十七年吃的粮食也不少,别怪粮食。”

孟行悠看向电梯里面的镜子,她跟迟砚并肩站着,她连他的肩膀都不到,只到胸口往上一点的位置。

一点情侣cp感都没有,像是老父亲带女儿。

“那怪什么?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凭什么你187,我只能160?”孟行悠不满道。

迟砚挑眉,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回答:“可能是我长得太好看了。”

电梯门打开,迟砚插兜晃出去,孟行悠随后跟上,听完他刚刚那句话,出声吐槽:“不是,迟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现在发现也不晚。”迟砚懒懒地回。他出门急没带钥匙,直接站在门外喊:“景宝,开门——!”

从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几秒后,门被打开,景宝探出一个脑袋,看见迟砚后面的孟行悠,开心地张开双臂扑过来:“悠崽你来啦——!”

孟行悠有段日子没看见景宝,似乎被养得圆了一点,今天穿着□□熊的厚睡衣,特别可爱,她蹲下来也张开手,准备迎接这一波熊抱:“景宝——!”

结果半道被拦下。

迟砚抓住景宝的后衣领,直接把人拎进屋里,景宝在他手里不高兴扑腾:“哥哥你干嘛啊,别提着我,好丢脸。”

“女生不能随便抱。”

迟砚把景宝放下,打开鞋柜拿出一双迟梳没穿过的拖鞋,放在孟行悠脚边:“进来吧。”

孟行悠弯腰换鞋,顺便打量了迟家一眼。

家里的装修偏田园风,以浅色为主,干净整洁,阳光通透,只是客厅有点乱,阳台还打翻了一个盆栽,应该是刚才喂四宝吃驱虫药产生的历史遗留问题。

“你不是说我是小孩子吗?”景宝不服气,反问。

迟砚看着他,淡声问:“小孩子怎么了?”

“悠崽是我的朋友,可以抱,没有男女之别。”景宝说。

迟砚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放在茶几上:“不可以,你再小都是男生。”

景宝被他说得无力反驳,噘着嘴,小声嘟囔:“所以哥哥也不能抱吗?”

“不能。”迟砚很有原则,为人兄长,以身作则。

景宝的小孩子心性上来,一个问题非要刨根问到底:“那怎么样才可以抱?”

孟行悠喝了一口水,觉得哥俩的对话有意思,没忍住插了句嘴:“谈恋爱就可以抱抱啦。”

景宝似懂非懂地点头,举一反三的本事一级棒:“那哥哥要跟悠崽谈恋爱吗?”

迟砚和孟行悠皆是一愣。

孟行悠是心虚,迟砚不知道是什么。

她想了想与其让迟砚当着小孩子的面说不会,倒不如自己来说比较有面子,于是开口:“你哥哥不会谈恋爱的。”

“哦,哥哥好可怜。”景宝蹦跶着跑到孟行悠身边坐着,一板一眼地说,“哥哥这辈子都抱不到女生。”

迟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黑了一个度,孟行悠捂着肚子笑到不行。

景宝从茶几上拿了一个小橘子给孟行悠,笑得眯了眼:“哥哥不跟悠崽谈恋爱,那景宝跟悠崽谈吧,然后我们就可以抱抱啦。”景宝觉得自己逻辑没毛病,看向迟砚,一脸求表扬的样子,“哥哥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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